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竟然一直没人问过。 赵深细细想了想,自己不是没发现,而是假装没发现吧? 王成更是自责,他们每天还和宁树哥睡一个房间呢,竟然连他胳膊上有伤都不知道?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小心思,在家里各种看对方不顺眼也好,互相别苗头也好,是你们的自由。但是到了外面,你们就是一个整体。”苏瑜深深地看了赵深一眼,问:“如果是蔡嫂子家的牛蛋,张姐家的大毛受欺负了?你们也装作看不见吗?” 苏瑜没记错的话,牛蛋和人打架的时候,赵深兄弟俩还帮着狠狠打回去过呢! 当时虽然被她骂了,赵时年却说他们做的好,还告诉他们好兄弟就是要互相帮衬。 苏瑜理解孩子们一时不能接受宁树几个的到来,接不接受是一回事,冷眼看着对方挨打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是的,苏阿姨,他们都不知道。”宁树忽地抬头,黑黝黝的眼睛看着苏瑜说。 赵深:“用不着你帮我解释!我妈说的对。”是他抱着私心。 “他们不知道你也不会说吗?宁树,家里的事情多,孩子们也多,我在外头又是一摊子事。没有心情去猜你到底怎么了,有事情就说。我知道,你无法拿我当亲妈一样看待,但是哪怕当做亲戚、当做邻居呢?小孩子受了欺负,就回来告状,这不是很正常吗?” 宁树沉默了。 从来没人跟他说,受委屈了能回来告状。 哪怕苏阿姨是用一种责被的口吻说这件事,他却奇异的感受到了温暖。 宁树手心汗湿一片,不敢抬头去看苏瑜的表情。 苏瑜说完宁树,又看向几个孩子,“我不指望你们能跟亲兄弟似的亲密无间,但毕竟在一口锅里吃饭,是不是被人打上门了,都不能一起打回去?” 她不知道上辈子宁树身上是不是也发生了这样的事,但确实没看见这几个孩子们拧成一股绳过。 为什么对邻居尚且抱有同情心,对整天见面、一起上下学的人就不行呢? “今天晚上罚你们不许吃肉。以后碰见这种事,我也是这个处理方式。还有,明天我跟你们一块儿去学校看看,我瞧瞧到底是谁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人。” 晚上吃饭的时候,苏瑜把准备好的肉都扒拉到自己碗里。 当着孩子们的面吃的喷香,一边吃还一边感叹,“这肉太绝了,不愧是李大厨的手艺,虽然比我差点,但是比王成做的好吃多了。唉,可惜喽,你们一个个都没口福。” 王强正是只知道吃的年纪,光看着苏瑜吃,都忍不住流口水。 其余几个大些了倒还好,但也个个扒粥扒的飞快,想快点吃好,离苏瑜远点,省得被馋到。 晚上吃过了饭,把自己收拾齐整上了床,除了王强,其余几个都翻来覆去有点睡不着。 既是为了之前苏瑜说的那通话,又是因为晚饭没吃饱。 都是半大小子,明明才少吃一顿肉,却觉得晚饭就跟没吃似的。 宁树在枕头底下扒拉了几下,翻出一个油纸包。 犹豫了一会儿,到底拿了一块饼放王成手里,见他接了,又拿着其余的,出屋子去了赵深兄弟俩的房间。 赵深看见他,没好气道:“你来干嘛?” “喏,给你们的。”宁树把油纸包递过去。 赵深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块桃酥饼、两颗大白兔奶糖、还有半个鸡蛋糕。 “你是属老鼠的吗?这么会藏东西?这些都是我妈平时奖励给你的吧?” 苏瑜按照孩子们的表现,经常奖励吃的给他们。 赵深几个几乎是拿到手就吃完了,没想到宁树倒是都留了下来。 “我不要,你自己吃!”赵深不好意思收。 他觉得他妈说的对,这件事情上他自己确实不地道。 “嘿嘿,哥,你不吃能不能让我吃一点?我是真的饿。”赵洋捧着肚子,可怜巴巴的说。 赵深瞪他:“出息!” “吃吧,你不吃我也不吃,毕竟你们是因为我才被罚的。”宁树又把东西往赵深跟前推了推。 赵深还没拿,边上横空伸出一只手,一把抢了过去。 “赵洋你小子要把碎屑弄到我床上,看我不揍你!还有你!” 赵深转头指着宁树:“你当我们都是死人吗?给人打了不知道说?蠢货!” 宁树:“我以前在村里也常被人打,越是反抗,他们打的越厉害。” 赵深:“你那是自己不行。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