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同站起来,有心问两个孩子怎么来的,一脸的担忧之色叫秦昭羡慕。
“本王年少,忝居高位,一切托赖大将军,本王愿认大将军为义父。”
说完之后秦昭以子侄礼下跪。
“这可使不得。”
“愿大将军受我这一拜。”
“那、末将,就受您这一礼。”
秦昭认真行完礼,事发突然,张鹤同没有准备礼物,随手将自己佩戴的一个玉佩给了秦昭。
“多谢相父。”
“善。”
秦昭心中忐忑,原本走的时候师父告诫过自己,前朝遗孤这步棋大将军是同意的,但是并不同意他哥哥坐上这个位置,原本就是打算将自己哥哥放在云州,修建一个简单的行宫,然后当摆设。
可暗中之人对前朝遗孤的关注,改变了这一事实,那就只能铤而走险,推自己上台,芳姨已经在心中描述了基本情况,并告诫她,如果是大将军不同意,会当面损毁信件,那就是她无需担此重任了。
没想到,大将军竟然会如此郑重的认同她的身份,叫她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是同样的,她也想和大将军的关系绑定。
“殿下,那从今往后,就跟在臣身边历练。”
“都听相父的。”
“父亲,我也要,那我以后问殿下,是叫弟弟吗?”
“不许无礼。”
秦昭的女扮男装找高人指点过,所以看起来天衣无缝,原本张竟如也是如此装扮,但是她觉得没有必要,所以后来就胡乱装扮了一下。
“不嘛。”
“女孩子在军营有什么好的。”
“不管,这么多年我跟着春姨手底下的人,那也是练过的,我就要在军营。”张竟如眼神坚定,她的父母都是,都是很历害的人,自己当然不能落后。
“管不住你了还。”
“叔叔。”
“好,竟如跟着我,大哥你放心吧。”
“明日向大家说明殿下来来了军营,咱们必然能士气大振,鹤余,你现在去收拾营帐出来。”
“是。”张鹤余带着亲兵去了。
“这一路上还顺利吗?”
“还行,我们最怕的就是被识破身份,路上有一些不长眼的盗匪,想要劫道,后来发现就是单纯的劫道,就被夏一姐姐给降伏了。”
“不应该让你们独自出门的。”
“母亲都说了,孩子就是要单独历练,父亲你就放心吧,我们俩,很有默契的。”
“不许没大没小。”张竟如翻了一个白眼,但还是听了父亲的建议。
毕竟秦昭原本和大家很亲近,但是现在应该注意一些,拉开距离,如果叫外人起疑,就不好了。
第二日,张鹤同向大家引荐了秦昭。
“见过昭王殿下。”张鹤同带头行跪拜大礼。
“相父不必多礼。”
许多人还在跪首,听见这个称呼,大家都有些意外,然后若有所思。
“众位将军平身。”
原本扯出来前朝遗孤的事情,大家对这个都不信,但那时候这位遗孤,在潭州还没有到,云州大部队就要开拔了,所以这些人,是没有见过这位前朝遗孤的。
秦昭站在那里如同一个松柏,接受大家的的关注。
“臣钱清潭,敢问殿下,是一个人从云州来的,路途凶险,殿下交代一声,臣等可以护送殿下来秦州。”
此话的刺探已经没有掩盖,在场的人,都看着秦昭。
“钱将军客气了,如今正值于秦州较量时刻,不过是从云州到秦州,何必需要这么大动干戈。”
“殿下说的是。”
张鹤同见大家没有太大的意见,继续商讨对战秦州的事情。
再说王绯这边,原本走的时候潭州是收粮食的季节,如今到了播种的时候。
“师父。”
“回来了。”
祁东寂还在试验一些种子,做一些改良。
原本住着的院子里,都是放着用来育苗的分区的土。
王绯上前接过来浇水用的壶。
“怎么满面愁容?”
原本祁东寂在山上的时候,以为这一生无望,所以看着年纪很大,现在有了自己想做的东西,自然精神状态都变好了。
“回,师父,没什么。”
“姑姑。”来的是当初师父在山上捡的那个小男孩,王绯安排人给孩子启蒙,很懂事的在下学之后,来他爷爷这里帮忙。
“虎头。”
孩子小名叫虎头。
“姑姑怎么回来了。”
“来找师父说点事情。”
“您和爷爷忙,我去泡茶来。”
王绯看着虎头跑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