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暴风城沦陷,安度因洛萨保护着这个年幼的王子逃出暴风城流亡洛丹伦。我历尽千辛万苦回到洛丹伦,在那里我就担任了守护并训练他的职务。
当年训练他的师傅死在了破城的时候,在洛丹伦的时候我就接替了他。在那里我负责训练瓦里安,乌瑟尔则是阿尔萨斯的老师,那时候的吉安娜还是个小女孩。
瓦里安后来的格斗技巧都是我教的,可是在一次训练的时候他的脚踝,左脚脚踝受伤了并在脚后跟上面留下了一道非常小的伤疤。这件事我估计现在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道疤痕很不明显,但是我记得清楚。瓦里安身上有几处伤疤,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我都一清二楚。估计就连他曾经的王后蒂芬都不如我清楚。
而脚后跟这疤我估计瓦里安自己都忘了
我看向野人王,他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我估计是因为他万万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一个说法。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没有人说话,他的脸上也呈现出完全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时瓦里安弯腰将自己的左脚抬了起来,他歪过脚来看向自己的脚后跟,一道很不明显的小伤痕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看到后我将目光再次投向野人王瓦里安,此时的野人王有些不知所措,但更多的是愤怒,但他也脱下了左脚的靴子。
当周围的人看到他左脚的脚后跟上也有一道很不明显的疤痕的时候发出了一声惊叹。
野人王抬眼瞪向瓦里安,又看向我,仿佛在说“看吧我也有”
这个瞬间我愣住了,真的愣住了。
野人王身边的精灵皱着眉头反复查看两人的脚后跟,最后抬头看向我,他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说确实是一样的
“我右手无名指和中指上也有伤疤。”瓦里安伸出右手。
可是野人王丢下武器之后露出了右手,俩手放在一起的时候所有人再次发出一声惊呼。
“这说明不了什么”野人王说。
“不这太说明了。”瓦里安说。“看来那个复制你的人下了血本”
“放屁是那个复刻我的人在你身上下了血本”野人王怼了回去。
“你都不认识他”瓦里安提高了声音。
“我只是失忆了”野人王反驳。
“停”暗夜精灵说话了,“停止这无意义的争论吧”他扭头转向野人王,“难道现在不该是先想办法救回你们的孩子么”
“是我的孩子”瓦里安纠正。
“好啦”我不耐烦地喊了一嗓子。
“他”我指着野人王说“身上有诅咒,被施加了魔法,他究竟是谁现在我们也分不清楚,如果找到魔法源头消除诅咒应该问题就解决了。”说着我看向瓦里安,“布罗尔说得对,安度因被抓走了,现在咱们得先找到他,我不认为那个妖女会吃了你儿子,但是我们拖的时间越久,安度因生还的可能性就越小。”
这时候两个瓦里安都不说话了。
“至于你儿子现在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我顿了顿,“那些龙人没全让你杀了吧”
当晚不可能有人休息,连夜审讯被抓的龙人是最要紧的事情,这件事说难很难,但说简单也很简单,让龙人再变回人形很难,但是让他们开口就简单多了。
龙的忍受能力完全超过人类,酷刑在它们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即便是扒皮抽筋扯掉它们身上的鳞片也不能让他们开口,但是布罗尔有自己的方法,那就是潜入它们的梦境,对长角的德鲁伊来说跟这种生物的链接难易程度远远超过了对人类。
这个办法很好用,布罗尔看到了黑石山,那个前段时间刚刚战斗过的地方,但是还有一个地方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片沼泽,还有群山,而他看到的一个场景让他一下子就回忆起了他们出发的地方,那就是塞拉摩。
布罗尔猜测黑龙很有可能将孩子带去了那里。可是这只是猜测,无法证实,一旦搞错了浪费点体力倒是没什么,可时间的浪费是任何人都承担不起的。
而最快到达塞拉摩的方式是飞艇,地精制造的飞艇。然而暴风城没有飞艇,上次在铁炉堡倒是有两艘可惜早已经被毁掉了。从这里去铁炉堡的路程是有点远的,但是去藏宝海湾就快得多了
这个事情还是落到了我的头上,毕竟跟地精交流这事除了我他们没人能做。布罗尔和瓦莉拉跟我一同前往藏宝海湾,我的龙鹰让瓦莉拉很是喜欢,作为她故乡独有的生物,红嘴对她也毫不排斥,不过我不能骑在暗夜精灵的身上,所以我骑龙鹰,布罗尔驮着瓦莉拉一起当晚就出发飞向了藏宝海湾。
那晚除了这个事还有一件事没来得及处理,那就是雷吉纳德的死。
他死了,将我推开之后他用自己的命保全了我,我却必须赶紧上路以至于都没来得及再去看他最后一眼。
对他的死我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很别扭。他是我曾经最亲密的战友,我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