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和体系。
这除了使徒的威慑力以外,也是教廷与卢恩这样的“使徒家族”之间的默契:彼此无视对方的存在,前提是使徒们不能主动惹事,同时确保所在地区的“稳定”。
毫无疑问,卢恩家族的离开必然会造成区域内的“权力真空”,没有了来自使徒的威胁,外地的牛鬼蛇神肯定会像鬣狗看见腐肉,不顾一切的涌入克洛维城。
愿意也不难理解——和王都相比,偌大的克洛维那都像乡下,谁不想在大城市开创一番事业?
悄悄话,大概就是这群人中最早利用区位优势抢占先机,在老赛道打出新风格,试图定义市场规则的出头鸟。
他们现在还不敢做得太明显,太过分,只敢用这种隐蔽的小手段试探教廷在克洛维城的实力;科尔的目标则跟干脆,准备用一网打尽的方式,震慑这群外来户们。
正当愈发好奇的安森还准备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愣在旁边的两位陆军部办事员似乎终于鼓起了勇气,壮着胆子向首席审判官走来。
“科尔·多利安阁下,还请恕我们无礼,但貌似您干涉到我们的工作了。”
最先上前的是克劳恩中校,表情温和的他带着十分诚恳的语气,把姿态也刻意放得很低:“将被指控有叛国罪名的安森准将和风暴军团带回克洛维城,是陆军部的最高指示。”
“当然,这绝对没有陆军部要和求真修会相互为难的意思,我们也很清楚诸位审判官也只是在照章办事,但眼下真的是一分钟都不能耽搁,因此虽然明白您和安森准将的友谊,但……”
“友谊,什么友谊?”挑了下眉毛的科尔突然打断道: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和这家伙有什么友谊,要不是因为工作原因,你以为我想扔掉手头的事情,跑来和你们闲聊吗?”
“那现在……”
“现在我只是在告诉他还有你们,求真修会眼下十分忙碌,抽调不出足够的人手负责监视安森·巴赫这个重要目标而已,不然你以为我想一个人来?”科尔翻了个白眼:
“明明是好心帮你们省麻烦,结果变成了是我没事找事一样!”
“这…我们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眼看着对方似乎成了随时会炸的火药桶,克劳恩中校赶紧解释:“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陆军部的大人们正在催促,必须将安森准将带回去,所以……”
“你们准备把他带到哪儿?”科尔不耐烦的挥挥手,根本不给对方辩解的余地。
“这……”
两名办事员快速对视了一眼,颇有些忐忑的结巴了起来:“不出意外的话,风暴军团需要前往指定驻地,而安森准将应、应该是陆军部下辖的看守……”
“不行!”
抱着肩膀的首席审判官断然拒绝:“教廷要求我二十四小时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你们这是打算让我也跟着坐牢?”
“那、那怎么会呢!”克劳恩中校赶紧赔笑道: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在看守安森准将的地方,另外为您准备一个住所,保证……”
“另外的住所,行啊,陆军部很慷慨嘛!”科尔突然冷笑,顺便提高了嗓音:
“我再多提醒一句,安森·巴赫不光是你们陆军部,也是教廷指定的嫌疑人,涉嫌与旧神派分子勾结;如果因为任何原因导致他失踪,陆军部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这…这当然是…是……”
克劳恩中校顿时语塞,这当然不是他真的理亏,而是对面这位首席审判官根本不打算和他讲道理,已经明摆着要和陆军部抢人了。
至于什么“没什么友谊”这种骗人的鬼话,应该真的只有傻子才会相信;对方明摆着就是借着名头要来确保安森·巴赫的安全,不给陆军部下手的机会。
如果这里在陆军部的主场,甚至某个军营,完全可以强行将人带走,不用看教廷的脸色;如果是在人流密集的场所,由于教廷和审判所一贯不会在公开场合“干涉世俗”的限制,他们行动起来也是很有优势的。
而偏偏这里是车站,教廷为了拿人竟然能大张旗鼓的清空整个车站,显然是有备而来。
谁能有这种财力,直接“霸场”车站半个小时,谁又能说服铁路委员会,给审判所争取到这个机会,让首席审判官亲自到场,还正好卡住了列车进站的时间点?
想想克洛维总主教的姓氏,安森·巴赫能爬到如今地位的靠山,答案一点也不难猜。
看着脸色铁青的同伴,克劳恩中校在内心哀叹一声,为自己愈发灰暗的前途感到担忧:“那能否请问,阁下准备将安森准将带到什么地方监视?”
“什么地方…这就和你们无关了。”科尔依旧毫不客气:
“圣徒历四十七年第二次公序会议,教廷不会干涉世俗事务,而世俗王权也不得质疑教廷在宗教方面的权威!”
不会干涉世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