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忙着给王绯抓药看病,谢大人才看见外间站着的白衣男子。
“见过谢大人。”
“你是?”
“我是春娘的朋友,突然遇见春娘病倒,便不请自来了。”
“既然是春娘的朋友,就在家安心住下。”
谢琼芳想起来还在家中的张鹤同。
“谢叔,你且去安排客人。”
谢管家明了,叫这群人去了靠前儿的屋子,避开后面的张鹤同。
王绯还在昏睡,谢琼芳叫尽欢守着王绯,随后去了后面。
“前院是怎么了?怎么听见了生人的声音?”张鹤同虽然嘴上不说,但在家待得的无聊做不了什么,饭也吃不下,只能在后宅里蹲着看书,人都憔悴了不少。
“别提了,今日这事惊险得很。”
谢琼芳先挑了几句要紧的话。
“都是我无能,暂时不能给家里做什么。”
“瞧你这话说的,等咱们回了潭州,有的是你出力的地方。”
谢琼芳想起来一件事,沉思在那。
“怎么想什么呢?”
“咱们回了老家,将春娘和阿欢都叫我父亲认作义女,如果她们想嫁人,咱们就给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要是不想嫁人,就养在家里,咱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想想都高兴。”
“这些都听你的。”
“咱们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谢琼芳抚摸张鹤同的脸,“这辈子娶了你做媳妇,能给岳父当女婿,实在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咱们一家人能团团圆圆的便是最好了,这么说起来,也想小子闺女了。”
“咱们尽快安排回潭州。”
两人抱一起说了一会夫妻私密话。
“不行,我还是得去看看春娘。”
“瞧你,是我重要还是义妹重要?”
“怎么吃起这样的醋来?”
“还不是你们两个太亲密。”
“一把岁数的人了,还和一个生了病的人计较。”
“不说玩笑话,春娘的身份你可有底?”
“有底。”谢琼芳郑重地说。
谢琼芳去的时候等到夜深了也没见王绯醒过来,
“芳姐姐不用担心,大夫说了,今明两日就能醒过来,我来守着就是。”
尽欢将谢琼芳劝走。
王绯那边快深夜才醒。
“水。”
王绯面色苍白,尽欢刚睡着,听到声音,“你醒了。”尽欢赶紧出去给王绯倒茶,也不敢喂凉的,灶上还剩了些热水,尽欢赶紧去取来。
“我怎么了?”“还说呢,我都要吓死了,怎么就好端端的晕倒了?你这身子骨的亏损,平日里也不上心,等到了关键时候,总是不中用。”
“这不是这一天过得太精彩了,撑不住才晕了。”
“大夫说,醒了就要喝药,你赶紧喝了再睡一会。”
“我睡不着。”
“那咱们说说话,具体的芳姐姐都告诉我了,你怎么能替那些人出头?”
“不管是谁家的夫人,也不该遭这样的磨难,如果能救还是要救。”
“阿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通常你不管事,很多东西你都不放在心上,但你放在心上的事情又那么古怪?”
“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情罢了。”
“想做的事情?”
“不是不想和你说,是很难说明白,就比如那些夫人,就算是她们性子阴损,也不该叫这些人糟蹋,今日别说我已然出手,就说死了的史夫人,就已经够冀州天翻地覆了。”
“冀州的形势已经到了今日这样的地步,当真是不能善了了吗?”
“正是,史夫人的夫君是丁大人身边的最得力的属下,他夫人横死街头,你觉得他会怎么做?”“冀州的贪官们,原本就是无所顾忌的贪,今日有了借口,才真的是难以善了。”尽欢也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只能是叹了口气。
“冀州这盘棋,快要热闹起来了。”
“谢大人那边能脱身么?”
“那白衣男子可看见了?”
“还在府上呢,说是你的朋友。”
“不算是什么朋友,那是京城来的钦差。”
“钦差大人?可是钦差大人已经去了府衙,谢伯父晚上回来还提了一句。”
“豫州这样热闹,想必是有好戏看了,但愿咱们都能安然脱身。”
“别想了,说了这么一会子话,赶紧休息。”
“睡吧。”
翌日
谢琼芳刚醒来就来看王绯,王绯醒了正在花园角处伸展身体,回想现代一套养生的功法打起来练。
“好端端不休息,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