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以前老人说过,狼这种生物在成长到一定阶段之后是会离开群体的,不知道真的假的,但是老人随后会教育我说要学会独立自主,要勇敢,要能独当一面。
而孩子也是会长大的,他长大,然后离开家,不管能不能成立一番事业,但是他会离开这个家建立自己的家,他会成为父母养育自己的后代。而对于他的上一代人,他或许会尊重会孝敬,但是他一般也不会再像小时候一样愿意听取老人的话,即便是好的建议。他会有自己的思考,自己的判断,自己的决定,然后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或许会超越自己的父亲,不管能否超越,但总有一点绝大多数人都会那样做,那就是下意识的不再愿意服从自己的父母。
纵观人类历史到今天就是在不断的叛逆和反抗中前进的,即便在这个过程中出现无数重大的失误和灾难。但整体还是好的。个体的灾难往往无法改变历史浪潮的走向。当然了,这里的个体指的绝大多数的平头百姓,阿尔萨斯那种人仅凭自己就完全更改了历史。
挑战成功的孩子创造一段属于他的历史,而被挑战的人则能安心的闭上眼睛,看着后浪将前浪拍在沙滩上并悄然离场。
我感觉我不是瓦里安要挑战的人。
我不是。
如果非要让我在他的生命中做个注脚,我大概也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正如他说的,他才是国王,他已经不是孩子了。
艾格文睡着了,她依偎在我身边轻浅的呼吸就像婴儿一样安静。看着安详睡着的她,我下定了决心。
这个世界曾是我们的,但也是他们的,可终究是他们的,未来人的。他已经完全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哼我还给自己加戏呢有没有我也没有影响到他的事情啊。
当我看向墙角的那柄被包裹起来的斧子时,斧子中间发出了淡淡的光。
第二天我跟艾格文找到了吉安娜,我们俩准备离开了,离开这里。她问我们要去哪,艾格文看了我一眼告诉她说并不知道,想去哪就去哪,没有目的。
吉安娜有些诧异地看着我俩,临别前我没有什么好祝福她的,只能祝愿她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吧。
嗯我看到她脸似乎红了。
走在暴风城的街道上,重新走一遍这些虽然翻新过但是还有点印象的街道,我忽然感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激动,早晨的阳光洒在这街道上,被无数人踩过已经磨损的挺光滑的道路上的石头泛着微微的晨光。
清新的略带丝丝凉意的空气里弥漫着希望的味道,街上的人并不多,有些老人坐在路边的阳光里注视着我们从他身边经过。由远及近的木轮车走在这并不是很平的路面上发出卡拉卡拉的有节奏的颠簸声。他们的脸上并没有看到多么苦大仇深,反而我看到了一丝淡然。
这就是他们的生活,平淡且安静。这才是大多数人的人生,这才是人活的人间啊。
路过一间花店,我让艾格文在外面等着我,她微笑着看着我,我跑进花店买了一捧今早才采摘的百合花。我喜欢看她笑,她捧着花的时候,那张带着笑得脸在那些花的衬托下让我怦然心动。
出英雄谷的时候艾格文扭头看着那些雕像,她指着卡德加的雕像告诉我他不是还活着呢么我有些好奇的问她怎么了,她说人活着的时候最好不要立雕像,否则会倒霉。
我笑她乱说,她说这不是乱说,能被立塑像的都是逝去的人,或者是神。显然那些人都不是神,而卡德加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我说也有道理,他现在即便活着也不能回到暴风城,不能回到这个世界,确实够倒霉的。
黑龙的那颗巨大的脑袋依然挂在城头,别说确实挺扎眼的,不过跟周围的建筑确实也不相符。
重回闪金镇,这里繁华的堪比暴风城了,形形色色的人和路两边喧嚣的商贩让这个地方充满了活力。狮王之傲旅店门前的女人已经不在了,然而旅店门前和周围的人群足以彰显出这家暴风王国第一旅馆的地位。
艾格文从马上跳下来,摘下了遮阳的斗篷,她那张白净且优雅的脸让门前的一众男人纷纷投来打探的目光。在路边采摘的小花别在她的发丝间优雅间还略显俏皮。带着这么个美人出门是真有面子,这可比穿一身黄金铠甲要长脸多了。
这家酒馆从来没让我感觉冷清过,不过好处是虽然人多却并不嘈杂。当我们出现在门前的时候艾格文自带的气质立即就吸引了全场酒客的目光。这里除了服务生是女人之外似乎没有女人了。而女人出现在这里原本就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艾格文让全场都肃静了下来,在众人的注视中我们俩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他们都在看你。”说实在的这让我心里又高兴又有点不好意思,此时我不喜欢这种被注视的感觉。
“服务生。”她抬头喊道。那服务生其实也在看她。
她点了些食物还问我吃不吃,我摇头,只要了一点酒。而当服务生将食物端上来之后,她“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