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做成意外,自己再置身事外,是办不到的。除非自己能马上造反。
当然,人马折损了,军中应和者必被控制了。
做不到这一点,又不能无声无息的处理了眼前这个女官。
那就真的只能:留点本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毕竟,回京等着问审,并不等于定罪呀。
林叔珩那话也提醒了自己:自己手里有很多人的把柄,他们可能杀自己,但如果用的妥当,他们也能想办法救自己。
只要不死,就一切都有可能。
这么想着,他就道:“本官可以跟你回京,但是,家眷必须带着。不管是府里的还是府外的。”
“可以!”
“差事交接……”
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紧跟着传来金镇北的声音:“若遇大型突发事件,危及社稷安全,地方交由军管,此亦是法。”
话音一落,金镇北推门而入,看着李广田:“李大人,对不住,巡抚衙门,包括知府衙门,三省各地衙门,本军帅按律,已经派人驻守了。”
桐桐:“……”这个金镇北,可真会找机会。
但是,他说的这个……按律是如此的。你还不能说他错了。
可你要这么干,朝中那些人怎么想呢?
于是,她就说,“军中左帅出了问题,其他人呢?都干净么?”
你什么意思?
桐桐就说,“召哈森归营!王大帅为主帅,左帅出了这样的问题,他没有责任吗?金军帅难道要包庇?按律,上官负连带之责。因此,王大帅和左帅,尽皆回京问责。金军帅您,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一样不能在北区逗留。请哈森回营交接,接管地方。另外,此次缴获无数,请军中核实人数,等着领军饷。”
金镇北:“……”这个臭丫头!
这是一方面防着自己做大,另一方面又拿饷银吊着军中,省的因为此次事件,军中存在情绪。
等平稳过度了,再说其他。反正,她是一点面子都不讲。
这臭丫头,半点都没有把老子的儿子放在眼里。
他哼了一声,“若是本帅不接纳这个建议呢?”
“那我就不走,我上折子,等着朝廷派了各位军机来处理,亲自押人。或者,金军帅想要换防?”
金镇北:“……”你是真坏!也是真能拿捏老子,连换防的话都说出来了。这他娘的,真要是打散了换防,老子这么多年,白折腾了。
出了这样的乱子,还真得防着内阁那些孙子提议换防。
所以,自己还真得赶紧回京。
金镇北抬手点了点桐桐:“行!又领教了。果然是少年英雄!”真他娘的英雄!不知道的还以为新明给了你多少好处呢。
按照她说的做,召哈森回来。
哈森没想到还能见到这个女官。桐桐建议他:“把胡子剃了,没人认识你的脸了。”蒙人重名的很多,叫哈森的也很多,名字就这么叫吧。脸对不上,谁也不敢说你是匪。
“谢您。”
桐桐摆摆手,“走了,后会有期。”
这次不仅押送了李广田这样的官员,更有证人。那些女人,全都带去京城。
金镇北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就扭脸看骑在马上的桐桐:“你的功劳老夫都给你报上去了。折子只怕也到了京城了……你这个文官呀,当不了半年,就得转武!以后,你我共事的时间还长……”
桐桐点头:“嗯!特喜欢跟您共事。”
金镇北心里哼了一声:到了老子手底下,可就由不得你蹦跶了。
不过,这臭丫头八成是没看上老四吧?还是得叫看上的,不讨喜归不讨喜,但是,她比老四强啊!
回头得给老四捯饬捯饬,溜光水滑的,说不得就能入她的眼呢。
他娘的,坑杀两千余人,还在这里谈笑风生的,这要是成了我金家的主母,那我的子孙后代,还能再旺三代!
心里想的怪美的,扭脸瞧着这丫头,问说:“想什么呢?想能换个什么官职?要不要听听老子的建议?”
还是算了吧!你的主意真不咋高明。
桐桐叹气,“我就是想啊……您这折子要是回去了,我爹这一看见,得吓成什么样?我娘要是知道了,准得吓病了。也还盘算着,这次的功劳和缴获,按照朝廷的规矩,上交几成,衙门得几成,到了我这里,能落到多少。我家那情况,穷!得补贴家用。”
金镇北:“……”怎么这么记仇呢?来的路上自己说她花销多,讥讽她家收入有限。瞧,回去的路上就得还回来!
这个臭丫头,老四还是不能给她!心眼太小,老四遭罪!:,,.
当然,人马折损了,军中应和者必被控制了。
做不到这一点,又不能无声无息的处理了眼前这个女官。
那就真的只能:留点本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毕竟,回京等着问审,并不等于定罪呀。
林叔珩那话也提醒了自己:自己手里有很多人的把柄,他们可能杀自己,但如果用的妥当,他们也能想办法救自己。
只要不死,就一切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