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绯拦不住谢琼芳,只能跟着她去厨房忙活,尽欢和张鹤同等人也得等一会才能回来,为这顿团圆饭就算是在半夜的时候也要亲手做。
“你不知道,那天你们天不亮的时候就走了,我们随后也离开,没想到我们前脚刚走,后脚就被反叛的人找上门来。”
“谢伯父一心为民,在豫州的声望很高,在一众尸位素餐的官员衬托之下,早就成为了豫州的定海神针,冀州毗邻豫州,冀州内乱如此蹊跷的情况下,有人想拿豫州做文章,谢伯父一定会被盯上。”
“确实如此,那时候咱们还天真的以为,真的能安然回到潭州养老,殊不知,潭州的日子和豫州不相上下,甚至比豫州还要严重。”
“潭州本就不富庶,还有经受本地氏族如同蝗虫一样叮在身上吸血,自然是水深火热。”
“一回到潭州,看到眼前的惨剧,真的很难和儿时的印象联系在一起,那时候我已经过了为父亲报仇的单纯想法,也后悔叫你和阿欢独自去往冀州,也是那时候想开,如果能通过我的努力,推翻现在昏庸的王朝,建立一个好一些的,至少叫百姓们能够吃饱的王朝,我的父亲应该也会为咱们骄傲。”
“会的,谢伯父会的。”
张鹤同和尽欢将人接回府衙。
“这群人是什么人?”
“春娘子顺手救得。”
“春娘有些意思。”
“春娘喜欢随手救人,后面那位看起来很凶的姑娘,也是春娘顺手救得。”
“尽欢,你说谁凶?”清欢一身脾气,这时候被叫起来,本来就不顺心。
尽欢笑嘻嘻闪躲开,这妮子,耳朵竟然比练功夫的也不差什么,都不能随口说坏话。
“好香的饭菜!”
“这么多日子就想这一口,我和你们说,芳姐姐的手艺简直就是一绝。”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每个人都落座,王绯站起来。
“小七、尽欢就不用说了,这位是清欢,这两位是谢琼芳姐姐和张鹤同姐夫,我们之前在豫州相识,具体是作什么的,你们应该也看见了,做的都是掉脑袋的活,虽然我之前就和各位说了,今日还得和各位强调一下,跟着我们,是不能反悔的,当然这时候反悔还来得及。”
“掉脑袋怕什么?掉脑袋的事情做的多了。”清欢不以为然。
“也不要嫌我废话,许多两边交代的细节咱们晚一会在交代,现在有两件事需要说明。”
“第一,刚才尽欢和姐夫接回来的人的身份很神秘,听闻被追杀了一路,我现在怀疑他们是平靖太子的遗孤。”
“平靖太子?”
“对,当初平靖太子没有成功登基,裴家才会被覆灭,那两位小孩子,应该是宗室之子。”
“何以见得?”
“具体太细致的一时也说不清,但是他们从冀州就开始被追杀,一路被追杀到云州,每次的身份都不一样,这是其一,另外一个,那几个孩子,长得很像当今皇帝,算起来应该是叔侄关系,此其二,另外那位婆子,应该是在宫里受训过,长期在宫里的嬷嬷会养成难以形容的喜欢,比如见人的时候习惯低头,以及一些异于常人的体态,都很难改变,这就是其三。”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如果是这样,原本的计划那就会被打破。
“另外,王家的人都不能留了,这件事更紧急,今夜就要办。”
“什么意思?”
“王家从梧州求援,已经在路上了,或许明后两天就能叩开潭州城门,咱们要早做打算。”
“一整个王家,是要灭门吗?”
“斩草除根,这件事咱们必须取得先机。”王绯很坚定,并非王绯嗜杀,而是如果梧州的兵马到了,那最好的结果就是两伙人在潭州分庭抗礼,可这样,就无法问鼎中原。
“王家大公子还在院子里,今日喊他配合,实则是以性命相要挟。”
“氏族如同中原大地上的害虫,他们很多人或许无辜,或许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千金,这辈子一点恶都没做过,但他们的存在就是一种罪恶。既然王大公子在,那我去见见他,如果他同意将所有的家人都撤出潭州,咱们可以保证不赶尽杀绝,但是王家家主,必须死。”
“如此也好。”
“等过了今夜,咱们和王家的争斗做了输赢之分,那么咱们如果侥幸赢了,那么咱们要在潭州低调一些日子,广积粮,缓称王,如今整个大雍乱作一团,咱们并不着急做出头鸟,大家觉得可行?”
“我觉得可以。”张鹤同点头赞成王绯的说法。
“我们也觉得没问题。”
王绯示意几个人站起来,随后王绯于几位姑娘,一同跪在谢琼芳和张鹤同的面前。
“我等愿意追随我主,完成天下霸业。”
谢琼芳想将几个人扶起来,王绯却叫她完整的受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