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双蓝眼睛我一点都感觉到亲切,真的。虽然跟这些玩意一起待了好几年,可是现在我不是它们中的一员了。而且我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走亲戚的。但是它没有攻击我,只是那样呆呆地看着我。
面对这么个脸都烂掉了的天灾士兵我觉得还是不要说话了,于是我开始缓缓后退,后退两步之后它也没有反应,喜出望外的我赶紧往议政厅里走去。我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了它几眼,但是它只是站在街口的位置看着我,并没有追上来。
说实在的我除了疑惑之外更多的就是庆幸,现在能不战斗我想避免一切非必要的战斗。
议政厅的大门已经有半扇门掉下来了,而地上的灰尘告诉我这里前段时间有不少“人”从这踏过。但仅仅是往里走,没有往外走的脚印。
议政厅的窗户都是完好的,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为啥是完好的。可我宁愿它们都是破的
窗户上的泥土让光不能很好地射进房间内,所以虽然外面是白天可屋里却很昏暗。迈进议政厅后我尽量让自己的脚步轻一点,再轻一点。这是我能做的唯一让我能有点心理安慰的事情。
我也知道可能这样没用,毕竟那么多脚印往里走而不见出来的就意味着这里面的人数众多,而且这些玩意似乎真不是靠耳朵发现猎物的。
经过第一个过道岔路的时候我缓缓将身体露出来,眼睛瞟向右边,果不其然那些开着门的房间里透出微弱的光让过道里能看清有什么,两个站着一动不动的士兵如同鬼魅一样出现在视野里,左边更多。
我提了一口气咬了咬牙,一步两步三步脚尖踩在这已经多少年都没维修过的木地板上走了过去。万幸没发出动静。
可是再往前上楼梯那就麻烦了,第一步就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声。将脚尖试探着往一边踩,想找一个不发声的着力点,但是试了好几次都不行,突然楼上传来一个声音,“别试探了上来吧”
这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被它吓了一激灵,可就在我这一愣神的时候我清晰的听到了身后传来铠甲的声音那些一动不动的天灾士兵们活了
跑
还是继续往上
一瞬间我想到的只有这个。也是很惭愧,我没有那种藐视这些死人的本事。我觉得单凭我自己可能杀不死敌不过它们。可楼上那位既然让我上去或许也没那么糟。于是我落脚,然后赶紧提步噔噔噔上楼去了。只不过上到二楼的时候楼道口就有注视者了,它们全都是蓝眼睛。
上到三楼的时候围观者更多,它们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而三楼右侧有个房间里传来了呼唤我的声音,“来这里”
围观者们很自觉地闪到一边给我让出路来,那个房间的门是很大的,敞开的门里射出来的光让过道比一楼的是明亮多了。而当我站在门口往里一瞅的时候,一副穿着夸张长袍的巨大的骷髅架子展现在我面前。
我一下子有点恍惚。
“没想到你会来。”它那已经烂的露出了颈椎的嗓子不知道是如何发出声音的。
“你是”我惊讶地盯着它。
“哼”它不满地哼了一声“离开阿尔萨斯之后,你变的健忘了起来。”它说。
“不是健忘”我反驳,“是你的样子”我皱了皱眉,“真的认不出了。”
它现在哼的这一声就意味着它有点不高兴了。“倒是你的样子没有太大的变化。”它说。
“嗯,我比较注重保养。”我说。
“还是那么令人生厌”它补充了一句。
我撇了撇嘴,“好吧,别绕圈子了,告诉我你是谁。”
“当年留下来的除了我,还有一个萨尔诺斯,而且莱斯不在这里,你说我是谁。”它张开那张裸露的满是发黑牙齿的嘴巴,一股子淡淡的蓝光从它嗓子眼里冒出来。
“阿拉基”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它的脸上仅剩的那点皮是做不出什么表情的,但它的声调告诉我它似乎不是很喜欢我。
“我这是高兴地笑。”我说“见到你我很高兴。”
“是么”它阴阳怪气,“但是我没那么高兴。”
我撇了撇嘴。“你怎么会在这里。”
“应该是我先发问。”它说。
“我可不是来让你审问的。”我说。
“即便是审问又如何,你想走也是绝对走不脱的。”它说。“你最好乖乖回答问题,我们之间的那点友谊还是算数的,我也希望你能明白。”
“这是威胁咯”看着它的脸我不由得想到了一会要是打起来我该怎么弄才能杀死他。
“随你怎么想。”他说。“你为什么要离开阿尔萨斯”
我皱了皱眉,“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虽然没有跟随阿尔萨斯去北方,但是我还不瞎。”它说。
“嗯”我不解。
“你身上已经失去了巫妖王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