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转转,说点好话,指不定人家一高兴,就让他们进作坊干活了呢?
想到这里,大家心里都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人跟人,果然是不一样的,瞧瞧人家岳娘子,多大方,难怪能赚钱!
像黄莺儿这样的,就算回自己家当了小姐,那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心里把黄莺儿狠狠的踩了一脚,大家不约而同的都有一种隐秘的快感,当了大小姐又怎么样?比他们还不如呢?
黄婶子面对众人鄙夷的视线,挺直了腰杆儿,她觉得这些人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就是嫉妒她有一个好女儿,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过她是真想知道这些人在聊什么,于是就对着被众人排挤的张家婶子问道。
“张家婶子,你们在聊什么呢?我看你样子很生气呀,他们欺负你了?”
黄婶子言语中带着些拱火的意味,大家都听出来了,不过没人搭理。
在他们看来,黄婶子跟张家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还是不要跟这些人沾上,晦气!
张家婶子其实也不想搭理黄婶子,但是现在被这些人孤立,黄婶子又这么问她,她像是一下子找到了发泄口,冷嘲热讽的说道。
“还不是因为有些人想当狗?我说沈盈娘家里找了一只护卫队,我就是想说护卫队都是男人,往家里带不合适,这些家伙一个个上赶着给沈盈娘开脱,说什么护卫队就是看家护院,护卫那是大户人家都有的,不足为奇。”
“其实要我说,这都是乡下泥腿子,不就是做生意赚了俩臭钱吗?有必要摆这样的谱吗?她就算是再有钱,还不是得在咱们黄家村住着?我们这些乡亲们还在吃糠咽菜呢,她倒是好,连护卫队都用上了,是一点都不注意影响!”
张家婶子原本说话还挺客气,但是说着说着,那幽怨和嫉妒就再也遮掩不住,语气越来越酸,最后直接带着攻击性。
而黄婶子听说沈盈娘家里居然有了护卫队,也变了脸色,倒不是心虚,她确实没想过要去给作坊找什么麻烦。
她的心思和张家婶子一样,她就是羡慕嫉妒,同样是乡下泥腿子,沈盈娘凭什么能用得起护卫队?
护卫她可是听过的,那都是县城里那些大户人家用的,可沈盈娘如今还住在村里,居然连护卫队都用上了?
黄婶子越想越气,一直沉默的听着张家婶子的抱怨,一边把衣服给洗完,然后飞快的离开了。
回到家,看见女儿还在那里涂脂抹粉,立刻就来气了,把木盆一放,衣服也懒得晒。
“你还抹什么粉啊?知不知道人家沈盈娘连护卫队都用上了?你要不要赶紧想法子打听一下,侯府的人什么时候来接你走,我真是受够了这样的气了!”
黄莺儿抹胭脂的动作一顿,转过头来,一张脸被抹得像猴屁股似的。
黄婶子看见更加来气,“你要是不会抹胭脂就别抹,浪费银子不说,还画的跟猴屁股似的,丑死了!”
黄婶子说着上前,就准备把黄莺儿手里的胭脂抢过来,黄莺儿没好气的把娘推开。
“娘,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我这不马上回侯府了吗?这样是不会化胭脂,回去不得被笑话死?我可是知道,那大户人家的小姐都会画眉涂胭脂!”
说完这话,黄莺儿才想起黄婶子方才说的护卫队,她皱着眉头问道:“对了,娘?你说的护卫队是咋回事儿?”
黄婶子见女儿才反应过来,没好气的把自己方才在河边听到的全部说了出来。
黄莺儿听完之后表情难看,“你说的是真的?沈盈娘家里真的有了护卫队?她怎么能请得起护卫?”
虽然知道沈盈娘靠着做生意赚了钱,但是到底还是泥腿子,而且对方也没有从村里搬出去,所以大家心里都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沈盈娘跟他们还是一样的泥腿子,只不过是会做生意罢了。
而且是农工商,这商贩的地位,比他们在土里刨食儿的农民还要低一些呢!
大家心里都有这样隐秘的压沈盈娘一头的快乐,只是嘴上没说而已,可是现在,沈盈娘要是请上了护卫,对那就不一样了,排场不一样了呀,这沈盈娘是想当土财主了吗?
看女儿在那里发呆,黄婶子气的要死,“你不是老说你当了小姐,就能压沈盈娘一头吗?你能不能压她一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现在死死的把你给压制住了!”
“瞧瞧人家,又能赚钱,还能请得起护卫,直接成土财主了,你那当小姐的美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真,如今咱们话都放出去了,你说要是侯府的人不派人来接你,你不得成为咱们这的笑话?”
黄婶子拍着自己的膝盖乱嚎。
“早知道,应该早点把你给嫁出去!之前放出你是侯府小姐的时候,有不少人来提亲呢,其中还有县城里做生意的人家,虽然只是开了一间粮食铺,可到底人家也是殷实家庭。”
嫁给山野糙汉后我旺夫旺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