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舍不得(1 / 3)

在略有不舍的把烟斗还给了小气的总司令之后,表情略有些失落的阿列克谢一边扭头朝监狱外走去,一边头疼该用什么借口说服门外的第五步兵团,还有他们那大概正如临大敌的于连团长。

阿列克谢并没有对若瑟夫撒谎,他真是和这位并列“军官团最年轻成员”——另一个是安森·巴赫——关系不深,或者说就没人和他关系深过。

这位表面坚强,内心纤细是同僚是个极不容易相处的人,和他相处必须时刻小心,一不小心就会让他感到尊严受到了伤害,然后就什么也甭想谈了。

注意言辞…这对一贯“爽朗外向”的阿列克谢,简直比上刑还痛苦。

待着被逼无奈的不爽表情,第二步兵团长阿列克谢·杜卡斯基中校孤身一人,走出了监狱大门。

一片狼藉的牢房内,只剩下昏迷的若瑟夫,还有面面相觑的军团司令和他的掷弹兵团长。

咬着从阿列克谢嘴里夺回来的烟斗,安森一声不吭的注视着蹲坐在地上的法比安;他低垂着头,胸口微微起伏;尽管看不见脸,却依然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在剧烈的波动。

又过了一会儿,法比安抬起头,毫不闪躲的迎向安森的目光:

“您想问什么?”

“这取决于你想说什么。”

安森面色不动:“我不逼你,但我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法比安愣了下,随即露出了略显自嘲的笑容:“如果我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您愿意相信吗?”

“我相信。”安森耸了下肩:

“你可以只说你知道的,或者想说的。”

“知道的和想说的…呵呵,您还是那么谨慎,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法比安低头看向身旁的若瑟夫,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他是我叔叔,但毕竟已经失踪了有二十多年,此前也仅仅只是怀疑,直至刚刚才彻底认定是他,不过他大概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认出我来了。”

“第一次……”安森回忆了下:

“是在长湖镇的时候吗?”

“对,他当时是长湖镇民兵团长,配合我率领的守信者民兵演了一出‘力战不敌,被迫投降’的戏,让我零伤亡的击败和俘虏他手下的长湖镇民兵团。”法比安点点头:

“事实上,当时我就已经有所怀疑。”

“怀疑他和你失踪的叔叔是同一个人?”

“不,怀疑他很可能暗中和克雷西家族勾结。”法比安摇摇头,云淡风轻的口吻让安森露出了一闪而过的惊讶:

“您不用担心,总司令,无论小书记官或者参谋长他们都没透露过这方面的情报,我是靠自己的情报网和观察,一点点推测出来的。”

“虽然他当时给自己的行为和动机找了不少看似非常合理的借口,但…我当过近卫军,类似的嫌疑犯见得多了,故作真诚的狡辩和真心话,逃不过我的眼睛。”

“因此我推测您大概是和克雷西家族达成了某个交易,让他们的人主动配合您拿下长湖镇的军事行动,而若瑟夫…叔叔就是其中之一。”

“此后类似的迹象越来越明显,在黑礁港时您的踌躇不前,让我加深了这方面的判断,认定您和他们之间的约定大概就和扬帆城有关——风暴师得到红手湾和长湖镇,克雷西家族得到扬帆城,最终平分帝国的六大殖民地。”

“在此期间,他倒是没有过什么特别的举动,非常积极的配合风暴师的战略部署…但这其实同样很反常,因为长湖镇很难从这些军事行动中获利;和他的‘同行’们相比,我亲爱的若瑟夫叔叔实在是太积极了。”

“再然后,他离开长湖镇,加入了射击军。”

法比安的目光逐渐锐利,刹那间的错觉让安森仿佛又看见了当初那个坐在公寓沙发上,温言细语盘问自己的近卫军官:

“怀疑这种情绪…就像种子,从出现的那一刻起,滋长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但我的问题在于我在他身上种下的种子,不止一颗。”

“一想到他很可能是若瑟夫叔叔,就很难再去考虑他和克雷西家族的关系,尤其是我还没有任何的证据。”

“证据…我就是这么说服自己的,我没有证据,只有一堆臆测的怀疑,他表现的很正常,也并没有损害军团的利益,所以我为什么还要怀疑他呢?”

“但已经生根发芽的怀疑,即便是想要自欺欺人的掐断,也是需要借助外力的;那些不确定的因素,我要亲自从他口中得到回答。”

“所以你才会私下去找他。”安森吐了口烟圈:

“为了得到能说服自己的答案?”

“嗯,也是为了避免造成太多影响。”

掷弹兵团长靠在冰冷的铁栅栏上,长松了口气:“如果我把我的怀疑告诉您,那么为了安全着想,就必须裁撤掉以若瑟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