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德跟我说能深入到银松森林里的斥候越来越少了,曾经占据了的土地现在已经全都被狼人给夺了回来,女王一直没有下令也没有多少收复的意思,虽然还派人比如他这种人守护边境,但是也就这样而且一直拖到现在。
我跟他说在我离开洛丹伦之前跟女王说过这边的事情,估计他能深入这里应该也是这个原因。原本以为他会深以为然,但他却并没有表态。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他也只是摇了摇头表示只是服从命令,别的他不会考虑太多。
哼,这倒是是个能干活的好士兵。
在到达焚木村外之后我们没有选择进村,因为村子外面徘徊的狼人已经够我们喝一壶,而且能在这里晃悠而没有限制也就说明。这个地方的人应该不光接受了自己成为狼人的事实而且生活也并没有因为变成狼人而有多大的困扰和变化。
我指了指北边,“那里有个城堡。你说的阿鲁高应该就在那里。”但他只是淡淡的瞅了一眼,然后扭头就走。“你不去那里看看”我不是跟他一起的,也就是顺道而已,人家才是正儿八经地探查情况。可他却说道“那里没什么好看的,阿鲁高在不在那个地方并不重要,现在最关键的是看看他们对吉尔尼斯王国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这家伙虽然死了可脑子很清楚。
“再往南可就快到长城了。”我说。
他看我的眼神叫我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就要去那看看。”
结果真是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白天还没事,到了夜里我们根本就不敢动。那里到处是狼人
这话一点都不夸张,真的到处是狼人到了晚上那种嚎叫声真的是此起彼伏几乎漫山遍野都是这种声音,所以我跟他蜷缩在树上不敢动弹。很难想象万一被发现会是个什么结果,我感觉只需要对方一嗓子十分钟以内周围山上的狼人能全来这里集合。
而那些嗷嗷叫的狼人可不是只有那么三个五个,是真多到数不过来萨德在这方面的的经验也比我丰富的多,他从地上捡了好些大便,甚至有些都没干透的也揣在了身上。最开始不懂,可后来我也捡起了一些装进了口袋里,这是来掩盖自己气味的。
渗透到长城附近比多年前来的那次可是困难多了。长城高耸但大门紧闭,这些逃亡而来的家伙们就这么挤在门前,以至于长城附近的村庄都变成了大型的村镇。可这里的居民却并不是只有人类,要不是到了夜里能看到了营地外徘徊的的狼人我还真就把这群家伙也当成了好人
所以萨德一直在这附近转悠,见状我觉得也得离开了,我只是个路人,而他才是真正的任务在身。所以当我看到他蹲在树杈上又开始了长时间的蹲点之后我提出了南去的想法。而这个家伙也没有挽留,他看看着我然后只说了一句“后会有期”。
说实在的真不确定能不能后会有期,未来只是愿望而已。
吉尔尼斯失去了最佳的领土扩张的时机,这个国家的元首似乎跟机遇永远都搭不上边。他们不光失去了北部领土就连东边成为无主之地的希尔斯布莱德都只能拿眼睛看看。来到希尔斯布莱德之后最大的特点就是看到了活人,是真的活人。那里虽然也经历了一些战火但是受到的波及其实并不大,希尔斯布莱德镇此时简直就像人间天堂,那里的农民在田间劳作,在果园忙碌,放牧的人赶着牛羊去田野,这里能感到的只有一片祥和。
隐藏在丛林间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的表现也各不相同。有人怡然自得,有人懒散懈怠,有人积极向上,有人怨天尤人。一样米养百种人,外面即便已经天翻地覆,依然有人会产生各种各样负面的消极的心态和行为。我潜伏在他们的草料仓库里,蹲在他们的牛棚羊圈旁,夜晚我会蹲在他们的房屋外聆听他们的交谈和恩爱过后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
当然,也有那种不着调的。
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久违的渴望。忽然发现已经离开人间太久了,一直都是跟死人,干尸,恶魔和各种变态打交道,我想回到人间了
听着妈妈哄孩子入睡的歌谣,我缓缓起身。是时候回去了
头顶的月光让这个夜晚变得温馨,我轻轻地从房后走过向着镇外走去,忽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狗叫。越走越近,看到一只半大的小狗正对着我走来的方向狂叫,原本不想惹麻烦,可是那只狗盯着我叫的叫我忽然有点不爽,可等我走到离他只有四五米的地方,那只狗忽然不叫了。
它扭头钻进了那个四面漏风的窝棚下并蜷缩成了一团。我走到那窝棚前站住了,只见那只狗蜷缩在那竟然在瑟瑟发抖。我蹲了下去,伸手要去摸它的时候那只狗嗷嗷地哀嚎起来,然后它尿了。
一轮明月悬在夜空中,田野很清晰,野外的田野会散发出特殊的味道,那是泥土和青草在夜晚的露水滋润下散发出来的。虽然这里有一种自由轻松的感觉,但是刚才的失落感还是让心情美丽不起来。
走了一夜,一路向东,当东方的天空露出了鱼肚白,黎明到来了。已经很久都没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