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
林伯琼缓缓点头,问妹妹,“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当官?”
怎么这么问?
“你不用想都能懂的事,我需得你解释……我才能努力的去懂。”
桐桐就笑,“官有很多种!就像是父亲,他不犯错,他尽责,哪怕不见亮眼的政绩,但他的仕途也很通畅。这就是为官方式!而我这种方式,并不是好的,你不用学。”
林伯琼就看着散着头发,穿着家常衣裳的妹妹,她说的时候太过平静,像是在说别人。他忍不住问了一句,“既然这种方式不好……你为何坚持要做。”
“因为总得有人做啊!”
林伯琼“……”这是个什么答案?想了想,好似也只能是这个答案。
他也不问了,“那……准备屋子?”
“嗯!准备吧!但也没那么快,怎么着也得三个月到半年。”
行!知道了,你歇着吧。
可只要一天还在朝堂,一天就不可能真正的歇着。
时至五月,各项调整都进行的很顺利。包括军中的调整!比如说,北区骑兵的配比重,临海是水师,包括沿江,也有一定的水师安排。而在西南之地,骑兵几乎是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当然就会少。
虽然不是尽善尽美的,但总的来说,它是朝好的方向在发展。
四爷和桐桐就不插手了,只要发展在这个轨道上,那就自然推进就很好。
桐桐预计着,入秋怕是林宪怀能回来。跟四爷写信的时候她还说了,也盼着他能在入秋的时候回来,她好长时间没跟他一起走走转转了。
到时候两个人找个少人去的山,在山里住几天。拾秋叶,食秋果,品秋茶,闲秋居,那才是人间至美的日子。
要是能再下一场连绵的秋雨,无人来打扰山居小筑,或是读书,或是听雨,再要么煮着茶下一盘无争胜负的棋,该多好啊。
信寄出去了,她摆弄着四爷叫捎带回来的奇石,然后把这奇石一个个的放进院子里的风水缸里,这么铺着也挺好的。
她撸着袖子,一边给水缸底铺石头,一边逗弄养在里面的几条金鱼。
正玩着呢,丑妮急匆匆的跑回来,“伯爷,来客了。”
“没见帖子呀!”她最近不怎么见客人,有帖子先递进来,不是非见不可的,她就给人家好好的回复,能不见就不见。要是非得见的,那得回复人家什么时间见。今儿没有见客的安排,她都没收拾,甚至只穿着便鞋在院子里溜达玩呢。
丑妮赶紧进去帮着找衣服,一边跑一边道:“是女子学堂的十几位先生。大奶奶说,赶紧请您过去。”
桐桐:“……”既然是先生,万万没有将先生推出门的道理。
她只得回屋子,赶紧换衣裳。
丑妮吸吸鼻子:“有鱼腥味儿。”
桐桐闻了闻胳膊,“养鱼的水自然有鱼腥味,就这样吧……”
换了穿戴,丑妮又着香粉不住的往她身上撒:“有味儿……先生会生气……”
看吧!自来对先生就是这么尊重。在丑妮眼里,先生的事就是顶天的大事。
桐桐跟这些先生并不太熟,也只院正吴广知,大家算是相对来说熟悉一些而已。后来,临考班都是吴广知的学生,但是吴广知没怎么管过她,都默认她是常青莲的学生。
所以这突然一来,还十多位,这肯定又是出什么事了。
一到正厅,就看见黄氏正亲自给这些先生倒茶。
“诸位先生安好!”桐桐团团作揖,“久不见面,身体可还安泰。”
作为教过她的先生,不管你的官职有多高,那你也只是学生。是学生,先生就能安坐,不用起身。
打头的那先生就‘嗯’了一声,“劳伯爷记挂,身体尚可。”
“那就好!”桐桐起身,看黄氏。
黄氏摇头,这些人什么都没说。
桐桐会意,见黄氏出去了,她才坐了主位,看诸位先生,“说实话,学生今儿受宠若惊。贵客临门,意外的很。”
打头坐着的先生桐桐实在想不起对方叫什么了,对方瘦长的脸,这会子也有些赧然:“伯爷,我们也是不得已。”
“哦?为何呀?是有难处……还是如何?但讲无妨!师生之间,绕圈子未免显得生分。”
对方这才道:“伯爷,罗君如……你该熟悉才对。”
“同窗过半年,又是同年,又是同僚,自然是熟悉的。”
“那伯爷可知,罗君如调入监察之后,弹劾的第一个人是谁?”
谁?
“院正大人。”
吴广知?
“是!”甚至于,“不止院正,还有我们这些女先生。”
桐桐:“……”吴广知最看重罗君如,罗君如第一个弹劾的却是吴广知。这是要干什么?,
林伯琼缓缓点头,问妹妹,“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当官?”
怎么这么问?
“你不用想都能懂的事,我需得你解释……我才能努力的去懂。”
桐桐就笑,“官有很多种!就像是父亲,他不犯错,他尽责,哪怕不见亮眼的政绩,但他的仕途也很通畅。这就是为官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