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朝会,陛下要御驾亲征的消息传了出来,当朝宣布,不少的大臣劝说陛下,要稳妥一些,可陛下心意已决,于是需要准备的东西,紧锣密鼓的准备起来了。
王绯则趁这个时间段,接触了好几个氏族的郎君们,这些人,有的是氏族的接班人,有的则是旁支,或许是觉王绯很难懂他们氏族内部复杂的人员关系。
王绯在相应的册子上做了标记。
“这是第几个了?”
“第二十几个了吧?”
“堂主,不好了,现在外面关于您的流言,已经起来了。”
“都有些什么?”
“不堪入目……”
王绯本来就有心中就有大概的猜测,倒是对这个无所谓,她走到台前来,就不怕这些刀枪剑雨。
“看见没,只要是攻击一位女子,不管她站在什么样的高度,就只管抨击她的私生活就可以了。”
信报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关于她私生活的揣测以及捕风捉影的张冠李戴。
不是私下里就已经进了皇帝的内帷,就是和张鹤余有一腿,更有甚者,说她和两兄弟都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还有剩下的就是私下里养了很多的男宠。
“堂主,您别生气。”
“你们看我是生气的样子吗,这件事不必管,不过氏族们愿意扒我的私生活,你们找几个新来的孩子,将氏族的私下生活,挑几件有意思的也散布出去。
不过,要很少涉及女子,最好是那些男子绯色。”
“堂主,您就瞧好吧。”
雍朝太祖开朝之时,讨厌前朝的蓄养男妓之风,所以这么多年下来,大家对于男子之间的情爱,接受度很低,尤其是有些喜好狎妓的。
这样好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呢。
晓停打算亲自去办这件事。
白青山进来。
“陛下叫我去国子监教书?”
“当祭酒。”
“明明现在是和氏族之间最紧张的时候,怎么能叫我去做祭酒呢?”
“你以为这个位置是陛下一拍脑袋想出来的吗?”
“那你说,其中还有什么深意?”
王绯看着有些恼怒的白青山,知道他是担忧局势。
“现在不得不和氏族虚与委蛇,是因为咱们的官制框架,还不能更改,而明年大开恩科,也不知明年,仙子国子监那边,是氏族影响最深的地方,如果咱们不将国子监变成自己的,那么以后,天子门生,能有多少呢?”
“你要动科考?”
“自然,如果向上的路不打开,那么氏族,永远都是氏族,学生们会依附氏族,从而不得不维护氏族,这样他们才有做官的机会。
我们要做的,自然和这个相反,我们应该和他们作对。”
“那我心中有数了,不日我就去国子监。”
“好好干。”
王绯有些有气无力。
“你最近怎么了?”
“我很好啊。”
“你叫冬医营的人来看过了吗?还是你在因为京城中的流言而烦忧。”
王绯放下笔,歇了歇眼睛。
随后看了一眼铜镜,铜镜照人不真实,王绯很少照镜子,但即便如此,也能看见自己脸色异常,最近没有因为公事而耽误休息,更不因为流言而烦心,怎么可能这么难看?
“请冬青来给我看看。”
“是。”
白青山,也并未离开,坐下和王绯闲聊。
“冯景初来找你了?”
“是,想要和我联手。”
“那日我去冯府,见到冯景初正在教自己儿子念书,其中神情,可见对儿子的爱护之情。”
王绯的手,轻轻握了一下。
“那时候我见那位小郎君,和你相貌至少有六分像,我那时候其实就猜出来,你或许是和冯家有些关系。”
“你一直不说,是怕我心中烦忧这件事?”
“之前,你们不能见面,我多说无益,现在冯景初既然来找你,还是来投诚,自然是有机会的。”
白青山就算不说,也知道王绯手上有一个手串,原本处理公务的时候,偶尔会看着手串发呆,那手串是蓝田玉的,其中的样式是京城中流行的给小郎君的宝意十全样式的。
见到冯家小郎君,这样的举动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白先生,你觉得现在,咱们这个新朝政权,如果将每个人手里的权力做排序,你觉得,我可以拍第几?”
“前三。”
“是啊,这样超然的地位,我高于太子殿下,秦王张鹤余,那你说,我这样的地位,可以拥有多少的自己的生活呢?”
“你自然可以拥有?历朝历代的中书令,自然也是有家庭的。”
“中书令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