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吴憨勇身为村长儿子在港山村可以称得上肆无忌惮,谢天和这个交通队长大小也算个有点权力的官,但是他们偏偏招惹到了陈四海和王高远。 一个是西阳镇坐二望一的官员,还是谢天和的顶头上司,一个是西阳镇势力最庞大的地头蛇大商人,无论哪一个都够这叔侄喝一壶的了。 只不过谢天和看上去姿态很低,显然久经世故知道厉害。而吴憨勇的样子却还是不怎么服气,恐怕是心里还是憋着怨。 毕竟昨晚他虽然丑态毕露,但是回头想想大不了脱了协警的皮,他照样是村长儿子,照样可以横行无忌,用不着太在乎。 再加上吴憨勇一直认为自己比丁小义混得好得多,一直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这个傻子,眼下这身份转变,年轻气盛的他有些接受不了。 “瞧你把孩子吓的。”丁小义嘴角勾出一丝讥嘲的笑容,原本他就不喜欢吴憨勇,刚刚又得知他竟然堆乔雨然做出那种事,自然更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于是丁小义冷笑的看着吴憨勇:“真的要道歉?” 谢天和又是重重的踢了吴憨勇一脚,吴憨勇这才一脸不情不愿的开口,只是语气满是不情不愿:“昨晚是我的错,是我一时糊涂,大家都是同村的,这事就到此为止,我跟你说声对不起,行了吧?” 吴憨勇这话说完,周围顿时一片哗然,围观的村民们简直震惊了。 “我没看错吧,那是憨勇吧?是村长儿子吧……” “是啊,憨勇他竟然道歉了?简直不敢信,他之前把村东头白寡妇逼的跳河差点死了都没道歉……” “不对啊,吴憨勇和他叔不是来捉奸的吗?怎么还跟丁小义道歉?他不是应该活活把小义打死吗?” “……” 村民们一阵窃窃私语,刚刚穿好衣服的乔雨然也是脸色发白的站在里屋听着,心里一阵恐惧。 她能看见吴憨勇眼里的怨毒,她太了解这个人了,这种不痛不痒的道歉根本没用,时候吴憨勇只会更加可怕的报复! “看来昨晚有人找你们麻烦了,是陈四海还是王高远?”丁小义斜眼看着眼前两人。 谢天和的嘴唇微微一抖,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倒是边上的吴憨勇阴着脸,这么多村民在场,他今天低头道歉的样子肯定会传遍村子,这一次脸面前脸是丢尽了,更离谱的是乔雨然竟然在丁小义的家里,这简直是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子,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 回头就弄死你个臭表子! 吴憨勇怨毒无比的瞪了屋子里的乔雨然一眼,然后咬牙切齿的看着丁小义说道:“昨天晚上所里连夜就通知我被开除了,从今天开始我就不是协警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知道我这次算栽了,昨晚我说把乔雨然赔给你,你说不要,结果今儿倒是笑纳了,给我戴了个绿帽子,够解气了吧?”吴憨勇几乎要咬碎后槽牙,冷笑着扯开腰间的挎包,看着丁小义傲然开口:“还不够的话,这里是二十万,就当是我的歉意,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行不行?” 周围的村民们顿时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呼。 二十万! 整整二十万现金! 港山村是出了名的穷村,大部分村民们一年到头在地里刨食累死累活才能赚个几千块,别说二十万了,就连两万块现金都是很多人一辈子见不到的。 五万块就能在村里起一座三层的小楼了,这二十万,都够在镇上买一个套房的了,甚至在市里都能付首付了! 几乎所有村民的眼睛都是直勾勾的盯着那一大袋子五颜六色的钞票,忍不住的吞口水。 果然不愧村长家的,就是狗日的有钱! 就连屋子里的乔雨然也是傻眼,看着那些钱出神。 这么多钱啊,比起当初父母将自己抵给村长家的钱还多的多…… 只有丁小义,静静的看着一脸不情愿,明明道歉却依旧一副居高临下的吴憨勇,仿佛拿钱砸人一半的傲气。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丁小义脸上的冷笑慢慢散去,当然开口:“我和雨然之间没什么事,她昨晚被你打了去后山跳河,我凑巧救她回来罢了。” 周围村民们更是哗然,看着怯生生躲在里屋的乔雨然窃窃私语了起来,大家乡里乡亲的,都对村长家的脾性有了解,眼下交谈之后对乔雨然也是多了一分同情。 “你特么糊弄谁呢,还跳河,好死不死选这个时候?”吴憨勇一脸的鄙夷,不耐烦的说道:“反正这女人老子也不要了,就送给了,你就说这些钱够不够吧?不够的话你说个数,要多少我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