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停偏头打量着王绯,原本只是以为一个寻常的内宅夫人,没想到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当真不讨厌裴云霓?”
“讨厌她和欣赏她不发生冲突,若她真的拿你当垫脚石,你恨她也是应当的,但在我看来,她已经胜于这世间太多人了。”得益于最近裴云霓动作不断,裴云霓的事迹已经知道的很详细了。
“稀奇稀奇,是她要抢你的夫君,这不,收大夫人的指使,来这里准备和你的、夫君共度良宵。”晓停恶意地晃了晃手里的衣物。
“大夫人怎么知道一定能成功?”
“或许你夫君年少时有爱而不得的人?”晓停的嘴角一直带着嘲讽,她不信这位少夫人真的不在乎。
“说这个多无聊,说说你吧,给你个报仇或者是脱离裴云霓的机会,你要不要?”
晓停的眼神里带着戒备,“少夫人久居内宅,竟然还有这通天的本事?”
“你知道我出身王家吗?作为京城有名的商贾之家,你猜我有没有自己的商队?”
“你需要我给你做什么?”
“不需要做什么,我也讨厌裴云霓,抽走她的心腹不是很正常?”
“疯了吧,她并不信任我。”只是我知道她太多秘密罢了,晓停腹诽。
“你察觉不到她对你的依赖也很正常,不过没多长时间和你在这说话了,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我都不过问,也不揭破,只问你一句,是否要离开裴云霓?我可以连夜叫你和商队走,去塞外、江南甚至是西域都可以,看你如何想?”
“你到底图谋我什么?”
“那要看你有什么可图谋的,也可以和我交换,商贾虽然不受重视但很自由,你可以自己做点小买卖,脸上的伤在内宅会被鄙夷,可当你是一位经商的女子的时候,这伤疤的含义就不一样了。”
晓停还是不能理解,但心已经动了,她无法抗拒王绯开出来的条件。
王绯嘴上说着没时间,但却一点不着急,倚在窗下的椅子上,阳光透过窗户映在她的脸上,仿佛连头发都在发光,这样的神态出现在捉奸现场就很违和。
“我和你走。”晓停想了想,自己确实没甚么可图谋的,就算她不安好心,自己也没甚么可以失去的了!
“好呀,那你去哪里?”
“我去塞外。”
“行,可以,今夜午时,会有人带你离开,如果不想去的话,可以随时反悔。”王绯说罢就要离开。
“慢着,裴娘子所说的手中的线索其实是裴家家主私印,这枚私印还在她手里,我曾见过。”
王绯停顿,想了想,“感觉这个信息很重要,多给你几百两银子傍身,有事的话你可以找顾家商队。”王绯说完转身离开。
晓停心怦怦地跳个不停,仿佛从这一刻,有些事情以及自己的前途变得不一样了。
福鹤在外面干等王绯也不出来,那位给裴家丫鬟放风的人看得很严,福鹤找机会靠近也没能成功。
“做什么呢?”“少夫人,您可算回来了,凌霄院那边说公子找您呢。”
“我知道了,走吧。”
“少夫人,那位丫鬟在里面做什么呢?何不抓了现行叫人赶出去?”
“叫人抓了有什么意思,快些咱们俩从小路回去。”王绯抓起福鹤的手开始跑,福鹤话被打断只能看着王绯不要摔了。
两个人回到凌霄院,见冯景初在书房等着王绯,王绯深叹了口气,挥退了身边的人抬脚进去。
“你去哪里了?”
“怎么,我在家里去哪也需要和你请示吗?”
“我不想和你吵架,咱们有话好好说。”
“吵架?这么多年吵过架吗?你不是不屑于和我说话吗?”
“你!”
“我知道,我这样的身份配你算是高攀,成亲之前我的小动作怕是你也一清二楚,向来不是瞧不起我的出身、瞧不起我攀附富贵?不是已经吩咐了我谨言慎行,今日怎么想起来管我?”
“那你过来看看,这个是什么?”
王绯顺着冯景初的手看过去,看到冯景初手里捏着自己找大夫弄的避子药。
王绯表情闪过惊讶,“你派人跟踪我手底下的人?”
“没有。”
“那是王家人发现的?”
冯景初惊叹于王绯的敏捷反应,没想到竟然猜出来了。
“你瞧瞧这多荒谬呀。”王绯的脸色变得惨白,笑容里满是嘲讽。
“怎么你要来质问我为何不给你生孩子?”
冯景初原本是想这样问的,他想问问为何王绯要这样做,可看着王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为什么?”良久,冯景初还是想知道,为何要服药?
“没有为什么,我不想生孩子罢了。”
“可你应当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