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练千百次不如真刀真枪的上战场,这次仗打赢了,原本大家有心的各部融合的问题被解决一大半,这里面数白鹇底下的人损失惨重,王绯已经安排冬医营的人全力救助。
白鹇有些低落。
“在这里守着干什么,我有事找你。”王绯看白鹇在伤兵营门口逗留。
“好。”
“你觉得对不起他们?”
王绯带着白鹇倒是也没有走远,就在伤兵营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坡上,正好能看见这边的情况。
“赵王被杀之后,在你的暗中推动下,我领着这些赵王旧部,真正服我的人不是很多,就是原本那些我带出来的人,这几日练习阵法和冲杀技巧的时候,不少人不服气,觉得没有用,所以没有怎么学。
我和他们争执起来,或许是我年纪轻,被说了几句,觉得十分伤心,所以也就赌气不管了。
今日在战场上,别的练习过的,都杀敌勇猛,反倒是我手里的人,因为疏于练习,被人抓到了破绽,损伤了不少人。”
王绯点点头,没说什么。
虽然白鹇没有表达自己的后悔,但是王绯已经都听懂了。
“不必自责。”
“你是想安慰我,我没做错吗?”
“这不重要,你是否错了不重要,而是你在以后的领兵,是走什么样的风格。”
“风格?和解?”“比如说,有人的人带兵严肃,底下的人也都严肃,有的人灵活点子多,带出来的人也是活泼的,你看你要做怎么样的将军。”
“我打算和张将军领罪。”
“不必,张将军不会同意你的提议,这些赵王旧部,除了你,也没有人能带起来。”
“你倒是对我委以厚望。”
“我一直都是一个很理智的人,现在换掉你,这些人还是和别人捏不到一起去,你要么整军严格,令行禁止,要么,你带着这些人,成为另类的军队。”
“什么另类的军队。”
“现在说还不到时候,你回去好好想想。”
“行。”
王绯见白鹇状态还行,才回头去找张鹤余。
“你刚才和白鹇说什么呢?”
“战损有些高,白鹇心里过意不去。”
“我也是找你说这件事,咱们这次歼敌三千余人,死亡快五百人,伤亡了八百人。”
“如此,已经远远的超出我的预期了。”
“我义兄也是如此说,这次总算是在大战之前,攒了一些力气。”
“我心里有个想法,但是不一定能实现,需要你找一些人来辅助我。”
“行,你需要什么样的人,和我说便是。”
“白鹇那支队伍,你要另作他用?”
“我另作他用?不了,白鹇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他其实是正统的将军,带出来的人也更适合战场,这次的失误咱们都心里都有数,所以不必过于苛责,给他们以时间,会回报一个较好的结果的。”
“那你的设想?”
“只是一个不成熟的设想,如果非要和你交代的话,如果我成功了,咱么会以很低的损失,赶走南狄人。”
“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和你那些道士有关系?”
“就知道瞒不住你。”
“你也没想瞒住人啊。”
“我有些担忧,南狄这一战,是我一己之力将大家拖进这个战争里,今日我见战场的场景,我内心的很震撼,也很害怕。”
张鹤余震惊地看着王绯,没想到她也会怕。
王绯不担忧自己的一人生死,而是带着这么多人抵御南狄,在这场仗里,取得如此优异的战损比,这算起来,如果南狄人增援到了之后,按照这样的战损比,已经很难按照原来的计划北上。
而他们困守云州的最好结果,就是成为地方之主,被以后上来的皇权收编。
王绯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你不要太大的压力。”
“我这个人还是有些压力比较好。”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如今你在军中,还是其他的地方,威望还是有的。”
张鹤余想起来有些人称呼春姐姐为神女,就觉得有些好笑。
“我竟然有这么大的威望?”
“自然是,今日能取胜,也是因为南狄的骑兵没来。”
“那我就努努力。”
就在云州城内抓紧备战的时候,南狄的增援来了。
城墙上不少的将军都看见了南狄的增援来的士兵。
骑兵带着滚滚尘烟,黑压压的一群人,给大家造成的心里压力是不言而喻的。
但下了城墙还好。
王绯作为后勤的人(自己封的),已经提前叫自己的人将云州的粮食又运来了一批。
南狄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