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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尔的回信:
我坐在树的顶端,把眼睛闭上。
一动也不动,在我弯弯的脑袋
和弯弯的脚爪间没有弄虚作假的梦:
也不在睡眠中排演完美的捕杀或吃什么。
高高的树真够方便的!
空气的畅通,太阳的光芒
都对我有利;
地球的脸朝上,任我察看。
我的双脚钉在粗砺的树皮上。
真得用整个造化之力
才能生我这只脚、我的每根羽毛:
如今我的脚控制着天地
或者飞上去,慢悠悠地旋转它——
我高兴时就捕杀,因为一切都是我的。
我躯体里并无奥秘:
我的举止就是把别个的脑袋撕下来——
分配死亡。
因为我飞翔的一条路线是直接
穿过生物的骨骼。
我的权力无须论证:
太阳就在我背后。
我开始以来,什么也不曾改变。
我的眼睛不允许改变。
我打算让世界就这样子下去。
——英国诗人泰德·休斯《栖息着的鹰》
在“削发令”发布后,雷东多当时刚刚拿到了人生中第一座欧冠奖杯。
他就是那个赛季最好的后腰。
他没有剪掉长发。
尽管时隔多年说起此事,总是一副“我当年实在是太年轻”的口吻,像是时过境迁,他也随之改变。
但如果你看他的眼睛,就会发现这不过是一种礼貌,一种“自谦”。
在我心里拉法和他很像,或者说因为我爱他,所以我也爱这样的拉法。
所以他总能和拉法玩点不同的,比如阿根廷谚语,也比如以诗传情。
比起打脸,这是我更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