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带着艾格文出去转转,她对这里还有记忆,但仅限于重修的老城区的部分地方。兽人入侵之后城市里的大部分建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也可以说现在的暴风城跟当年已经很不一样了。
艾格文说其实她在这里也并没住很久,在将麦迪文安顿在这里之后不久她就离开了这个城市,在她的记忆里那时候的暴风城还很小,跟北方洛丹伦城,激流城都比不了,即便是吉尔尼斯城都比这里建设的好,而现在的情况真的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除了在城里转转外我还喜欢带她去酒馆,说实在的带她去酒馆我感觉很有面子,她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青春年少,我甚至在她脸上看到了从未有过的笑容。
初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是高高在上的巫师,矮人们敬仰的大魔法师,预言者,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对我还是那么苛刻甚至有些刻薄,等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似乎从天上降临到了地上,也不知怎么的她似乎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我感觉跟她在一起蛮舒服的,不管我看着她的时候还是想起她的时候我永远都记不起她的年龄,我只记得她的一颦一笑,记起了她看我的眼神,记起了她的脸。而牵着我的手的她笑得露出牙齿的样子其实真的挺美的。
她换下长袍换上利索的衣裤,略显飒爽却又充满女人味的样子着实令我着迷。我们走进酒馆的时候她总能吸引大部分男人的目光。这里没人认识她,也不可能有人认识她,此时的她似乎也是很放松的,笑的也是我见过最洒脱的。
她说她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进过酒馆,她已经记不起上次去酒馆是什么时候或者是不是自己去的了,她总是将自己隐藏于荒野,总是一个人,而且一直一个人。
我问她会觉得孤单么,她只是笑笑。我问她为什么不来人间呢,她说过去的她不允许自己到这种地方来。我没有追问她为什么,其实也不用问,能到这种地方来的大魔法师我确实从未听说过。
我带她去吃她以前不曾见过和吃过的食物,去喝各种甚至有些口味独特的酒,去河边钓鱼,去国王港乘船出海,然后烹饪捕获而来的食物,她还亲手为我制作了她用魔法创造出来的食物,虽然味道吃起来怪怪的,但这种东西这个世界上估计没有谁能再有机会吃到了。我们坐在船上淋雨,坐在海边等待日出,并在落日的余晖下目送太阳沉入大海。
她也跟我说起了曾经,她说她现在才感觉是在活着,作为一个人,一个真正的人,真正地感受到了什么叫活着。
我故意说以前也不能叫白活,只是她有必须要做的事情,而且那些事情刚好非常重要而已。但是她却摇头,她说那些事有些确实很重要,而真正去承担那些事的人才知道做这样的事就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必须时时刻刻都要提醒自己不能做这个不能做那个,一切都要为这件事服务,一切都要为这件事让路。
她说的我知道,她是世界的守护者,但是我依然不清楚为什么顶着这样一个头衔就这不能做那不能做的。
她没有跟我说事情的具体时间,但我感觉得到那一定年代非常久远,那天她怔怔地望着大海出神,然后给我讲述了以前的故事。
她从出生之后就跟别的女孩不一样,她的聪慧远远超越了周围任何一个小孩,并且身边的东西偶尔还会被她的思绪和情绪所牵动,这件事让邻居害怕,可这件事也让在城里成为很多人的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很快她就被魔法师们接走,达拉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他们认为有魔法天赋的人,而且她还是个孩子。
她说她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达拉然,她被接到达拉然学习,对她而言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和词句就像跟她早就认识一样,她学得非常轻松。她这种人类历史上都罕见的天才让整个达拉然都为之震惊,那些大魔法师们也愿意教她,因为她学得实在是太快了。于是没过几年她就成为了那里最优秀且年龄最小的学徒,没有人能超越她,没有人能比得上她,她在十五岁时展现出的才能就已经是达拉然最顶级的存在。
她说那时候的世界还是混乱的,人类的王国人类的生活还是脆弱的,所以她被寄予了厚望,她也不负众望地在成年之前成为了达拉然历史上最优秀的最年轻的魔法师。也终于有一天,她在经历了提瑞斯法守护者议会的考验之后成功地接过了守护者的法杖,也是从那天开始她接受了上一任守护者体内所有的能量和知识从而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守护者。
那时候的她还年轻,非常年轻,她充满了活力,脑子里有无数新奇的想法,而上一任守护者传递给她的能量和知识更是启发了她体内的巨大潜能,她甚至感觉那时候她已经强大到自己能挑战整个世界。
但那时的她还很单纯,是一个单纯而善良,充满了正义感,也正是因此她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时内心却依然恪守着达拉然的各种守则。后来她的名声和地位被达拉然和提瑞斯法议会的魔法师以及奎尔萨拉斯的高等精灵都捧得非常高,但代价也接踵而来,那就是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一个男孩或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