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何东辰收到手下传来的消息,他们已经亲眼看着尹千悦安全上了回国的飞机。 他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眺望着湛蓝的天空,心中阵阵绞痛。 “老大,坎爷来了,他坚持要见你。” 何东辰掐灭了手里的烟,眸中浮现出一抹不耐烦的神色。 这个外号叫坎爷的人,是何东辰在T国的一个线人,也算是给他提供了不少消息。 “让他进来吧。” 何东辰有些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手指捏了捏鼻梁。 不多时,一个光头的中年男人在手下的指引下走了进来。 他满脸堆笑,脖子上金灿灿的项链晃动着,亲热的走到了何东辰的面前,恭敬的递上了一支烟。 “三少,好久不见了。” 已经很久没有人称呼何东辰为“三少”了,这让他有了一种亲切感。 他很给坎爷面子的接过了香烟夹在之间,朝着自己的对面使了个眼色。 “坐。” “不不不,我站着就行了。” 坎爷的年纪比何东辰大了将近二十岁,可是在这个晚辈面前,他还是莫名的觉得自己矮一大截,连和他面对面坐着的勇气都没有。 “最近家里有事吗?一会儿我开张支票给你。” 坎爷听闻面色一喜,笑得更加开心了,可他也没忘记正经事。 “三少,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替别人牵个线。” “哦?” 坎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弯腰摆在何东辰的面前。“三少可认得他?” 何东辰瞄了一眼,蹙眉摇了摇头。 “他叫安索,圈内的人都叫他一声索哥。是安怀远的独生子。” 何东辰的动作顿了顿。 安索他不知道,但是安怀远他倒是听过。 安怀远在T国掌握着一股强大的势力,尤其是在这座城市,是一个能够横着走的人物。 只是,他所涉猎的生意大多数是灰色产业,伤天害理的同时,也是仇家众多。 坎爷见何东辰没有制止他说下去的意思,便壮着胆子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有个咱的同胞记者来旅游,无意间撞破了他们其中一家工厂的生意。” “那个记者也是胆大包天,还偷偷拍下了视频作为证据。要不怎么说咱的同胞脑子清醒呢。人家压根儿没在当地报警。您知道的,万一他这么做,那……能不能活着回去就不好说了。” “他把那人视频带了回去。虽然说这已经跨国了,但是,万一落到国际刑警手中,会惹来很大的麻烦。索哥年轻气盛,带着手下追过去了。” 何东辰在心头冷哼。“胆子倒是不小。” “安爷担心索哥的安危,那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万一被仇家盯上,恐怕凶多吉少。” “什么意思?”何东辰露出了不悦的神色,十指交叉放在生前,“要我去把他找回来?” 坎爷察觉到了何东辰的情绪变化,不由得有些害怕,轻轻的吞了吞口水。 “三少,您别生气,我就是给安爷带句话。他确实是希望您能出马,去把索哥安全护送回来……” 何东辰脸色一沉。 对于那样的败类,他实在没兴趣。 “安爷说了,酬金不是问题。” “你觉得我缺钱?”何东辰盯着坎爷的眼眸,带着一丝丝凌冽的寒意。 坎爷急忙摆手。 “当然不是,您……”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小心翼翼的放在何东辰的面前。 “安爷说,钱的事儿,好说;关键是这个。” 何东辰低头一看,瞳孔有些扩张。 许久,他低声说道:“替我联络他,我要见他一面。” 坎爷微微一怔,随即喜上眉梢。“欸……好嘞。” 天气越来越冷,热闹的街头已经有了节日的气氛。 尹千悦看着商场橱窗里精美的商品,心头涌上了浓浓的惆怅和哀伤。 她漫无目的的在商场里闲逛,路过一家香水专柜,闻到了一阵熟悉的香味。 “这款经典的香味,是为了纪念公司一百周年推出的,是限量的。您若是喜欢就别考虑了。我怕您明天来都可能没有了。” 尹千悦看着柜台小姐手里的粉红色小瓶子,脑海之中复现出了李文颂的笑脸。 这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