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桐桐给把车门关上,又亲自去推酒店的旋转门:“早该亲自登门的,这不是一直没好意思吗?长辈召唤,我不应约,这就最大的错!”
“别!别!别!”你是林总,咱俩公事上这点事!以你林总现在的身份,手里的项目,你把姿态摆这么低干什么?
两人一个拉,一个躲,进了大厅了,周行长一副不敢进去的样子,佯道:“……林总,你要这么着,今儿这个饭就吃不成了。”
桐桐一副认错的样子:“听您的!听您的。”
周行长见何东也在,就笑道:“你们这个林总,赖皮的很。”
何东就笑:“林总说了,之前躲您是不知道怎么回复您。现在呢,项目马上要启动!启动了,这才好来见债主。”
“是啊!”桐桐在边上就道:“您说,那时候我手里什么也没有,空口白话的,我跟您说什么呀?说什么都像是假的!而且科研这个东西,理论是理论,成果是成果,这中间到底隔了多远我也不知道,不敢给您承诺什么。”
说的都是大实话,就是单纯的道歉,没别的。现在说话有底气了,敢见债主了,以后还得打交道,合情合理。
说实话,年轻的小辈,跟谁平起平坐从心理上来说都是有些抗拒的。之前三催四请的,人家就是不露面。谁心里没气呀!你没钱,你好歹见一面呀!嘿!就是不见。
看在她是大债主的面上,讨债的只能忍了,要不然呢?
可今儿,人家今时不同往日了,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她自己个下属面前,那个姿态摆的低到那个份上,心中有十分的不满,也被这么着给卸干净了。
无酒不成宴,小小的三杯!
林雨桐年轻呀,还是个小姑娘,别欺负人家孩子。
“心意到了就行了!”周行长给拦了:“坐下,吃饭!”真不缺一顿酒。
坐下能聊什么呢?就是聊项目落地,聊收益之后清算账目的事,真就是态度很诚恳。
桐桐一脸的不好意思:“说实话,周行长,我是怕欠账的。我呢,家庭条件您知道,有过那么两年日子难熬的时候,当时多亏了乡下的亲人……”她说着,又说她当年装神弄鬼的事,“您要是去那条路,看着路边有供奉的……就是从那一年开始的。”
这个却是谁也不知道的!
桐桐就笑:“那天……我那被窝里摸出一张……五块!再摸一张,十块……”
听的在坐的都乐:“真的假的?”
“真的!只要走过那条路的,问问过路的司机就知道!这几年只那条路最太平,没人敢在那条路上当路霸。”
这些窘迫她自己不说,谁能知道?
“当时呀,我家欠的那债,就是那么还了的。”桐桐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钱不多,欠的还都是亲人!可不管是我爸妈还是我,好似欠着人,就不好意思见面。除非能还,或是还的起了!只有这么着,腰杆才硬。”
说着,就又满脸的赧然:“我年轻,家里的影响,这一点还真就是改不过来。”
周行长:“……”还说啥呢?这不难理解嘛!不到二十岁一孩子,可不就是受父母的影响最深吗?
真挺老实一孩子,说的都是人之常情的话。
他还安慰说:“……私人欠债跟企业欠债是两码事。再说了,债务不是你欠下的!只是你担起事了!”说着,还跟何东说,“还是责任心太重!太有责任感的人往往把什么都背到自己身上。”
何东:“……”说的债主替你卸担子,你也是真能干。他只能陪着干笑,“责任是天下最重的东西,背着沉。”
“可不!”周行长转脸说桐桐,“还是要叫自己的心理上轻松一些的!要不然,背负那么大一摊子事,多累人呀。”
“是啊!我也不是不后悔。”桐桐还是一副诚恳的推心置腹的样子,“您说,我要是留在酒厂,多好!现在这快消费市场,那来钱可太快了。只要打开市场,机器一开的,出来的都是钞票!”
这个真得承认!人家干成过,这一年人家三四亿的盈利额呢!不说林雨桐个人,就是跟着的股东,谁不是赚的盆满钵满的。
周行长就说:“你这次又出名了……”之前因你而起的产品,这又是一波宣传呀!
桐桐却摇头:“不是我的名气大!而是市场这个东西就是这样的。只要还有市场,就没有不赚钱的!越是经济上行,这快消费越是卖钱。”
说着,就一脸的可惜:“说实话,当时是没人信我,我不得不把酒厂剥离出去。其实,要是今年和去年打个颠倒……我先上任糖厂,再去做酒……您想想,您那债还叫债吗?没那么多人瓜分股份,明年就给您还完了。”
周行长点了点头:这么算!还真就是。
桐桐说着就叹气:“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手里没酒厂了,可惜了的!”,
“行!”
正说着呢,何东的电话进来了,中午约了周行长一起吃饭。
桐桐应了,这才挂了电话,然后跟陈秀华说:“我躲了人家小半年了,得给人道歉去呀!穷家难当,没法子的事。”
这种饭好吃不好消化呐。
其实也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