陶醉:“真香啊……” 苏乙笑道:“三大爷来是想说赔偿款的事儿吧?” “对。”闫阜贵小小啜了一口,放下茶杯道,“援朝,傻柱赔了咱六块钱,外加他那一砂锅的鸡肉。” “怎么这么多?”苏乙道。 “心虚呗。”闫阜贵不屑一笑,“这又不是什么长脸的事儿,花钱消灾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刚柱子哥来过我这儿了,是来跟我解释的。”苏乙看着闫阜贵,“他说他这回是替人背了黑锅了。” “秦寡妇对不对?”闫阜贵呵呵一笑,胸有成竹道,“鸡是棒梗偷的吧?” “哟,您怎么知道?”苏乙讶然问道。 “我在这院儿里住了一辈子,傻柱虽然混,但也是我看着从小长大的,这孩子什么品行我还能不知道?”闫阜贵道,“他就不是偷鸡摸狗的人!再说他偷鸡的理由也站不住脚,他拜托我给他介绍对象,就是顺嘴一提,我跟他说了,你要是真想要我就去给你牵线,我没不答应他呀?” “刚才他去我家,话里话外自己受了委屈,我就猜到他不是偷鸡的人。明明没偷还要承认,呵呵,咱这院儿里,他肯替谁背着黑锅,还用问吗?秦寡妇也不可能偷鸡,她那儿子棒梗手脚一直都不干净,之前还偷过我们家挂在窗户上的干辣子呢,我猜一准儿就是他!” 苏乙对闫阜贵伸出大拇指:“三大爷,您真是这个。不过既然您猜到了,怎么还要柱子哥的钱?” “不然我问谁要?问秦淮茹?还是她那个婆婆?”闫阜贵冷笑,“你信不信我能要回来一块钱,都要落个欺负孤儿寡母的罪名?傻柱愿意替她家受过挨罚,那是周瑜打黄盖,咱们管不着。有傻柱给钱,我才懒得拆穿呢。” “您是明白人呀。”苏乙叹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他愿意顶罪是他的事儿,跟咱们无关。” “对咯。”闫阜贵笑呵呵道,“要不是傻柱,还要不来这六块钱呢。这六块钱,少说能买两只下蛋鸡。” 苏乙道:“三大爷,你怎么想?” “我是这么想的。”闫阜贵笑呵呵道,“鸡是你的鸡,赔的钱也应该是你的钱。我呢,能要回来这钱,也是占有不小功劳的。你之前说,这赔的钱咱们都拿来买鸡,明儿下午我没课,我去趟昌平,搞搞价,六块钱还是能买两只鸡回来的。” “这样的话,咱们就有三只鸡了。两只鸡的时候,你说我们帮你养三个月鸡,以后其中一只鸡归我们家,然后你那只鸡每个月给我们三个鸡蛋,算是喂养费。这是两只鸡的条件。但现在有三只鸡了……” “我想能不能这样,之前两只鸡的条件,咱们照旧,这第三只鸡,算咱们两家共有,每个月下的蛋,咱们分三份,你拿两份,我们家拿一份。要是这鸡最后不下蛋了,不管是杀了吃肉还是卖钱,咱们都按这么比例分,你看怎么样?” 苏乙笑眯眯点点头:“三大爷分配得合情合理,我没什么意见。” “哎,嘿嘿,援朝啊,三大爷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点,爽快,不拘小节!”闫阜贵非常开心,又给苏乙贡献一波满值喜意。 但苏乙之所以这么爽快,是因为这三大爷贪心归贪心,但没有贪得无厌,是能在苏乙接受范围内的那种贪心。 “对了,还有傻柱那鸡肉。”闫阜贵又道,“我想着你这儿也没开火,赶明儿我让我大儿媳妇儿把这鸡炖了,给你端来一碗,呵呵我们家人多,我就多留点儿,你看怎么样?” “行,那我尝尝我于莉嫂子的手艺。”苏乙笑呵呵道。 “我跟你说,我大儿媳妇儿炖鸡肉有一套,炖的可香了。”闫阜贵笑道。 苏乙道:“三大爷,既然你也知道这鸡是棒梗偷的,那这小子下次再偷怎么办?” “还真有这个可能……”闫阜贵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几只馋人的大母鸡天天在前院儿里咕咕叫,棒梗出来进去都能看得到,再加上还有鸡蛋的诱惑,小盗圣能忍得住? 尤其是这次偷鸡他屁事儿没有,有人给他背锅,有人给他擦屁股,更有贾张氏还暗地包庇,这事儿要说没有第二次,苏乙是不信的。 闫阜贵道:“只有千里抓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这小子要是真惦记咱的鸡,咱也防不住啊。” “我也这么想。”苏乙道,“养个鸡还要成天防着人偷,还不够费心的。” “那也没什么办法呀……”闫阜贵皱眉,“咱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看着。” “我倒是有个笨办法,”苏乙道,“我这办法防小人不防君子,得棒梗真的再偷咱们一次鸡才行,但如果真成了,一次就把这小子的病治了。其实棒梗真要偷鸡,时间是可以大概猜到的。第一得是他不上学有时间的时候,第二肯定是下午。早晚院子里人多,他不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