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多大盖奇。”我好奇的问道。
“二十三岁。”他说。
“你干这行多久了”我问。
“七年。”他说。
我点了点头。“因为什么”
“贫穷。”他淡淡的说。
“你是奥特兰克人么”
“不,我是吉尔尼斯人。”他看向了我。
“吉尔尼斯人我去过吉尔尼斯。几年前。”我说着看着他,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
“你怎么认识的拉尔夫”
“几年前,我所在的队伍加入到了一个大团体。”他说。
“你参加过希尔斯布莱德大屠杀”我盯着他的眼睛。
他并不看我,只是很平淡的说“是的。”
“之后你们去了哪”
“我们躲进了深山,后来遇到了围剿。”他说。“奥特兰克人不值得信任。”说着他转眼看着我,他的眼神变得犀利。
“跟我说说你们被围剿吧。”
他看着我的眼睛愣了两秒。这两秒钟让他的眼神里带着点疑惑。
“嗯。”我说。
“你想知道什么”他说。
“我不是奥特兰克人。”我说道。
“拉尔夫是个好人”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当然知道他是个好人。”我有点猜不透这家伙究竟想说什么。
“我们被人出卖了”他说。“法库雷斯特那个家伙他是罪魁祸首是他这个小人出卖了我们”
“你怎么知道是法库雷斯特”
“不然呢他手下有个叫甘尼斯的家伙,就是法库雷斯特的手下我们全都听他的。”
“所以你认定是法库雷斯特利用完你们之后将你们抛弃了是么”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没说话应该就是默认了。
“你知道我是谁么”我问他。
“我并不关心。”他说。
“去哪儿呢”我追问。
“不是有你带着我们么”他依然是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语气。
“嗯。”我犹豫了,然后说“你第一次跟他们出去抢,你担心么”
“我很饿。”他说。
“你不怕死么”
“我没有吃的一样会死。”
“现在呢”
“你呢”他反问我。
“我当然怕死。”我说。
他的眼神变了,有些诧异。
“我还有很多没完成的事,和无法想象的未来。”我笑了。“无法想象的未来”我点了点头。
他没说话,脸上依然没有表情。
我没有继续跟他深聊,对这个家伙我还是有点满意的,虽然不知怎的,有些一种莫名的担忧萦绕心间,但还是整体不错的
爬上了劳伦斯最喜欢的桅杆最高点,我眺望着这座城市,曾经的一幕幕又浮现在了眼前。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喜欢回忆的毛病又回来了。我也不知道此时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想,或许我只是在期待,在等待那个还是未知的未来。
有些水手今晚是不会回来了,不能叫水手,他们是旱鸭子,大多都是旱鸭子。他们是路上的鬣狗,仅仅在陆地上。明天,我要寻找更多的,更多的水手,不光能在海上使用,还能在陆地上战斗的家伙。
拉尔夫这个家伙今晚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浪了,无所谓了很快,或许是半个月左右应该不会更久了我就会回到阔别已久的暴风王国
那里应该正在进行一场热战我将面对的是比现在的人间恐怖万分的黑潮。微风徐徐,咸咸的海风竟然带着丝丝的温暖。现在一切都是岁月静好这种提前知道答案的问题却更加叫我困惑。
翌日,换了个地方就睡不踏实的我,早早的就起来了。清晨的太阳还未升起,昨夜的海风早已把那点温暖带走了,换成的是一阵清凉。
检查完船舱跟伊斯登的房间,我沿着码头大坝一直往前,走了好久,一个熙熙攘攘的大集市出现在了眼前。
赶早市或许是所有老年人都喜欢干的事情,我漫步在人群之中,感受着这里的风土人情。没见过的水果,植物,点心和奇形怪状的鱼。
忽然我感觉腰间一松,猛地提手就抓住了腰间的衣服,猛一低头一只手一闪而过,一个瘦小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拥挤的人群里。
要不是我反应快,腰间的小口袋估计就没了。哼小偷。稍稍平复了下心情,我继续往集市里面走去。
可没走几步,忽然感觉右手边有人摸进了我的衣服。可就在这一刹那,我微微一歪头的时候,心想不好一摸左边还是丢了
瞬间我就生气了
本地的帮派真是太没有礼貌了
一抬眼,我的目光穿过街上人群的缝隙,寻找着人群里的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