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回来,警察局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大家都瞪着通红的眼珠子熬夜。
陶春晓翻看着整理出来的桉子卷宗,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尤其是当她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时,心中就泛起无奈之感。
怎么就躲不过呢
整个桉子过程她已经梳理了好多遍了,陶春晓还发现了一个疑点。
贾梗因为偷了苏援朝的肉被学校开除,然后去街面上厮混认识了张波,他为了拜张波为师,又偷了苏援朝的猪腿,打算把它当做拜师礼,送给张波。
张波把他锁在房间后就出去了,过了将近两个小时张波回来,给了他十五块钱,约定了第二天的“考验”。
乍一看这过程没毛病。但张波扛着贾梗的猪腿出去两个小时,他干嘛去了
猪腿不见了,警察连夜突袭检查了所有鸽子市和夜市,翻了所有暗中倒卖物资的倒爷的牌子,但没人知道这条猪腿的下落,谁也不知道张波把猪腿给谁了。
张波既然没把猪腿卖掉,那猪腿呢他离开棒梗后去见了谁是不是协助他作桉的同伙
这猪腿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陶春晓调查后得知,苏援朝全程都没接触过过这条猪腿,他对这猪腿也毫不知情。
猪腿丢失的时候,苏援朝正在八大碗请张二牛和刘桂芬吃饭,还遇到了李新民和娄半城,又转场去了那一桌,等他回到院子的时候,猪腿已经被偷好久了,院子里的街坊们正在调查这件事情。
所以,苏援朝应该跟整件事情无关,他是无辜的。
得出这个结论,陶春晓松了口气。
再进一步推理得知,猪腿应该没什么问题,接触过猪腿的刘光天等人,也应该没什么问题。
所以调查的重点还是放在了张波离开贾梗后的那两个小时去了哪里。
搞清楚这一点,也许就能搞清楚张波的团伙是谁,甚至进一步搞清楚秘密窑的魔术是怎么变的,那批财宝的下落如何。
“这没办法,只能把人撒出去大面积排查,看看那个时间段,在那一片有没有人见过张波,有人没有人知道张波去过哪里。”廖国强揉着太阳穴道,“但我觉得意义不太大,那个点儿是饭点儿,天也麻麻黑了,街上人不多,再加上张波一定会刻意隐藏自己行踪,咱们查到的希望不大。”
“希望不大也得查,另外,还要加强对张波的社会关系调查,看看他还跟谁认识,跟谁接触过。”陶春晓道,“我们必须得承认,这个桉子已经不是短期内能侦破的了,得做好长期鏖战的准备。”
廖国强认可地点点头,又道“贾梗呢这孩子应该就是被利用的,这一点应该没什么疑议了吧”
“在没什么线索的时候,排除任何线索都要格外谨慎。”陶春晓道,“咱们现在有相当一部分推测都是基于贾梗的口供,贾梗到底无辜还是有问题,这就很重要。而且这次的损失这么大,就算他是被利用,肯定也不能放他自由了。”
“我请示过上面,给出的指示是从严从重。”廖国强道,“也不用送少管所,等咱们这边查清楚他的确切成分和底细后,不管有没有问题,有什么问题,都直接送秦城去。本来要只是盗窃的话,还要走一趟法院程序,但现在牵扯到敌特,这一步也省了。”
陶春晓道“他母亲和奶奶的社会关系网调查得怎么样他母亲今天突然回娘家,这个异常举动的原因调查清楚了吗”
“暂时看来是家庭矛盾,但不排除他们串供的可能性。”廖国强道,“有一个问题,贾张氏有阿片类止疼片成瘾症状,晚上不睡觉一直在羁押室里闹,要止疼药吃。”
“有没可能是想传递什么信息”陶春晓很警惕。
“看起来不像是装的,但还是不能排除可能。”廖国强道,“我们本来想着没问题就放了她们,至于药瘾的事情通报社区,让他们介入。但现在事情变得这么复杂,这两个人肯定是不能轻易放了,而且对她们的调查还要更深入具体。”
陶春晓沉吟片刻道“我有个建议,关于这个贾张氏,不如放个饵。她既然有阿片药瘾,那咱们肯定要做相应处理,要是不管不问,反倒奇怪。她们要是真有问题,我们这个反应她们就会怀疑。”
“也对。”廖国强信服点头。
“正常情况你们警察会怎么处理这类问题”陶春晓问道。
“通告社区和相关部门,送去劳教,强制戒毒。”廖国强道,“咱们京城这类人一般都往京西第五十四农场送。”
“那就按正常流程走,明天就送”陶春晓拍板,“事先安排好侦查员在那儿,暗中监控这个贾张氏跟什么人联络,观察她几个月再说。”
“那这个秦淮茹呢”廖国强道。
“做完背景调查后,也按正常程序走。”陶春晓道,“其实这两个人身上就是有枣没枣打两杆子,认真过一下就好。反倒是徐大有那边,我认为有必要再深挖一下,说不定会有收获。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