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千蕊扫了一眼这文雅到极致的书房,很诧异。
再看看脱了大氅,一身红色圆领长夹袍的林大人,更诧异了!都说这位林大人难亲近,是个极为冷肃的人。可这书案上的水仙,香炉里清雅的袅袅青烟,都晕染的这个人身上带着盈盈暖意。
白瓷的茶盏,茶香悠悠,她轻轻抿了一口,“这是香片?”
“是!可还适口?”
“嗯!喜欢这个味道。”黄千蕊尝了一口就放下茶杯,“下官此次冒昧前来,确实是有些不解之处,跟您请教。”
“但说无妨。”
“还是您带回来的这些女囚!当时您在大堂上的时候,下官就在侧殿看押女犯,但隐约间能听到正堂里的声音。您当时说,跟慧娘和玉芳一起的还有五个女子,她们也是被人驯养,之后就不知所踪了。”
桐桐便明白了,“你想从这里着手查。”
“对!”黄千蕊就道,“下官也审问了慧娘和玉芳,她们说您当时详细审问过她们,也有一些物证在您的手里……”
桐桐点头,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个匣子,然后将匣子递过去,“就是这些东西!本该早点跟刑部过一下手续的……但是……”
“下官不拿走,这个东西放在您这里可能更安全。这个五个去向不明的女人,您没审问出来。吉川幸子没说,李广田闭口不言,那么,这五个女人的去向很可能很关键。”
桐桐很意外,这个黄千蕊能脱颖而出不是没道理的:没错!她也怀疑这五个女人就在京城,甚至于就是哪个达官显贵的外室。
她示意对方只管看,黄千蕊便打开了,东西保存的极好。她很细致的看了一遍,然后又给盖上,“谢林大人。”
“客气!都是公事嘛。”桐桐问说,“又审过吉川幸子了?”
“是!此女狡诈,这五个人审不出来。她只说……当时一人给了一千两银子,叫她们各自走自己的路。这一点,下官信。那慧娘和玉芳长的虽然更好些,但显然脑子不算是精明的。这能放出去自己谋去处,都是脑子更好用的。她们许是并不过分貌美,但一定聪明过人。
下官想不明白的事,她们放出去之后,与谁联系呢?吉川幸子……不像是她!陈家庄?也不是!李广田……就更不可能了。因此,下官断定,倭国人没有全部信任李广田,只是利用了李广田,他们另外有一张细作网。而这五个女人是现在唯一的线索。”
桐桐暗赞一声,有点东西了。她就道,“现在要驱逐倭国人,所以,她们会非常小心谨慎。而且,陈家庄能悄无声息的建立起来,那么,你说的这个细作网上的人很可能就不是正常渠道进入的新明。我的建议是,你可以顺着朝X这条线查一查。”
嗯?
“朝X贵族与倭国勾连的甚是紧密,而朝X的主事人却是满人。两国接壤,又常有往来。这种的渗入悄无声息,人数不多的话,是不容易被发现的。正常往来都有可能混进来,何况偷|渡从来就没停止过。两边越界挖参,年年起争端。这种情况下,混入难吗?”
黄千蕊马上起身:“谢林大人不吝赐教,您这么一说,下官茅塞顿开。”
“对你有用就行!这个事……怕是不能急!”
明白:“那下官就告辞了!叨扰了。”
“客气。”
桐桐亲自送人出去,“若有什么要问的,随时欢迎你上门,不用太过客套。”
“是!”
大风大雪的,黄千蕊上了马,“您留步!”
“慢些行。”
风雪里,黄千蕊的背影远去了,桐桐却一下子欢欣了起来,原地蹦了几下,往回跑的时候喊姑婆,“晌午包顿饺子吧,突然想吃饺子了。”
“好!吃饺子。”
桐桐跑着,还跳起来将树上的积雪都给打落,落了她一身也只哈哈的笑。
丑妮跟在后面,问说,“您高兴什么?”
“你猜。”
“刚才那位大人一定说了什么叫您很欢喜的事。”
桐桐又哈哈的笑,“冒雪行难路,千里追谍踪。”这样的人……见了她,这本身就是一件叫人欢喜的事。
“那……那位罗大人您不喜欢吗?”
“不!”桐桐拍了拍手上的雪,“她跟男人一样,在名利场中攀爬……”这难道不是另外一种进步。
“所以,今儿都是欢喜事?”
嗯!今儿都是欢喜事!:,,.
白瓷的茶盏,茶香悠悠,她轻轻抿了一口,“这是香片?”
“是!可还适口?”
“嗯!喜欢这个味道。”黄千蕊尝了一口就放下茶杯,“下官此次冒昧前来,确实是有些不解之处,跟您请教。”
“但说无妨。”
“还是您带回来的这些女囚!当时您在大堂上的时候,下官就在侧殿看押女犯,但隐约间能听到正堂里的声音。您当时说,跟慧娘和玉芳一起的还有五个女子,她们也是被人驯养,之后就不知所踪了。”
桐桐便明白了,“你想从这里着手查。”
“对!”黄千蕊就道,“下官也审问了慧娘和玉芳,她们说您当时详细审问过她们,也有一些物证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