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探听消息,晓停或许能帮得上你。”
“三少夫人!”
“叫我春娘就行。”晓停很激动地扑在王绯的身上。
原本晓停从冯家走的时候,阴郁又自卑,如今看着人明朗了不少,连带着脸上的疤痕存在感都减弱了。
“活着就好。”顾霜堂无言,那时候被王绯托付来,只想着有她一口饭就是了,没想到竟然这样的聪明,顾霜堂起了培养的心思。
况且听见王绯死讯的时候,难过得几乎起不来床,如此衷心又有才华,顾霜堂放手叫晓停去负责情报信息,没想到做得很出色。
“你要是想知道冀州的消息,晓停可以和你说说。”
“冀州吗?”
“是的。”王绯点点头,自己他乡遇故知,遇见的都还是可以相信的朋友,自然是事半功倍。
“冀州的事情很蹊跷,两方在襄陵县对峙很长时间了,一直就是如此,打的不温不火。”
“那冀州官府是什么态度?”
“很积极,基本上刺史都要住在前线兵营里。”
“可知道,前线领兵的将军是哪一位?”
“具体是哪一位不太清楚,不过是应该是冀州军营哗变后新调动过来的。”
冀州军营哗变,这件事也是皇帝与冯家争锋的苗头,如今更多的熟人参与进来,叫事情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
“那冀州有从别的地方增援的队伍吗?”
“应该是有的,原本燕州那边的队伍开拔过来,不过听说豫州也乱了,这支队伍如今往豫州去了。”
王绯和尽欢相视,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来最近豫州地古怪。
“如果这样可能就说的通了。”
“如今世道不太平,商队也不敢往远了走,只是那几条熟悉地道路,生怕遇见劫道的。”
“你们走的地方多,可知道如今都哪些地方有战乱?”
“多了,如今冀州一带,冀州与豫州,往北方,燕州,往西南秦州,往南方江州,各地都有叛军,如今朝廷去四处灭火,快要压不住这团乱局了。”
“你说的这几个地方,都是近两年来受灾比较严重的地方。”王绯想起来之前看见冯景初上奏的折子,都是赈灾的申请。
“确实如此。”顾霜堂这两年看到人间惨剧很多,心中也是难掩悲痛。
“那么燕州本身就有战乱,为何还要从燕州调兵过来冀州?”
“还不是护卫京城,如今燕州的情况最为惨烈,叛军与朝廷军打的惨重,比冀州要激烈一百倍。”
“冀州还没怎么样,倒是成为主战场,听不见别的州的声音,大家都还以为叛军明日就要攻破京城了呢。”
“这也是我们去过这几个地方,确实如你所言,很少有人能知道全国各地的真相。”
“你问这些作什么?”
“什么,稍后再和你说,现在我需要找一些人,去襄陵县的军营一探究竟。”
“军营?”
“是。”
“军营守卫森严,你去军营岂不是很危险,要不我代替你去,你且说都要探听一些什么。”
“说不明白,我得亲自去,就算不去军营,那么也得到襄陵县去。”
“行,银子我先给你筹措,但是不要雇外面的人了,用起来也不放心,商队里有几位镖师,做事还算稳当,且先借你用用。”
王绯笑起来,“就说得用几个有用的朋友,如今见到你们,我的大部分心结都算是解开了。对了还没给你们互相介绍,这位是顾家未来的当家人,顾霜堂,这位是晓停姑娘,而这两位,一位是尽欢姑娘,另一位叫小七。”
几个人互相见过礼,也算是认识。
叙旧之后几个人的动作很麻利,原本是王绯不放心杜微琦一个人在客栈,如今有人照顾,晓停直接将人带回了商队落脚的宅子。
其余的人去了襄陵县。
于是在打仗,几个人将马停在半路叫人看守,还有三十里地的时候几个人准备走过去。
等到了襄陵县,天色已经全都黑了。
“咱们还是小心点,一不小心,不管是叫哪一方察觉,误以为咱们是对方的探子,那就很难活命了。”
“是。”顾霜堂回头交代跟来的镖师。
“你现在能说了吗?你想探听什么?”
“我想看看这两方人是不是有勾结。”
“勾结?”顾霜堂质疑出声。
“小点声,不是你说的要小心一点?”
“这你是怎么想到的?”
“想到这一点并不难,你看结果,如今冀州打仗对谁有好处?”
“对谁有好处?首先是冀州官府,京城为了保障冀州不丢城池,银子流水一样的送来冀州,况且除了冀州的兵营,还有不少从外地抽调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