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里正认真道:“总之,不管谁来,你都说我在屋子里面躺着,就说我病了,知道了吗?”
里正夫人顿时来劲了,激动的说道。
“你说的是真的能抓住吗?要是能抓住,是不是就能说明你是被冤枉的,到时候,官府就不能再找你的麻烦了?”
里正夫人整个人看起来比何里正还要高兴。
看着那张笑脸,何里正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虽然这么多年跟自己这个夫人吵吵闹闹的,但是别的不说,他夫人对他倒是挺真心的。
何里正难得有了一丝柔情说道。
“当然,你放心,我就出去一趟,你记住我的话,要是有人来,你就先拖着别开门,就说我们已经睡了,而我病倒了,躺在床上起不来,也出不了屋。”
“谁要是想进去找我,你就说我病了,不能见风,一定要把人给拦住了,必要时刻,还得一哭二闹三上吊,反正就是不能轻易让人进屋,除非我回来。”
里正夫人像是一下子接了什么重要的差事,点了点头道:“行,我知道了,你去吧,注意着点,不要被人看见了,你是不知道,现在不少人都盯着咱们家,这都到后半夜了,应该没人一直盯着,但是你也得小心点。”
这些事情,何里正哪里还需要里正夫人教,立刻连连点头,然后就出去了。
里正夫人担心的跟到了门口,却也没有追出去,是眼巴巴的看着何里正慢慢的走远,然后就把门关上了,还真的如何里正所说,十分尽职尽责地捏着一把剪刀坐在屋子里。
而何里正则是在一片黑暗中摸到了小树林,今晚的月色不怎么好,但是那一点点月光,也足够让何里正赶路的。
何里正走到小树林儿没一会儿,前面就蹦出来一个人,不是覃大又是谁?
何里正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棍子挥出去:“你就不能出点声?我差点就给你一烧火棍了!”
覃大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何里正,一言不发,何里正这才意识到,现在是自己得求着人家,怎么能说话这么随意呢?
所以反应过来的何里正,立刻就将烧火棍扔下了,然后笑眯眯的走过去,对着覃大说道。
“覃大,你可算是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黄家村的情况,你应该都知道了吧,也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沈盈娘居然查到了我的头上,事情败露了不说,我现在可能也会被官府拿下,就差找到关键证据了!”
“虽然证据目前被我销毁,但是我之前听沈盈娘那个小贱人说,这买砒霜,在药铺里都是会做记录的,这件事情是真的吗?我觉得那家药铺比较小,应该不会这么仔细吧?”
听见何里正的话,覃大直接打破了幻想。
“就算那家店铺不做记录,但是那些大一点的药铺,肯定会做记录,而砒霜,他们几乎都是从一个地方进到店里去的,那么他们的砒霜都是有份额的。”
“而且砒霜这种东西,本来一般人也用不着,不可能天天都有的卖,到时候只要查一查最近有哪些药铺卖出去了,再对一对时间,早晚都不能把你给找出来,所以你就不要再奢求着能够逃过此劫了。”
听见覃大的话,何里正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下来,然后他急的抓着覃大的胳膊说道。
“那咋办?难道我就只能巴巴的等着官府的人来拿我吗?没有人能够证明是我没错,没有人能够证明是我干的,而且就算证明我买了砒霜,我直接说……我是用来毒耗子的就行!我也不知道这砒霜是被谁偷去了,这个说法行不行?”
覃大撇了撇嘴,有些嫌弃的说道。
“你自己琢磨着对不对,你早不买砒霜,晚不买砒霜,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买砒霜,然后那砒霜就被人偷走了,你觉得官府的人会相信你吗?若只有砒霜,没有人证倒也罢了,多多少少,还是可以狡辩一下。”
“可是现在,既有砒霜,也有人证,你还想逃过官府的抓捕?想的倒是挺美的!人家黄二全跟黄招娣都已经招供了,全部都指向你,你觉得你还能逃过此劫吗?”
覃大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挺后悔。
“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同意你使这样的馊主意,真不知道你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挑人都挑不好,居然挑出两个坑货?现在不仅仅把你自己坑了,还差点把我们老板扯下水,总而言之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你只能自己扛。”
何里正听了这话,着急了。
“覃大,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不管我了吗?这怎么行?我是替你……不对,是替你老板办事儿,我出了事儿,你家老板不能袖手旁观啊,你家老板的能力,肯定能替我找点门路,疏通疏通,得救救我呀,不然的话,以后谁还敢替他办事儿?”
覃大没好气的甩开了何里正的手,有些嘲讽的盯着何里正的脸说道。
“何里正,先搞清楚自己到底几斤几两,说这些话之前,能不能先撒泡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