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因为分赃不均已经开始内斗,我的意思是想要丁大人倒下,罪名是杜大人意图谋害丁大人,从而盘剥更多的税银。”
王绯一言既出,在座的人都震惊地的看着王绯。
“这是从何说起?”
“你的意思是我先替丁大人伸冤,好叫两个人内斗?”
“两人因利结合,自然因利而翻脸,替丁大人伸冤,杜大人自然会怀疑丁大人是否在背后捅刀子。”
“那你说的证据?”
“杜大人家的死士。”
“你还有这样的证据在手?”
“证据自然是伪造的,杜大人发现破绽当然会觉得是丁大人诬陷,你觉得杜大人手里有没有丁大人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证据?”
王绯这样猜测是有道理的,两人一起合谋做这种违背律法的事情,杜大人从京城来,自然是防备心很强,况且杜大人也只是在豫州最多待满三年就回京述职,这样一来,自然需要到时候要丁大人不会背后参他一本,互相握着对方的把柄是很有效的方式。
“那你这么一说也有道理,但怎么能叫丁大人怀疑杜大人,而不是怀疑我们。”
“秦志明。”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是皇帝心腹,来豫州也不过是为了讨钱财,你说如果杜大人坐实真的谋害丁大人,杜大人手里的钱财会落在谁的手里?这两人不内斗起来,渔翁如何得利呢?”
“你对秦志明的了解很深刻,确如你所说,秦志明这次说动陛下是想追踪贡品的下落,其实还是为了钱财而来。”
“既然如此,先叫他们内斗起来。”
王绯眼神坚定,这次一定要这两位贪官,斗个你死我活。
“这样可有不妥?”谢大人公正廉明一辈子,只是听王绯这样说,就已经很难接受了,但谢大人好在开明,知道如果这两位压在豫州百姓上的大山不倒,那么豫州的天永远不会亮。
“谢伯父放心,不是单纯的冤枉这两位大人,这件事只是引子,从这件事上闹起来,才能引出更多的证据,两人狗咬狗才是对咱们更好的选择。”
“所以第一步怎么做。”王绯在白青山耳边耳语了几句。
谢琼芳这才发现尽欢不在。
“尽欢哪里去了?”
“拿一位味引子。”
下午
白青山和属下们正衣冠出现在豫州府衙门口。
“下官不知道钦差大人到访,接驾来迟,还请大人恕罪。”
“丁大人无需客气。”
“杜大人,好久不见。”
“原来是白大人,失敬失敬。”杜监察使在京城时,与白青山几面之缘,两人虽然同为氏族子弟,但两家政见不符,平日里很少见面,杜家如今想借势冯家再上一层楼,白家则是当初与裴家、冯家三足鼎立的大氏族,然后在裴家覆灭之后,冯家成为氏族首领,而白家则半隐退在京城。
这次能请白家出来,则是大雍的形势已然危如累卵,白青山还记得自己出发的那一天,祖父对自己的告诫:“此去之行,不管朝廷官员如何争斗,定然要保住豫州不要生乱。”
白青山对杜大人表现的冷淡,倒是和丁大人有话可聊,杜大人也不在意,白家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这样清高的子弟,来了这里又能如何呢。
直到白青山坐在正堂之上,拒绝了丁大人的午膳邀请。
“饭还是要晚一些吃,初来乍到,听见一些传闻,还有人求到本官面前求本官做主,需要分辨一二。”
“哪些不长眼的敢去打搅大人?”丁大人义愤填膺。
“来人,将人带上来。”
“是大人。”
不多时,白青山从京城带来的护卫将一位女死士押解上来。
“杜大人,眼熟吗?”
“不认识。”杜大人虽然认出来,但一个死士被抓有什么好慌的。
“既然杜大人不认识就要好办了,不是我攀扯杜大人,而是这女子口口声声说认识您,咱们避免自家人伤了自家人,当然是先要问清楚。”
“白大人这是何意?下官怎么没懂?”
“丁大人莫急,听我一一说来,原本是前些日子进了豫州城,这里有位老师需要我去拜见,原本准备弄好了再过来办官差,没想到竟然遇见杜家在天香楼请客,原本是想和杜大人大哥招呼没想到看到来赴宴的夫人们被围。
其中这位女子在其中捣鬼,被我的人抓到,又攀扯杜大人,我觉得有蹊跷,自然是要带过来给两位大人见见,虽然封陛下之命对豫州征税一事进行彻查,可遇见这样的事也不好视而不见。”
“可不是,我手底下一位姓李的官差,夫人史氏当场毙命,现场妇人们,丢失收拾银两若干,这件事原本和谢家的一位丫鬟有关,谢佐史在豫州劳苦功高,这才看在他的面子上没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