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家的?”
“我舅家只一个小子。”桐桐说着就要走,结果赵大美直接坐起来,问说:“你妈不是看上邮局的小廖了吗?是给你表姐看的,前儿还跟我打听呢。”
啊?
“邮局柜台后面那个,瘦高个,斯斯文文的,长的特别体面!”赵大美问说:“有印象吗?”
“有吧!就是那个见人就笑,可热情那个。”
“对对对!就是那个。”赵大美就说,“他爸以前是支局的领导,十几年前大雪带人检修线路,把腿摔了,就那个小伙子。”
桐桐就一脸的可惜,“我妈不知道我表姐自己谈了一个。”她吸溜着冰棍,“婶儿,我先走了,一会子冰棍化了。”
哦!去吧。
单手骑着自行车,到家赶紧把剩下的两个冰棍递给两个表姐,这才跟田易阳说,“我爸一会子就回来。”
毛晶把冰棍剥开又递给桐桐:“你把这个也吃了吧。”
“不敢给她吃那么多。”田易阳给拦了,“我平时不叫她吃凉的!这是借着你们姐俩在,解她的馋呢!她是真巴不得你们都不吃。”
桐桐嘿嘿嘿的笑,也不辩解。
但毛晶真不想吃,她递给妈妈:“您吃……”
“给你爸吧。”
毛晶递过去,“爸,你吃?”
毛斌便接过去了,“人家家里都有冰箱,这有了冰箱,自己冻冰棍……外面的冰棍摊子就都没生意了!做生意的买个冰柜就单为做这一季的生意,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冰棍挣的都是分分钱,啥时候能把本钱收回来?”
桐桐:“………………”这话说的,她脑子当时就宕机了。
她看向自家这姨妈,有点不明白两口子是怎么过到现在的。姨妈的脑子也不是不清楚呀!
这一看,就瞧见姨妈眉头微微皱了皱,嘴角抿了一下,似有些忍耐的样子。
她便转头去厨房了,两口子过日子,这种情况怎么会不厌烦?不过是都走到如今了,有什么办法呢?
林守道一身土一身汗的,穿的背心大裤衩,脚上就是布鞋,进来一打招呼就先去卧室。一千块钱不能招摇过市的随便放衣服口袋了。他是裤衩里面贴身缝了一块布做口袋,钱取出来一卷,往里面一塞。
小偷小摸绝对从他身上偷不走。
这会子避开人取出来,递给田易阳,压着嗓子说了一句:“借钱干啥?”
“陪嫁。”
“……要是用衣柜之类的陪嫁,咱那边就有板子,叫人抽空给做几件不就完了?”咱搭上一点手工钱。
做生意嘛,总有些意外情况,像是锯的时候尺寸弄错了之类的。这一类板子也有!搭上这些板子,花点手工钱,衣柜、高低柜、桌子、茶几、板凳,都能做出来。
不过是多几个拼凑的痕迹罢了,可谁家看柜子,还得看柜子里面的板儿是不是拼出来的?
不耽搁用就成了。
实在不行,也能把孩子她舅喊来,一块给做。
女方给陪嫁这些还不够吗?花那个钱干啥?去家具店买的家具,他们的板子跟咱卖的一样。
他还追着问了一句:“是找的对象条件好?”怕陪嫁的少人家看不起?要是这样,那这一千块钱怕是不起啥作用。
田易阳‘嘘’了一声,低声道:“想买个院子安置。”
林守道:“……”还要再问,田易阳出去了。
桐桐拿了湿毛巾进去:“爸,擦把脸。”
林守道赶紧擦了擦,又给自家闺女塞了五十,“别告诉你妈!除了不能买冰棍,其他的想吃自己买。”
“背着我妈藏小金库?”这很危险。
“小白眼狼。”
不是这个的问题!桐桐把钱收了,“我不白收您的钱,回头我去店里,我给您做一回会计,我给您捋账目呗。”
你呀?
“我管账目你们都放心!要是少了,那就是我贪污了。”
林守道就笑,一边笑一边往出走,还跟田易阳道:“听见了吗?你姑娘怕我攒私房钱,要接管我的账目。”
外面坐着的都笑,又说了一会子闲话,时间门不早了,还得赶车,姨妈一家这才告辞。
田易阳说淼淼,“假期没事的话,就来住着,跟小鹏也能常见。”
“等我姐的婚事办完了,我就来。”
也好!
送走了客人,林守道就说田易阳,“你这个姐夫呀,不能提。”事就不是这么办的!你一个大男人从头到尾都不言语,叫人瞧不上,“大姐多刚硬的人,这日子过的。”
谁说不是呢?田易阳气道:“孩子也不是咱的!尽心可以,管是管不了的。”一边说一边往回走,“邮局那个小廖,我正想找人给撮合呢!”,
“我舅家只一个小子。”桐桐说着就要走,结果赵大美直接坐起来,问说:“你妈不是看上邮局的小廖了吗?是给你表姐看的,前儿还跟我打听呢。”
啊?
“邮局柜台后面那个,瘦高个,斯斯文文的,长的特别体面!”赵大美问说:“有印象吗?”
“有吧!就是那个见人就笑,可热情那个。”
“对对对!就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