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常人觉得不可能,想都不敢想的事儿,离奇而荒诞地推理出真相。 “这个……咳,都是些琐碎之事。”秦守安感觉到皇帝有点儿阴阳怪气了,什么叫在寂静照鉴庵都能做很多事情?太后娘娘不也常常在这里处理朝堂政务吗?那么他九州府的府君,就在这里处置公务不行啊? “说一说吧……这寂静照鉴庵可是皇家庵寺,也就是朕的地方啊。王兄在这里做了什么,难道不应该和朕这个主人说一声吗?”秦贝贝好整以暇地夹了两片肉放进了菌汤锅里。 菌汤原本清澈通透,涮了几次肉片以后,逐渐浮现上了一层油光,两片肉烫了烫,香气四溢,夹带着饱满的汁水,油光水滑,再到浓稠的麻酱里搅合一下,秦贝贝又把它送到了秦守安嘴边。 “谢陛下。”眼看着秦贝贝的筷子都要塞进他嘴里,秦守安连忙站起来,端着个碗把那两片肉给接住。 他可不想让皇帝喂给他吃,那像什么样子?就算是再怎么礼贤下士的皇帝,也没有用他自己的筷子给臣下喂肉吃的事儿。 除却这样的不合常规,主要的还是男人给自己喂东西吃,总觉得就很不对劲。 “朕听皇后说过,王兄自小就喜欢吃涮牛肉,不吃涮羊肉,而且特别爱蘸麻酱,所以专程为王兄准备的……朕如此真心实意对待王兄,却不能换来王兄的坦诚?”秦贝贝又夹了两片肉开始涮,筷子轻轻地摇晃了几下,就夹出来放在漏勺中看着秦守安。 荣宝宝是不是什么事情都和你说啊?秦守安不禁想起了那天第一次面圣,他在宫中等待着皇帝一起用午膳,结果和他一起吃的却是荣宝宝,她说皇帝让她作陪。 当时秦守安就觉得很奇怪,哪里有把自己老婆派出来陪别的男人吃饭的道理?一般人都会想,你既然把老婆送来陪我吃饭,那么是不是也能送来陪我睡觉? 果然,昨晚不对劲的事情就发生了。 秦守安仔细判断着皇帝话里话外的意思,可是看着皇帝夹那肉片的动作,他有点担心自己再不回话,皇帝又要往他嘴里塞吃的了。 “陛下言重了,臣只是在仔细回忆着昨晚的大小事务,看看哪些适合向陛下回禀,至于那些鸡毛蒜皮的琐事自然要略去,以免污了陛下静听。”秦守安连忙打了个哈哈,放下手中的碗,准备对那膏油蟹下手。 这种膏油蟹并非普通的湖蟹、河蟹,每年这个时候南淮河靠近抚仙海和北岳峰的一带,便又许多膏蟹爬上岸来晒太阳换壳,此时的膏油蟹整个蟹身呈现红色与黄色之间的色泽,蟹盖和蟹爪关节均可见黄色的油脂,丰腴的让人口水直流。 能够送到皇帝餐桌上的膏油蟹,自然非同一般,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附近的渔民和农家将膏油蟹送到官府的采集点,自己却是一只也不敢留着吃的。 什么时候这该死的封建统治社会才能被推翻啊?秦守安一边吃着螃蟹,一边胡思乱想着。 今夜很长,秦贝贝倒是有的是耐心,她本来就是在按部就班地调解着气氛,保持自己稍占上风,又不至于让他感觉被压迫的范围内。 毕竟今天晚上要做的事儿,是需要她来主导的,否则秦守安不可能主动对她做点什么,可是她又不能太强势,以免他生出逆反心理,小时候和他一起玩就明白了,守安哥哥多少有点属倔驴子的脾性,拖着不走,打着倒退。 “其实对于朕来说,从小就被培养处理各种政务,家国大事。王兄真要是一晚上都在处理九州府的公务,朕兴趣还真不大……反倒是王兄做的鸡毛蒜皮的事儿,才是最让朕感兴趣的。”秦贝贝盯着秦守安碗中那两片肉,淡淡地说道:“王兄,朕给伱夹的肉,你不吃吗?放在碗里凉了,不好吃不说,还会凉了朕的心。” 这皇帝……真是不给人一点斡旋拖延过去的机会,他都这么直说了,秦守安再不吃就是有些不识好歹了,只好先放下那肥的让口水狂流的膏油蟹,先把这两片沾满麻酱,味道浓稠的过份了的肉吃掉。 秦守安吃火锅涮肉确实喜欢沾麻酱,但也不是拿着肉片在麻酱里打滚啊,这样食材的本味就没有那么分明了! “小时候每次皇后回宫,她就会讲你们做的事儿,哪件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可真是有趣啊,朕每次都想出宫和你们一块玩儿。现在只是让你说一说,都不肯满足朕吗?”看到他终于吃了自己给他夹的肉片,秦贝贝心情好了一些……嗳,要给自己喜欢的男子喂一口吃的,都这么难这么费劲。 要是想要让他喂自己,又或者是那些男女之间常做的什么嘴儿酒,或者口对口的吃一根面条什么的,怕是想都不用想了……所以说,今天朕要以女儿身面对守安哥哥,都是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你们二位逼的,怪不得朕贪心妄想,凡尘俗念太重。 “我说,我说。”真是不让人好好吃这一口膏油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