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你们,但土著民的反扑太疯狂了,炮兵们打光了临时准备的炮弹都无法压制他们,期间还有群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穿着斗篷的家伙袭击了我们的侧翼……”法比安还在继续,声音平淡而随意:
“我不敢轻易离开射击军营地,只能让利欧带着他的团支援白鲸港,尽量给你们提供些帮助。”
“事实证明,这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他们刚抵达城门就撞上了一群披着斗篷的土著民阻击,如果不是利欧身上那无法理喻的幸运躲过一劫,整个步兵团都将全军覆没。”
“我过来的时候,第四步兵团已经在城门下构筑简易的双向防御阵地;据他们说,挡住了至少相当于三个步兵团规模的土著民袭击。”
原来如此,怪不得城内的狂信徒数量比想象中少了许多…诺顿若有所思。
“等到天亮,那些发了狂的原住民似乎终于恢复了理智,基本不再有试图反抗的蠢货;我就让于连接管了营地,带着剩下的一部分主力和利欧汇合。”
掐灭了快燃尽的烟头,法比安轻轻吐了口烟圈:“结果比我想象的要好不少——北城区几乎没受到什么损失,除了被炮弹和爆炸造成的废墟,除了少量士兵和发狂的土著民,几乎没有出现太多的伤亡。”
“射击军营地人的情况也差不多,具体的数字还要再等等,但全部加起来应该也不可能超过三百人…打了整整一夜,能有这个数字简直算得上奇迹。”
“而你们这边,我来时路过了十几个阵地,伤亡基本在两位数以下;不过几个街区几乎都成了废墟,港口更是被彻底毁了,到处都是遇难的平民,临时搭的棚户把几个还算空旷的广场挤得满满当当。”
“现在可是十二月,拖过三天那些无家可归的殖民者就会成片成片的爆发瘟疫和病患…不过相比较之下,已经算不上很坏了……”
“白鲸港议会倒是安然无恙,各个殖民地的客人们和本地的议员们也没有出现遇难者,只是不少人似乎出现了精神创伤…我遇见了一个家伙,穿着单薄的礼服就跑了出来,不停地大喊自己看见了神迹,总司令是被神赐福的使者……”
法比安的声音变得更加诙谐了几分:“除了这些,就再没有其它损失,也没有波及到更多的城区,甚至还有几个街道完好无损,外加熟睡了一夜醒来被惊掉下巴的家伙。”
“所以说,我们真的很幸运。”
“是啊。”诺顿叹了口气:“邪神消失,城市和军团安然无恙,真是…太幸运了。”
“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呢?”法比安突然问道。
“嗯?”
愣了下的诺顿,不明所以的扭头看着他。
“真的只是因为幸运吗?还是说……”法比安的表情意味深长:
“有别的缘由?”
别的缘由…诺顿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脸色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你想知道什么?”
“这不重要,重要的在于你…或者说真理会知道什么。”
法比安淡淡道:“别误会,但我知道你们从雷鸣堡开始,就和我们敬爱的总司令大人有着各种不明不白的牵扯,之后的克洛维城之乱和伊瑟尔精灵骚乱,也有你们的影子。”
“将来,我们或许会是敌人,但现在我们还是同僚;我知道你们一直在谋划着什么,但都替你们瞒下来了,包括并不限于你本人在扬帆城的某些‘小动作’——因为我们是同僚,战友。”
“出于军团的共同利益,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理会谋划,或者你们乐见其成而引导的结果,我希望你至少可以对总司令本人保持忠诚,起码不要有什么刻意的隐瞒。”
面色不变的法比安,又重新抽出了一支染血的卷烟,点燃了递过去:“所以我才会专门过来,真诚的询问我亲爱的战友诺顿·克罗赛尔中校,他对昨晚的事情究竟知道多少?”
诺顿沉默了一会儿,犹豫的右手在半空中揉搓了阵,但还是接过了法比安的烟。
“不是很多。”
将烟吸进肺部,诺顿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凝重:“我们知道卢恩家族与守墓人之间存在矛盾,也知道总司令身上的一些…秘密。”
“可万万没想到守墓人竟然会冒着曝光自身存在的风险,也要在这个时间袭击白鲸港;更没有想到他们的目标竟然不是卢恩家族,而是总司令本人!”
“真理会的确有协助卢恩家族入主新世界的想法,但从未想过从卢恩与守墓人的矛盾里火中取栗;我们渴望的是能够打破秩序的僵局,创造更多的变数,而不是毁灭整个世界。”
法比安若所有所思的点点头,内心却忍不住升起一丝感慨。
虽然他也希望诺顿能够坦诚相待,但…未免也太过坦诚了些。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透露出庞大到夸张的信息量:真理会和卢恩家族的利益牵扯,并且试图通过卢恩入主打破眼下的平衡——光是把这些情报交给奥斯特利亚王室,就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