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问究竟逃出来多少人,如果有人还留在那个营地里边儿,也就活该留在那里吧。
跟我一起的这个男人话不多,他叫帕里什,是安多哈尔郡的一个猎户。确切的说,他是泰罗索斯男爵领地的属民。
当我向他问起泰罗索斯男爵的时候,他向我简单的描述了一下这个严肃的,认真的,公正的男爵大人。在他心里这个男爵人还是很不错的。
走了整整一夜,当已经天光大亮的时候我们站到了一个岔路口。我想我们已经逃得足够远了,现在应该基本安全了。
“你什么打算”我问他。
“我家里还有妻儿老小,我得回去。”
“以后小心点,帕里什。”我拽了拽缰绳。“祝你幸福”
“谢谢你,比尔。”他的言语里满是感激。“我会的,我会像泰罗索斯男爵如实相告这里发生的一切如果有朝一日你能路过安多哈尔,我在阿佳米村,沿着大道一直走你能看到。”
我向他笑了笑,挥了挥手便分道扬镳。
有了马便方便了很多,几天后,我回到了奥特兰克城。城里跟几年前没有任何的变化,估计百年前这里就是这样,就像地下的冻土一样不会有什么改变。
牵着马进了城,我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肖恩。凭着模糊的记忆一边打听着找到了那间房屋,但是里面住的并不是肖恩。旁边的邻居说肖恩消失好几年了,具体原因不知道,死活更是不知道了。
第一个愿望就这么落空了
牵着马绕来绕去,我最终决定还是去那家酒馆看看。将马拴好,我大步迈了进去。不知道是今天碰巧还是夏季酒馆的人本来就少,大厅里没几个人。那个格斗角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从我进门酒保就盯着我,我当然认识他,而他似乎有点认不出我来了。
“啊,我似乎认识你。我应该见过你。”他眯着眼睛看着我,在努力的回忆。
“你可能记错了。”我说。
“不,嗯我不可能记错。我记得你这张脸,很像。哦,应该就是。是你,就是几年前曾经殴打国王税务官的那位哈是的真的是你你又来做生意了吗”他笑了出来。
“不可以吗”我瞅了他一眼。“还是最不冲的啤酒。”
“当然欢迎,奥特兰克欢迎所有的生意人。”他麻利的给我倒了一杯。“泉水镇过的”
“你变化可真大哥们。”他笑着说。
“是么。变老了么”
“不,是沧桑纯正爷们的感觉。”
“那就是以前不爷们。”
“哈是现在比以前更有成熟男人的味道,这里的女人喜欢你这样的男人。”他笑的倒是似乎很真诚。
“他们呢”我拿大拇指往后指了指。
“他们现在是很忙的。你懂得。”酒保撇了撇嘴。
“他们绑架人么”
“嗯据说会的。”
“是敲诈还是卖掉”
“一般都是卖掉。”
“卖到哪”
“女的卖到农庄或者任何你能想到的场所。男的一般来说都是矿山或者呃,基本都是矿山。”
“具体位置呢”
“你问这个干什么”
“如果有朝一日我被抓了,我想知道如果离家近一点的话,我还可以回家过周末。”我说。
“哈,你可真幽默。”他打了个哈哈,“你来这几天”
“好几天,具体不知道。我不想管时间。”我并不看他,只是看着杯子里的啤酒花慢慢的消散。
有个人坐到了我身边。
我歪了歪头,发现他也正侧着脸看着我。他那张胡子拉碴的脸我认得。
“是我的气质吸引了你么”我瞅他一眼。
“不光是气质,还有你身上这身皮。”他打量着我。“不哦哈我还以为是谁呢,我认识你,小子”
“哼看来我还真是人见人爱呢。”
“我的记忆力还行。对,我记得你,就是你就是你这个家伙让我输了好多钱。你今天怎么胆敢出现在这里的我可是一直找你呢。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
“你说的好吓人。”我喝了一口酒。
“欠钱不还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么何况是欠了我的钱当然这个世界上还不存在欠我的钱就能轻易不还的人。”
“我既然敢出现在这里。就不怕你的威胁。当然我知道那一年你确实蒙受了一些损失。但是这钱不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么。”
“那是我的钱,只有我可以做主怎么分。”
“当然。”我不想再理他。
“那你准备怎么还”
“我只有这个。”我说着把武器亮了出来。
“我讨厌暴力逼债,不文明,但是这方法好用。”他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