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说的什么。那些鱼嘴里乌啦哇啦乱叫的声音又回荡在我脑海里。我也确实祈祷不要见到它们。
“你犯了什么事”那个领头的家伙问我。
“啊”我假装没听到。
“讲讲你的故事吧,朋友。我喜欢听故事。”
“我只是个普通人。”
“那老东西从不送普通人。”他轻蔑地哼了一声对旁边人说到“哼,他觉得他是清白之人”
“神自有论断。”
“看来你给了你们那的神足够的献祭。但是不知道你有没有献祭给北方诸神呢。”领头的男人斜着眼看着我。
他要敲诈我
“我不需要给北方神献祭,北方神也会保佑我的平安。”我看着他。
“把你送达的这段路可是既危险又辛苦。”
我的脑子此刻在极速的思考,但是并不高超的智商此时差点就短路。我顿了顿说“当然到达之后必定会有人向你们表示感谢。还会额外的献祭。”其实我啥都不知道,包括五天后到哪。
“那老东西能亲自送下来的,你还是头一个。”他看着我不急不慢的说。
“我们是同一个村的。”我编瞎话。
“嗯,你得感谢你们是同乡。”我不知道他的话是不是恐吓。
“你怎么受的伤”他似乎已经看出了我有伤。
“被人捅了两刀。”
“噢,似乎是伤到了肚子。”
“还有后背。”我说。
“你真幸运。”
“与被人背叛比起来,我这算不得幸运。”
“哦被绿了”火光在他脸上跳动,他盯着我笑着说道。他的嘴脸面目可憎。
我张了张嘴,皱起了眉头,低下头没说话。
“被绿不算背叛。”他挑了挑眉毛追问道。“那你杀了他”
“没有”
“哼,那你确实不怎么幸运。”说完他转过身去不再理我。
夜里的沼泽地虫蛙齐鸣,头顶上的月亮又大又圆。印象中这里是阿拉索王国南边,矮人领地最北边的荒芜之地。我心里在默默的回忆着晚上的谈话。
沼泽地里很潮湿,虫子也多。我不敢入睡,至少是今晚。
不能睡熟,得时刻保持清醒,我反复地告诉自己。
我突然猛地惊醒,一骨碌坐了起来。伤口一阵撕疼,该死我竟然睡着了
而睁眼往四周望去,眼前的场景更是直接把我震惊了。
露营营火余烬尚在,人和马匹早已不知去向,包括我昨天骑得那匹。我的背包被扔在地上,包里的东西被扔了一地。
我惊恐的四下张望,人呢人马消失的无影无踪啦我以为是不是又出现了幻觉,狠狠的扇了自己两巴掌
看着空荡荡的四周,我被抛弃了
把扔了一地的衣服收拾起来。我笑不出来更哭不出来。我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哀叹。
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应该是快中午了。火堆旁那条鳄鱼被分割的七零八落。我捡了捡看上去还能吃的部分和他们吃剩下扔掉的肉装到了包里。将铺的毯子卷了起来扎在背包上。
背起背包,我开始四处寻找他们留下的马蹄印。此时我用我并不发达的脑子想到了只要找到他们的走过的痕迹我就能走出这片沼泽。
沼泽地越来越闷热,而且我还发现这沼泽地里鳄鱼确实很多。为了保险起见,我找到一根树枝当手杖。至少不是赤手空拳了。但是我是真怕走着走着从水里蹿出条鳄鱼来。我不确定现在我这个样子能不能杀得了它。
尝试着跑起来,但是跑了几米就果断放弃了,已经记不清从那天被刺到现在经过了多久,可伤口还是疼,
我不禁犹豫了起来。现在是该回去还是继续前行呢。
或许我真的惹了个足以让我死透的麻烦。艾德温不想叫我回去了这已是显而易见。也一定是艾德温派那老头把我送到这里,可至少要找个靠谱的家伙把我送到能活命的地方,这三个家伙是什么玩意他妈的
往回走我不确定能否活着走出洛克莫丹南方那片狂乱的荒野,还有那片冰天雪地。往前走呢或许这里要稍微安全些我要是能熬过这块沼泽,应该就能找到村落人家。
边走边琢磨着昨晚的谈话,忽然感觉虽然被抛弃或许这也是我现在还活着的原因。
夜晚悄悄地笼罩了沼泽,月亮照亮了前进的道路。我不想停下来,更何况我根本找不到能休息一晚的踏实一点的土地。
就在这时,在明亮的月光照耀下,我突然发现前面有一片杂乱的脚印。快步走上前去竟然是露营留下的余烬
我朝四周望了望,然后摸了摸已经熄灭的火堆,已经完全凉透了。看来他们走了很久了,可我的方向应该是对的。
放下了包裹,我需要休息一下。沼泽地里的蚊虫很多,但是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