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发出疑问、要求反思、找出问题,都是最简单不过了的事情,但怎么执行,怎么确保真正能够解决问题,而不是浪费时间和制造出更大的问题,才是关键。 根植于灵魂深处的羞辱感,又浮现在心头。 因为她开始担心,自己又会陷入她们的蛊惑中,被她们撺掇着做些蠢事,最终自取其辱。 冷静,唐婉蓉深呼吸着。 “我们要拿到世子的贴身之物,应该不难。难得是让太后娘娘触碰和嗅闻,这事儿感觉有点危险……一旦暴露我们在怀疑什么,也许山主都保不住我们的小命。” 黑姬十分谨慎地说道,她必须在大局上把关,以免唐婉蓉因为醋海翻波而失心疯,带领大家走上一条不归路。 黑姬和白姬只是想让日月山“获益匪浅”,所以关注着世子,想要得到世子的身体而已。 可唐婉蓉明显不一样,她已经嫉恨交加,理智所剩无几。 “对。就算我们今天就拿到了世子的贴身之物,能马上送到徽音裳吟池去吗?如果耽搁了几天,气息和味道散去,岂不是又要重新智取世子的贴身之物?”白姬也慎重地点了点头。 “这事儿不急——”唐婉蓉抬了抬手,示意她们不要蠢蠢欲动,“我们不是在路边遇到世子吗?巧了不是?” “你是说昨天太后娘娘表面上是到徽音裳吟池赛马球,实际上是为了出宫和世子私会?” 黑姬果决地说出了唐婉蓉的心里话,这个女人即便在这时候也喜欢藏着掖着,动不动就是“你们说”,又或者只是引诱别人把她想说的话说出口。 唐婉蓉默然不语,思虑着昨天太后娘娘现身、离去等等情景,一些和正常情况下不大一样的细节。 “应该不会。”白姬忽然摇了摇头。 “为什么?” “你们都说了老房子着火,烧的更快。太后娘娘一着火,不烧个干干净净能完事?如果昨天晚上她和世子私会,定然把世子压榨的形如枯槁,精疲力竭。”白姬的目光扫视着黑姬和唐婉蓉,这些事儿终究她才是老手。 黑姬和唐婉蓉想了想今天在路边见着秦守安的样子,他确实有些懒洋洋的,但也不像形如枯槁,精疲力竭。 “他和怀瑜过夜,早上醒来,也和寻常没有什么区别啊!”黑姬回忆着说道,他甚至还有心情,在明知她们姐妹醒来了,和他躺在一张床上时,继续和怀瑜玩耍下去,精神头十足。 “怀瑜是年轻姑娘,刚刚破身,和老房子肯定不一样啊。”白姬顿了一顿,略微有些羞涩而骄傲地说道:“今天他上车以后,我趁机试了试,他依然精神头十足,并不像被太后娘娘压榨过。” 唐婉蓉瞠目结舌地盯着白姬,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是白姬做梦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吗? 白姬伸出手,几根手指头动了动,然后嘻嘻笑,“世子可是风月老手,哪能不解风情?他拿着毯子就放在腿上挡住,让伱们发现不了。” 可惜她们平常也不会多观察白姬,当时白姬羞涩中带着妩媚的模样,定然是风情万种,现在智取世子贴身衣物的重任,白姬都有几分把握了。 唐婉蓉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太后娘娘也就算了,那毕竟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这个白姬明明是个黄花大姑娘,怎么也能做出这等事情来? “你……你……我以后遇到你们山主,定要告状!”唐婉蓉按着一侧的太阳穴,怒不可遏地盯着白姬, “你还好意思讲出来?他也是……他不阻止你也就罢了,居然还配合你?天啊,这么下去,琅琊王府迟早被你们这样搞得丑声彰闻!” 唐婉蓉想起来了,秦守安上车后和黑姬、白姬闲聊,她听着烦后来就闭目养神了,渐渐地车厢里没有了动静,唐婉蓉自不可能东张西望去观察别人。 大概就是那段时间,白姬和秦守安就在偷偷摸摸地乱搞。 “这有什么好告状的?太后娘娘和世子都能搞到一起,我只是为了师姐妹们……将来总是要统一下度量衡的,大家知根知底一些。”白姬不以为意地说道, “统一……统一什么?知根知底还差不多……呸,胡言乱语,胡说八道,胡作非为,你们两个不叫黑姬和白姬,你们是胡姬!”唐婉蓉这个气,双手叉腰怒视二人。 黑姬就不满意了,“关我什么事啊?你没看到在车厢里,一路上我看了整整一页故事书,还回味了前面的图画吗?” 说着黑姬又对白姬说道:“你怎么不叫我,我们一人一边。” “当时有外人在。”白姬指了指唐婉蓉,“不方便,反正有的是机会。” 白姬又拍了拍胸口,表示她已经是一个成熟的江湖浪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