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你昨天给我所说的那些话,还是先不要给严主任他们讲啊。” “虽然我知道你阴差阳错地报了其他地方的研究生,可这边工作的事情,是你的退路,你不要自行将其直接斩断就好。而且即便有人叫你你签了合同也没关系。” “签订的合同,去读研解除合同,是不算违约的。”蔡东凡提前地给周成打了个预防针。 昨天罗云的一句话点醒了蔡东凡。 周成若是没考上,去了其他医院,那就是一大损失,而如果以后周成还回来工作的话,即便不首选八医院,也可以结一个善缘。 而且蔡东凡也觉得,自己不便急着去与医院为周成要编制,也是件极好的事情,就当是为自己积累人情了。 人情不去用,它澹化得就没有用了之后那么快。 周成点头,沉声说:“蔡老师,对不起。我只是不想食言,两面三刀,所以就只说了肺腑之言。” 蔡东凡也点头,小眼睛眨了眨。 道:“我知道。” “正是因此,我才多给你这么讲一句的,怕你去给别人也乱说。到时候弄得整个科室里的人都知道了,那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安排了。” 假如大家都知道周成要走,那还给他太多的机会,这既丢面子,还是对其他人的太不公平。 蔡东凡也没问早上周成被严骇涵带去干嘛了,只是说:“你辛苦了,早点回去歇息吧。” …… 与此同时,骨科的手术室里。 麻醉科的曾毅刚好带着自己的学生安若,开始了人生中的第一台股神经阻滞麻醉。 而为了练手,也为了不耽误太多严骇涵他们组的时间,因此曾毅和安若两个人约定好了七点钟到手术室,然后七点半便把病人拉了下来。 在八点二十五的时候,安若才终于在床旁B超的监视定位下,断断续续,磨磨唧唧地完成了人生中第一台坐骨神经联合股神经阻滞术。 做完,安若大大方方地直起身子,然后对曾毅说:“老师,我搞定了吗?” 曾毅便道:“搞没搞定,自己去检查啊!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安若马上去检查患者的痛觉和运动功能消失。 瞬间大喜过望。 这就是优质的神经阻滞术啊,在科室里,进行这样麻醉的人,能够做这样的神经阻滞的人,可并不多,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她已经算是入了半边门了。 “搞定了。”安若笑着向曾毅卖弄。 曾毅这才敲打安若:“现在知道神经阻滞麻醉的难度了吧?也能够想象得到,皮神经分支阻滞,要多么强大的实力才敢去打了吧?” 哼哼一声,觉得安若之前一直对此不感兴趣,简直就是无知者无畏。 安若本来心情大好,此刻被曾毅浇了一盆冷水,顿时眨了眨无辜眼睛。 皮神经分支阻滞精准麻醉等同于杨弋风这个人! 皱眉:“老师,你提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该对有实力的人,给予该有的敬重,而不该戴着有色眼镜来看人。”曾毅继续敲打。 安若则是脸色青白好一阵,愣是一句话说不出。 因为她的确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了,而且这种颜色还摘不掉的那种。 “知道了。”安若压低声音,心里残存的最后一丝成功完成神经阻滞麻醉的喜悦,完全被曾毅扫得干干净净,丁点儿不留。 她其实是佩服杨弋风的实力的,之所以没兴趣,仅仅只是因为他是杨弋风,没其他的。 而且长得低调,为人却高傲得很,像个疯子一样。 这才懒得搭理。 曾毅说完这些后,又话锋一转地问安若说:“安若,你好像是不是有骨科的那个周成医生的微信?” 曾毅好像想起了,之前安若可能是和周成加过了微信的。 安若闭目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件事,点头:“是的,老师,怎么了?” 心里则是委屈,明明自己是第一次完成了神经阻滞麻醉,不应该被夸一下高兴一下的吗?怎么曾毅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先是杨弋风,然后再提周成。 对周成,安若还是颇为愧疚的,因为自己在她面前当了一回疯子,估计现在都还没摘掉这帽子。 就好比,她对别人说自己的资质不好,这是实话,实打实的经历,别人却骂她一顿,她肯定也觉得十分无辜和难受,可能并不会计较,也会觉得骂她的人是神经病。 曾毅就说:“也没什么其他的,你把他的微信名片发我一下吧。我到时候把他发给我一个侄女儿。” “我把周成的相片发给我那侄女看了,我那侄女对他感兴趣。就觉得可以聊聊。” 曾毅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找严骇涵没找到周成的联系方式,但找蔡东凡,蔡东凡说他问问周成,然后就没回应了! 这事儿闹的,但估计,蔡东凡可能是给周成讲了,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回复而已。 曾毅哪里晓得,昨天因为周成的事情,蔡东凡的小老弟都差点没了,哪里会去管周成小老弟快活的事情? 安若眼角稍稍一闪,心里竟有一种满不是滋味儿的感觉,倒不是酸和吃醋,就有一种不太顺畅的感觉。 说:“哦,是这样啊。” 接着还故意笑着说:“老师亲自当的大媒人,那一定能行。” 然后就把周成的名片推给了曾毅,然后任由曾毅去推给别人了。 曾毅复制推送完,无奈地笑了笑说:“我这也就是随意地搭一条线,主要是前面两天,我弟媳妇儿问我,说能不能给我侄女年纪不小了,现在还单着。” “让我注意一下,我们医院有没有合适的同龄优质男青年。” “我这一寻思,这不正好骨科有一个周成嘛……” 曾毅说着,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