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看着面熟……是在相亲吗?”
“她爸的问题一日不解决,谁敢娶她?怕也是个推脱不过的,不得不出来见她。她爸那人……奸猾着呢,门生故旧多嘛!”
……
说着话,菜上来了。
这种上菜的方式不由的叫人侧目,一人一瓶白的,谁不探着头往这边看。
隔壁桌那小伙子扫了一眼,就轻笑道:“看见了吗?那就是贺主任的千金……当年贺主任不过是一小办事员,连给严伯伯拎包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呢?人得认清现实。而今的世道就是如此……我觉得我提的事情可以考虑。念书、上学不是借口!”
“而今的世道……怎么了?挺好呀。”
“好什么?这几年在乡下,你过的好吗?”
“挺好的!安静,自由!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哪里不好了?凡事有两面,物极必反。你觉得读书无用,可我却偏就觉得,已经到了这个极致……许是另一个极致很快就会来了……像这样的,大好的青年,没有目标,无所事事,整天除了争面子,就是为所谓的儿女情长……也是!他们要是连这个都不争,活的也就不像个人了……”
桐桐一边开酒瓶,一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贺双喜见对方心不在焉,就重重的放下酒杯,“小哑巴,跟你说话呢!”
桐桐收回视线,周围的人都朝这边看过来,看谁是小哑巴。
“说什么?”桐桐把酒倒出来,“你说吧,我听着。”
贺双喜自己也把酒满上,跟桐桐碰了一下,“我是想告诉你,做人呀,得有自知之明。尹禛那种人……你帮不了他!有我,他能平步青云。而你,除了拖累他,什么也做不了。许是现在新鲜,愿意跟你处着!但是论起结婚,你信不信……男人都很现实!结婚对象永远会选对他们有利的!”
桐桐笑了,“我以为你是为了爱情。”
“当然是为了爱情!可爱情并不是人人都有资格拥有的!这种东西很奢侈,我有的起,你有不起。”
“那我觉得,能称之为爱情,这该是相互的!”
“没错!是相互的。但是呢,有些爱情能是一见钟情,也有些爱情能是日久生情。一见钟情的未必能长久,能长久的……过程许是没那么顺利,但时日长了,终是会有的。这天下,一见钟情,两情相悦,而后相守一生的少。彼此合适,相互扶持,白头偕老却多。你觉得你属于哪种?”
贺双喜说完,看着桐桐:“今儿,你要是知难而退,喝了这一杯,从此你我是朋友……”
酒杯才举起来,边上伸出一只手来,摁住了贺双喜的手:“欺负人……这不好吧?”
桐桐抬头看过去,正是隔壁桌那姑娘。
这会子看见正面了,还是清瘦的长相。那摁住人家的手,冷白的皮,皮下的血管清晰可见。仰起头看她的脸,长的清瘦,极其素朴。一手摁住了贺双喜的手,一手还抓着身上帆布包的背带。
“严言,有你什么事呀?我当没看见你就完了,你还来劲了?怎么?还当你是大院里的千金小姐呢?狗崽子……”
话没说完,桐桐就见这个叫严言的抬手就揪住了贺双喜的辫子,将贺双喜给扯的头朝后仰着。
桐桐正端着酒杯,见状马上将满杯的酒全给倒贺双喜的嘴里去了。
倒完了,严言伸出另一只手,将贺双喜的嘴捂住,桐桐再一扶下巴:肯定吐不出来了。
贺双喜双手扑腾着,可却被摁在椅子上不能动。
其他几个人跟周围的看客一样,都愣住了。
这番变故着实叫人意外了一些!这俩姑娘一个慢悠悠的、轻飘飘的,好似一口气就能给人吹走了。另一个姑娘长的仙气飘飘的,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无辜模样。
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两人配合着呢,把人给闷了。
贺双喜咽了酒,呜呜呜的跟同伴求助。可其他姑娘并没有那么厚脸皮,尤其是被这么多人看的时候,真的不好意思跟人干架。
她张着嘴呜呜呜的要咬人,严言‘哎呀’了一声,手一松。
桐桐又抓了一杯,给贺双喜灌上,严言马上伸出手,捏住对方的下巴,愣是叫她把嘴闭上。
高脚杯,两杯伏特加下去。这伏特加最少也是四五十度,相当于白酒的度数,一口气灌下去了半斤白酒。
边上的人就劝:“要不……撒手吧……酒过量会死人的……”
“是啊……算了吧……有什么事好好说……”
周围七嘴八舌的,那几个一块来的姑娘反倒是吓坏了,有人哇的一声哭:“……报警……报警……她们欺负人……我要报警……”,
“她不是下乡了吗?”
“她爸身体的原因,调子女回来照顾生活起居的。”
“以前就傲,现在她还傲什么?那个是谁,我看着面熟……是在相亲吗?”
“她爸的问题一日不解决,谁敢娶她?怕也是个推脱不过的,不得不出来见她。她爸那人……奸猾着呢,门生故旧多嘛!”
……
说着话,菜上来了。
这种上菜的方式不由的叫人侧目,一人一瓶白的,谁不探着头往这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