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风峡谷的风跟暮色森林的完全不同,暮色森林里永远都带着一股子阴沉,阴暗,潮湿,腐败,但是逆风峡谷的风则是干燥,干燥中带着一种硫磺的味道,还有一种只有在重感冒末期鼻腔和口腔里那种粘腻的发青的痰才有的那种腥味。
这里都是被诅咒了的地方,麦迪文这个家伙也确实有实力,而且他在卡拉赞还不知道埋藏了多少秘密,他死了就能让这么大片范围的土地彻底被笼罩覆盖,时间过去了十几年,这里依然如故。
原本逆风峡谷还是草木茂盛,绿树成荫,路边还会开着野花的地方,可是现在土地上只有干枯的草木,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干枯到正片山都光秃秃的了。
沿途的树木上没有一片叶子,一片都没有,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还有零星的一些大的枝杈。
这种地方不会有生物。
是的,这地方连只老鼠都见不到连老鼠都没有,所以空中就不会有飞鸟这里是绝对的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这里的天空白天是灰蒙蒙的,也不是看不到太阳,而是那太阳就像一个一点都不刺眼的大圆盘,我甚至可以盯着太阳看而一点都不难受。到了夜里这里的天空也不是说没有星星,偶尔会看到零星的几颗星星,但是前一秒你能看见后一秒它就消失了。
月亮更是想都不要想。我走过的这几天一次月亮都没见到。
他们说这里有食人魔,看这个环境我感觉不大可能有食人魔。毕竟食人魔可是要吃东西的。这种鸟地方有什么吃的么
可是很快我就发现是我错了,这里不仅有食人魔而且还有大量的食人魔
我不想探查他们是从哪找到的食物,但是看他们吃的野兽也都是正儿八经的野兽,甚至他们还会腌制食物和做熏制的食物。
他们都聚集在峡谷一些极其陡峭险要的深山里,而且这群家伙还分了好几个聚集点。
我不想做过多的停留,倒不是我觉得不安全,而是我的马我的马得吃喝
所以这一路上想办法解决马的吃喝成为最重要的问题。
而在我终于找到了一条还有水的河流之后也就沿着河走,不断在河与去卡拉赞的道路之间来回奔波,最终也是黄天不负苦心人,我找到了隐藏在深山密林中的卡拉赞。
没有了麦迪文那原本能动的森林也死掉了,当我找不到方向的时候我就爬上树顶来确定方位。然后到达了卡拉赞附近。
卡拉赞附近是有村庄的,这些村庄应该就是当年给卡拉赞食物水等一系列生活物资的人民,他们就是麦迪文的属民或仆从。
但是此时这个村庄已经被废弃了,除了残垣断壁之外还有的就是建筑里偶尔会出现的累累白骨。
我不懂魔法,所以无法判断这些人是不是因魔法而死,反正看他们的骨骸似乎死的都不是那么痛苦。
这里的白天似乎要比别的地方短得多,我还没觉得过呢这里已经要天黑了,于是我离开了村子前往已经半边倒塌下去的卡拉赞。
卡拉赞的大门紧闭着,不知道是谁这么好心把门关上了,反正当年我从这里逃出来的时候应该不会有闲工夫给他把门带上。
突然头顶的一声叫声撕破了这里的寂静。
旁边的树枝上竟然站着一只乌鸦。那乌鸦微微侧着脑袋,它似乎是在打量我。我盯着它,它也盯着我。
说实在的我讨厌被人注视,不管是什么玩意注视我都会让我不自在。顺手将身侧的弓箭摘了下来,还没等我张弓那乌鸦见状直接飞走了。
暗暗骂了一句,我从马上跳了下来。瞅了瞅塔前面的拴马桩,我将马栓在了上面,但是我栓了个活扣,如果遇到危险,它完全可以挣脱并逃走。
我可不想让它白白搭上性命。
站在塔前面,我扭头看了看周围然后回头看了看身后,我抬脚在旁边的空地上踩了一脚。看了看脚印后我断定这里已经很久很久都没人来过了。
走到大门前伸手轻轻地触摸着这看上去非常古老的木门,上面雕刻的花纹让这扇大门充满了仪式感。我又摸了摸门环上的灰尘,然后稍稍一用力门纹丝未动
再使劲推了推,发现这扇门就像被焊死了一般。又推了推另外一扇门,门吱呀一声露出了一条缝隙
将门全部推开,户外仅剩的阳光照进了城堡的前厅,前厅里面空荡荡的,我已经忘记了当年闯进卡拉赞的时候是怎样的了,但是眼前的景象叫我感觉这似乎是被人收拾过。
伸手摸了摸腰间的火枪,我走了进去。
地上有一层厚厚的灰尘,除了我踩在上面留下的痕迹之外,没有任何生物的痕迹。
说实在的这个鸟地方叫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忽然就有点怀念在阿尔萨斯手下的时候,那时候根本不用担心会不会害怕的事情。现在倒好,竟然开始恐惧了。
不过这地方不得不叫人产生恐惧的感觉,大厅很大,这还是前厅,前厅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