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儿警惕的看着贺秋梅说道:“若你说的是真的,那也得让我验一验才对。”
说话间,十分粗鲁的将那封信给撕开,然后打开看了起来,看着看着黄莺儿的脸色就变了,随即她像是气笑了一般,冷冷的瞪着贺秋梅说道。
“贺秋梅,你是疯了吗?这种瞎话你也编得出来?这绝对是假的,绝对是假的!”
黄莺儿完全不相信,贺秋梅肯定是故意为了跟自己作对,说不定,还收了某些人的银子,故意这么做的,假装是自己的好姐妹,实际上,已经被别人买通了吧?
可若贺秋梅真的被买通,那自己的秘密不就藏不住了吗?
黄莺儿越想越气,恶狠狠的瞪着贺秋梅。
贺秋梅却像是没有注意到她杀人般的视线,笑眯眯的说道。
“莺儿,你这么生气做什么?你拿走的那封信,是我写的,但是上面的内容都是真的,我也没有想到,兜兜转转的,你跟沈盈娘的缘分……哎呀,应该说是孽缘!”
“你跟她的孽缘居然这么深,我也没有想到,原来当年平波候府丢失的那个女婴,居然是沈盈娘,她抢走了男人,如今又要……”
“你闭嘴!”
黄莺儿张口便打断贺秋梅的话,无论这封信上写的内容是真是假,对于黄莺儿来说,都太荒谬了,不,不仅仅是对她来说,对于整个黄家村来说,都太荒谬了!
沈盈娘怎么可能会是平波候府当初丢失的那个女婴?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贺秋梅哪里不知道黄莺儿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冷笑一声,毫不掩饰的戳穿了她。
“我说黄莺儿,这种时候,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自己是不是平波候府的小姐,你自己还不清楚吗?而且这封遗书上写的东西,都是有凭有据的,可不是我外婆瞎写。”
“当然,你拿的这方并不是我外婆的真迹,我不过就是为了防止让你这种心胸狭窄的人突然毁了这封信,这才抄了一遍,这可是重要的证据,也是我下半辈子的倚仗。”
说到下半辈子倚仗的时候,贺秋梅完全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似乎她也清楚的知道,只要自己捏着这至关重要的信,那么黄莺儿就真的得供养她一辈子,而且还是得客客气气的那种。
黄莺儿深吸一口气,脑子里不断的跟贺秋梅方才提出来的问题吵架。
沈盈娘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丢失的女婴呢?不可能,自己才是自己才是平波候府的大小姐,沈盈娘,为什么又是沈盈娘?为什么哪里都有那个贱人!
跟自己抢男人,如今还要跟自己抢身份吗?为什么?凭什么?
黄莺儿完全没有反省自己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人,如今反倒倒打一耙,怪起了沈盈娘。
没错,黄莺儿心里其实也已经有几分相信贺秋梅的话了,因为就算这个是贺秋梅编出来的,那也编得太荒唐了。
按照贺秋梅的脑子,不可能会编这么一个荒唐的谎言,哪怕贺秋梅说村里最不受待见的黄小花是平波候府当初丢失的那个女孩,自己都会更加相信,可是贺秋梅偏偏挑中了沈盈娘。
所以,这一切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沈盈娘可能并不是挑选的,而就是这样……
不,平波候府是她的!大小姐也只能是她的!沈盈娘不可能跟她抢!沈盈娘也不应该跟她抢,沈盈娘绝对抢不走!
黄莺儿心里不断的涌起各种各样的情绪,最后完全拒绝了这个可能性,也完全排斥这种可能性的发生。
黄莺儿带着最后一丝怀疑,瞪着贺秋梅说道:“贺秋梅,空口无凭,这信上虽然说沈盈娘就是那个女孩,但是没有什么证据。”
贺秋梅笑了笑:“证据自然是有的,但是没有写在那封信上,我只是不想再动笔了,所以才会偷懒,就写那几个字,但是证据我确实有的,我外婆清清楚楚的写在了遗书上,你就算是想否认也不行。”
黄莺儿还是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所以忍不住想让贺秋梅说出来。
贺秋梅似乎早有准备,也没打算瞒着,而是大大方方的说道。
“看来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直说了,那个被丢失的女婴,胎记确实有,但是她的胎记,随着年纪的增长可能会消失,也可能会发生变化。”
“而你的胎记,是你自己做的,有可能消失,但是却不是真正的,产生自然的变化,除此之外,那个女婴的脚底上,还有三颗痣,而且还是连成一线的,其中有一颗是红色的,你觉得,这种程度的伪装,有多少人能够做到?”
“我就不告诉你是左脚还是右脚了,免得你到时候又想伪装,这件事情,当年知道的人并不多,我外婆就是其中一个,其他的全都死了,我外婆也死了,但是她却留下了线索。”
说到这里,贺秋梅讽刺一笑。
“主要是因为我外婆怕遭报应,毕竟这种换小孩的事,让她良心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