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臣,加上我的哥哥们,朝中诸臣无人能够抗衡。正是所谓的盛极必衰,眼下由我出面提出削弱荣家的势力,既能够保存荣家的脸面,也是为了让荣家不至于太遭陛下忌,对荣家和陛下都有好处。” 荣月兔看到秦守安身上穿着的也是龙袍,便生出些考校之意,那真皇帝目中无她,且看眼前的他是否聪明一点点? “小荣姑娘说的不错,只是你能够成为皇后,除了山主的支持,更多的还是因为你是荣家唯一的女儿。你即便是有为荣家考虑,但在你的爹爹和哥哥们看来,应该算是背后捅了他们一刀。” 秦守安整理着脑子里对过往和现在新秦局势的了解,接着说道: “今天的宴席上他们满面春风,志得意满。想来他们费尽心思把你捧上皇后娘娘的位置,不是为了让你来强迫他们居安思危,急流勇退的吧?” 秦守安回忆着原来隔着窗户窥视宴席,荣国公荣儒兴脸上笑容不断,诸位皇室宗亲纷纷道贺恭喜,他显然没有可能授意荣月兔写这么一份奏章,心中琢磨的应该是从此以后荣家会更上一层楼。 “人心不足蛇吞象。” 炉中的熊熊焰火,映照得荣月兔犹带稚嫩之气的脸庞热乎乎的发红,她的语气却反而冷了下来, “荣家还想要进一步,即便接下来不是把秦氏取而代之,也会大大增加皇室对荣家的忌惮。在这种情况下,我依然支持荣家,对我有什么好处?” 秦守安看着她那张小脸蛋……有些人会做出什么事,会走到哪一步,果然都是天生的。 历史上许多愚蠢的皇后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过于倚重外戚和完全站在自己娘家那边。 那些留下英名的皇后,却往往能够非常好地平衡,她知道要让自己成为别人来投靠、来倚重的对象,而不是完全依照亲疏喜好来决定策略。 “不管我怎么支持荣家,我也就是皇后而已。如果有一天荣家膨胀到了谋朝篡位的地步,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到时候我连皇后、太后都当不了。我也会成为荣家的眼中钉,因为我的存在,会让世人时刻记得,荣家谋朝篡位,得国不正。” 荣月兔淡然自若地说着冷漠的现实,“我那野心勃勃的爹爹与哥哥,即便不把我处之而后快,我能够得到的也就是幽居宫中,此后再无自由的日子……当然,这事儿我和山主说过,她讲兔兔你别害怕,皇宫的宫墙再高,她也能来去自如,到时候自然会带我离开。” 因为是在梦中,荣月兔也不怕什么口不择言,随意地把大逆不道的事儿都脱口而出。 “你看明白了没有?还觉得我的奏章幼稚吗?”荣月兔依然反握着匕首,双手顶在腰间,昂着头望向眼前的男人,却依然显得趾高气昂, “削弱荣家,它不为陛下所忌惮,便依然能够成为我这个皇后有力的后台,陛下能够腾出手来整治其他方面,我这个皇后就算生不出后代,也能够稳稳当当,日后别人家的小孩继位,依然得恭恭敬敬尊我为太后什么的……” “放心吧,你肯定生的出小孩的。”秦守安对这一点倒是很肯定,其实很多贵族阶级的女子,都非常害怕甚至排斥受孕,只是没有办法,即便再怎么宠溺自家女儿,也没有说因为害怕孕妇极高的生育死亡率而支持女儿不生的。 荣月兔年纪这么小,肯定是害怕的,要不是荣家图谋皇后之位,按照一般贵族家庭嫁女的年龄,她还得长几年。 “哼!”荣月兔不信,但也不想争论她是否能生的出小孩的问题,大声呵斥:“好了,我的事情讲完了。你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闯进我的梦里!” 呵斥完,荣月兔又有些不高兴了,原来是他明明害怕地想要求饶了,结果怎么是自己一轱辘地把心中的算计谋略都说了出来?此人果然阴险狡诈,连荣月兔都差点上了他的当,于是荣月兔的眼神又在他的胸口、腹部这些位置瞄来瞄去。 秦守安想了想,感觉事关重大。 因为他现在也说不准,这里到底是他的梦,还是很多年前,荣月兔在大婚之夜的梦境。 很荒诞,但并非没有可能。 若只是他的梦,倒无所谓,若真的是荣月兔在大婚之夜的梦境,他就得慎重对待了。 “我其实是你的干儿子。”秦守安深吸了一口气,同时眉头抬高,脖子微微往前伸,眼角因为皱起而有了些压迫眼球的泪感,嘴唇张开,顿时形成了激动的神情。 秦守安考虑到荣月兔是从大婚之夜开始,就对父王颇有怨气,他必须得试试看能不能消除她这点怨气……感觉没什么用,在梦中做点什么,就能够改变未来?可他还是想试试。 荣月兔短暂的愕然后,面颊赤红,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居然直接对她一个明显比他小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