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条船上服役”我问道。
“我现在是一名自由水手。”他说。
大胡子听到这话后瞅了我一眼。
“你刚才说什么南海海盗是一群没有组织的组织”
“南海海盗只是一个称呼,他们并不是组织,也压根不是一伙人,虽然在某种特殊情况下他们可以联合起来做一件事儿,但这只是理论上,他们从未因为某件事而团结起来。”他说着抿了一口酒。
“他们人数很多吗”
“这我不清楚,但是人数一定不少。”他说。
“你跟过他们的活吗”大胡子问道。
“跟过,我们都是短期的雇佣人员。”他说。
“我以为登上他们的船就会永远跟随他们。”
“当然不是,他们并不一定非得做那种杀人越货的事情。”说着他咧嘴朝我笑了一下,“他们也可以走私,甚至偶尔也可以做些合法的买卖。”
他喝了口酒后伸出指头晃了晃,“只是那些合法的买卖并不赚钱。”
“怎么可能不赚钱。”我说。
“对他们来说,如果低于百分之四十的所得就算是不赚钱。”
酒保听到这句话挑了挑眉毛,轻轻的哼了一声。“百分之四十的利润,那确实不高。”
“这百分之四十是船长的自己所得,你以为什么”大胡子补充了一句。“而且不是利润,是所得。”
“这个家伙看来有点了解。”他夸了大胡子但却并没有拿正眼看他。
“所得那怎么保证一定赚”我疑惑的问道。
“他们从不做赔本的买卖,当然,如果做了赔本的买卖那意味着这伙人就要散伙了。”他说。
“就是死。”大胡子补充道。
“那南海海盗里最出名的是谁”我追问。
“最有名”他说着翻了翻眼皮,“倒是有这么几个。”他说着看了大胡子一眼,大胡子也瞅了他一眼,“南海灾星。”
大胡子点了点头,“金尼斯,是他。”
酒保也附和道“是的,恐怖船长。”
“他很厉害么”
“在南海海盗中已经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了。”酒保接茬说。
“这种人被通缉了么”我问。
“通缉当然通缉,但是通缉只是他们的身份名牌,通缉赏金越高他们的地位和号召力也越大。”大胡子说。
“还有一个,叫巴隆朗绍尔的家伙,是最近崛起的新秀,据说这家伙原本是库尔提拉斯人。”那家伙说。“还有杂七杂八的一些海盗船长。”
“南海海盗最近确实没怎么出现过了得有些日子没听到他们的消息了。”酒保说。
大胡子点点头,而旁边那个丑陋的男人笑了一声,“这种情况可不好。”他笑着将酒杯推到了酒保面前,“再来一杯。”
酒保笑了笑看了我一眼,我扬了扬头,“添酒。”
那个家伙脸上的皱纹瞬间散开了,但是依然千沟万壑的脸散开还不如不散开。“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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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朝我点头致谢。
大胡子的脸色没什么变化,但是他扫过的充满鄙视的眼神表明了他的态度。
“这些家伙不会同时消失,你不在,我就要来,我抢完了,你再来。他们一般来说在海上劫掠的顺序是很公平的。但是这种同时消失就不对了。”
酒保此时已经没事了,他身子都趴在了吧台上。
“他们一定遇到了什么事,就是刚才说的他们一起去做了啥事。”
“是啥事”酒保追问。
“光喝酒嘴巴里少点吃的。”那家伙的眼睛并没有看我也没有看酒保,而是伸向了吧台后面。
酒保皱了皱眉头,伸手将一小碟酸梅子给端到了桌子上,小碟子里有五个酸梅。那家伙的臭脸更扭曲了,他刚要张嘴就被酒保堵了回去。“就这些玩意,爱吃不吃。”说着就要伸手去端回来。
“哎哎哎”那家伙伸手将小碟子罩住拉到自己旁边。“够了够了”他哈哈笑着,一脸的无赖样。
“说吧。”酒保说。
“现在海盗不止南海海盗一家,在更南的南方和更南的南方又出现了一股势力。”他说。
“说的什么玩意,什么更南的南方和更南的”酒保觉得自己似乎被坑了。
“你听我讲这还是我上次跟随巴隆的船队从祖尔德雷岛前往米奈希尔港的途中发现了一些陌生的帆船。那些帆船的速度很快,而且在逆风的时候依然保持着跟我们顺风差不多的速度”他说,“这是难以想象的。”
“这有什么关系”
“如果有了这种船,即便是面对库尔提拉斯海军也完全可以跟他们叫板了。”他说。
“那是谁的船怎么从来没听过”大胡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