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朝做饭洗碗的活儿吗?”于莉道,“傻柱跟他喝到这会儿才走,我还没睡,就想着顺手帮他收拾了。”緛 秦淮茹一颗心顿时就沉下去了。 碗都洗了,那菜呢? “秦姐,你抱的什么呀?”于莉问道,“这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儿吗?” 秦淮茹勉强一笑道:“前天我不是帮援朝缝了两套床品吗?我做好了,想着给他送过去。那什么,我也是听见傻柱回屋的声音,想着他们刚散场……” “哦……”于莉意味深长“哦”了一声。 秦淮茹心里暗骂一声,问道:“他没喝醉吧?” “我不知道,我去的时候他在里屋也没出来。”于莉道,“要不你去看看?”緛 秦淮茹笑呵呵道:“那估计是喝多了,那我就不去了,明儿再说。” 于莉道:“要不你给我,我帮你送过去?反正我洗完碗还要给他放好呢。” “不用了,还能麻烦你?”秦淮茹笑道,“你呀,甭操心了,赶紧忙完也早点睡吧。你这么劳累,解成不得心疼死?” “解成?他才不管我呢,唉,谁让我命不好,找了这么个男人?一点儿也不知道心疼人……”于莉叹了口气。 秦淮茹脸色一冷,遥遥瞪了于莉一眼,嘴上语气却更加亲切:“那我先回了于莉,你也早点休息,晚上水冰,你呀,别凉着了,女人不好受冷,老受凉对要孩子不好。” 当啷。 那边于莉手里的碗掉在水池里。緛 秦淮茹嘴角勾起,转身回了屋。 “在外面跟于莉滴咕什么呢?”贾张氏问道,“你怎么没去?” “不用去了。”秦淮茹叹了口气,“于莉正给苏援朝洗碗呢,有剩菜八成端到她家去了。” “这不要脸的臭彪子,一家子挨千刀的货!”贾张氏气得破口大骂,“玛德手怎么这么快?跟一窝子恶狗一样!” “你小声点,人在外面能听到!”秦淮茹道。 “听到怎么了,我就让她听到!”贾张氏故意提高音量,“他老闫家上梁不正下梁歪,一窝子杂碎,没一个好东西!老荡妇教出个小银火,大半夜钻光棍儿房间,也不怕造出个杂种来!” 贾张氏对着窗户骂的,外面肯定能听到。秦淮茹急忙趴到窗户口往外看,就见于莉端着盆子气冲冲走了。緛 贾张氏又骂了一句,话很脏。 这老太婆旧社会生存环境不好,养就了一副骂人的好本领,论骂仗,谁也骂不过她。 “行了妈,你别骂了,人已经走了。”秦淮茹道。 “急着死去吗?一脸绝户样,我看她这辈子也别想下出来崽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贾张氏又骂了句,这才看向秦淮茹,没好气道,“就你这样儿,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一点儿出息都没有!” 秦淮茹叹了口气,道:“你骂吧,随便骂。只要您高兴就行。我这辈子已经没什么指望了,给您好好养老,再把仨孩子拉扯大,我就自个儿找个地方上吊去,活着是真没意思。” 贾张氏愣住了,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看着秦淮茹忙东忙西忙活半天也不说话,她一骨碌爬起来下了床,走到衣柜跟前把柜门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布包来,把它拿出来,递给秦淮茹。 “这是上个月我做点儿手工活儿挣的,你拿着。”贾张氏道。緛 “哟,您怎么舍得给我钱了?太阳打西边而出来了?”秦淮茹一怔,乐了。“我没做梦吧?” “少废话,拿着!”贾张氏没好气把钱塞到秦淮茹手里,“我说你骂你都是为了你好,咱一家人写不出两笔字儿来,你还真能忌恨妈?妈也跟你一样,一辈子这么过来的,你有多辛苦妈也看在眼里呢。以往妈这钱不动,是给棒梗儿攒着。但真有个急用,妈还能死守着不拿出来?” 秦淮茹数了数,不多,一块七毛钱。 “妈,你的钱最少一百块了吧?”秦淮茹笑道。 “哪儿有那么多?当我是地主婆呀?”贾张氏不承认,“这钱你拿着,给我买五毛钱药,剩下的你看着用。不过说好了,就这一回啊,以后你得自己想办法,不能指着我。” 秦淮茹笑着把钱塞回贾张氏手里道:“我还真能拿您的钱?那我成什么了?您呀,就踏踏实实收着吧,就是别老偷着给棒梗儿就成。他老买炮仗买糖,钱都是您偷着给的吧?以后别给了,钱您都留着养老。” “怎么?我老了你不想管我呀?那可不成!”贾张氏道。緛 “管,我肯定管你,不会丢下你的,放心!”秦淮茹没好气笑道。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