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漠北的鞑靼金帐里,众部落首领议定出兵。 神京,荣国府中。 贾母看着跪在地上的周瑞家的,眼里满是失望,“你在府上做管事媳妇也有二十多年了,怎的还会干出这等不知好歹的事情来? 拿着府上的名帖,到顺天府衙里耀武扬威,你那是去讨人情还是存心要给府上惹仇家?” 说着,贾母叹了口气。 朝凤姐道:“念在她当家的这些年辛苦下田庄收租,有些个苦劳在身,给她个体面,革了她管事媳妇的差使,叫她在家待着罢。” 凤姐恭声应了。 贾赦也沉声开口道:“另外,再着人去一份拜贴给顺天知府,就说此事是府上的过错,改日我亲自给他摆酒致歉。” “是!” 见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贾赦便起身要走。 临出门的时候。 又吩咐道:“明儿叫门房把我的帖子都交回来,今后用时现去我那里申领,也免得放在外头什么人都能拿,凭白的给咱们府上招灾惹祸……” 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瞥了二房一眼。 众人,“……” ………… 再说回北伐大军那里。 自三月初三时大军开拔离京,便迅速从万全都司出了长城,直奔西北而去。 这一走就是大半个月。 是日。 贾琮率健锐营行至晌午,见着后方传令官命伙夫营埋锅造饭。 交代了麾下士卒们原地休整,贾琮便顶着漫天飞舞的沙尘草梗,独自一人纵马来到了不远处的丘陵高坡。 一时来到坡顶。 贾琮居高临下的看着后方绵延数里的庞大队伍,再看看前方一望无际的枯黄戈壁,感慨天地广阔的同时,心里也是豪气顿生。 没过一会。 何西也骑马寻了上来,“坡顶风沙大,三爷莫要受了冻,下边伙夫营已经造好了饭,快去用些个罢。” 贾琮应了一声。 指指前方的无边黄沙,道:“等过了这戈壁大漠,我等就算是深入鞑靼境内了。看着面前的壮阔之景,却是难以想象,昔年前明永乐大帝饮马胪朐河、封狼居胥,是何等的惊世风采!” 何西笑道:“三爷在束发之年便已军勋封爵,想来他年位列公侯也是等闲,届时率大军踏平鞑靼瓦剌等蛮夷,亦能名垂青史!” 闻言,贾琮不禁的摇摇头,也跟着笑了起来。 …… 旬日时间,转眼又过。 当随身空间里面的最后一块玉石,也悄无声息的被消化干净,空间的稳步扩大也戛然而止。 贾琮心有所感。 看看远方隐约出现的一线绿色,再看看堆满了炒米面饼以及清水草料的随身空间,知道自己又得往里面添东西了。 大战在即! 正思忖着随身空间里面还要放些什么东西,忽然见到前方一骑疾驰而来。 “报!” “启禀将军,前方四十里发现鞑靼探子踪迹!” 发现鞑靼探子的踪迹了?! 贾琮心头一凛。 先叫那风尘仆仆的哨探下去休整,随后命道:“将剩下的一半探子也撒出去,务必寻到敌军的确切位置!” “是!” 身边何东领命而去。 紧接着,贾琮略作思索后,又领着何南何西两人,打马直奔后方承德帝大帐而去 …… 中军大帐。 承德帝看着面前的沙盘,道:“贾爱卿的计策果然奏效,不等大军出了戈壁荒漠,鞑靼蛮夷便忍不住出来了!” 贾琮笑道:“和林乃是昔年蒙元都城,吉仑又将黄金血脉看的比生死都重,是故我等只需把目标对准和林,不愁他吉仑不来!” 承德帝忽然心头一动,“贾爱卿,你说咱们要是率军攻打和林呢?” 贾琮看着目光灼灼的承德帝,苦笑一声。 道:“和林地处鞑靼腹心,先不说我等只要围城攻打,不出三五日,便会陷入各部落大军的围困当中;几千里的距离,我大军的粮草补给都无法保证。 贸然攻打,我军必败!” 承德帝面露失望,“可是按贾爱卿的策略,顶多也就能重创鞑靼,就不能够直接用大军踏平草原吗?” 看着一脸期待的承德帝,贾琮暗暗抽了一口冷气,只觉得后槽牙隐隐作痛。 这才领军几天?怎么飘成了这样? 还直接用大军踏平草原,怎么不把紫禁城扔过来砸死鞑靼?自家带来的是什么军队,心里真就没一点数吗? 贾琮当即轻咳一声。 提醒道:“陛下,我等此番北伐,为的是洗刷去岁征虏大军的溃败耻辱,同时用一场大胜震慑九边总兵。” 先是提了提来时定下的目标,打断了承德帝的异想天开。 而后贾琮又指指外面,“此番陛下所率大军之中,精兵尚不满三成,余者要么是收拢回来的溃兵,要么是新征召入伍的青壮。 正面与鞑靼人交锋,胜率怕是都堪忧……” 贾琮话未说完。 承德帝已经反应了过来,有些后怕道:“朕这才领兵几日,就险些被胜负所蒙蔽,无怪乎史上有那么多狂妄自大的统帅!” “是朕草率了!” 说着朝贾琮深深一躬。 贾琮唬的赶忙扶起承德帝,“陛下可不能这样做,着实折煞了末将!” 顿了顿。 又安慰承德帝道:“咱们这次只需将鞑靼打疼,叫他们三五年里都翻不了身,之后再由陛下把他们变成大乾的养马奴才,如此才不负陛下的御驾亲征!” 一番话说的承德帝眉开眼笑。 “能得贾爱卿尽心辅左,实乃朕之福分。” 承德帝肃声道:“都说忠言逆耳,贾爱卿既以忠心侍君,朕也必不负你!另外,此番若能大胜回朝,先前允诺的定然作数!” 贾琮当即躬身一礼。 尽在不言中…… 及至下午申时三刻,又有探子来报,说是在西北方五十里左右,发现了鞑靼大军的踪迹。 酉时入暮后,终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