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科的人,像是小偷小摸,误伤他人……像是这样的,自己先吓跑了,流落在外而已。他们也没敢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荒山野林子里,光是野物,一年到头也够吃够喝了。要不然,官府不早就剿了么?能有那么妇孺繁衍下来了。”
他们不过是没有身份的野人而已。
金镇北就看她:“所以,我当年剿匪……”
“不是!你没杀错人!”五夫人赶紧摆手,然后一五一十的把事给交代了,“……我这次就是想将那娘们给拿住,如此,才能给你一个交代,而你对朝廷也能有个交代。我想着,过错肯定还是会有的,但降等罚过了,就好了!
总好过朝廷先拿住那娘们……你知道的,林伯爷大公无私,她未必能帮您瞒着。便是她想瞒着,我也不敢了!我连累了你,就已然心里过不去了。若是再连累了人家,我的罪孽不是更多吗?”
然后呢?手艺潮了,人没拿住?
五夫人讪讪的:“……这不是……跟着你,养尊处优惯了!胆子也小了嘛……”
所以,人放走了?对方可能直接捅到朝廷,你这才跟我坦白?
“不是!”五夫人坐过去,挨着金镇北,“我当时脑子里不是没别的想头,比如说……便是打不过,我也可以给我一刀,我先发制人!我是你的女人,我无劣迹,她又是谁?我的话可信还是她的话可信?
我叫人围住了庵堂,自然也能叫人去报官。我只要缠着叫对方走不脱,等官府一来,我可以偷摸的趁人不备‘误杀’了那娘们,多少事都能掩盖过去。”
金镇北:“……”哎哟!你好厉害呀!多能耐的。
五夫人白了他一眼,“你听我说完呀!”她拽着要挣扎着起身的金镇北,“可我当时真的不觉得那个女人带去的小伙子对我有恶意!”
说着,还赶紧解释,“别不信直觉,我打小在路上飘,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什么人叫人不舒服,什么人心怀恶念,我看的出来。就跟你在战场上感知危险一样……我发誓,我没有从那个年轻人身上感知到任何危险。真的!她的手藏在后面,像是藏着什么武器,理智告诉我,必须防备,要是火|器,就真的完蛋了。可从心理上,我没有觉得危险。”
你想说什么?
“我甚至觉得他面熟!你说,这些年,我见的人有数。那小伙子跟老五年岁差不多大,要是当年的故人……也不对呀!当年的故人我都有安置,他们的后人若是……我不可能不知道。可若是近些年见过的,年轻的……我愣是想不起来。”
金镇北问说:“是老五带回来的?”
“不是!老五从不带外面的人回来。”
“家里的帮佣带过人回来?哪里的伙计帮着送过货?你出门采买在什么地方跟他见过?”
“气质不对!”五夫人摇头,“虽是江湖人,但那气派……见过绝不会忘。”
金镇北就起身:“你的事以后再说……我得先走了……”
五夫人一把拉住了,“……我是想问你,朝廷难道真不管这背后的人?你别忘了,老二的娘还被关着呢。以林伯爷的脾气,不把背后的人挖出来,她肯干休吗?而今,她去哪里暗查了……”
话没说完,她愣住了,掐住老金胳膊上的肉不撒手,“暗查?暗查?眼熟!”
她不可思议的看金镇北:“……我……我好像……好像……”
金镇北眸光一闪,然后缓缓的坐回去了,“你是说,那个人是她?”
是她!只能是她。
金镇北恍然:原来,暗查是这么个暗查。
五夫人看金镇北,欲哭无泪:“坏了!她肯定知道了。她还暗示我说,她不会叫那个女人胡说八道的。”她真有些急了,“她……要是不替你瞒着,你得完蛋;她要是替你瞒着,她得被牵连。怎么办呢?”
要不,还是你完蛋吧!别牵扯人家了。
金镇北:“…………”怎么就说的那么轻巧呢?
“那她们都能坑你,凭什么我不能坑你?她们坑你,你还能四处说请办事;我呢?我比她们差哪了?打了我了,这事都过不去了?”
金镇北看着那被仍远的破棍子:“那是打你打的?”
那要不然呢?
金镇北:“……”要么说老子总被坑呢?能容你们胡搅蛮缠,也是老子该的!
他狠狠的打了个喷嚏:那臭丫头,必是在背后笑话老子呢!
这么想着,他还是甩开这婆娘,愤愤的往出走。
五夫人问说:“你去哪?”
“月老庙!”老子砸了它!
五夫人:“……”她追出去,“要不,你先去祖坟看看?”怕是祖坟风水出问题了!
金镇北脚步一顿,恨恨的回头看,五夫人刺溜一声缩回来了……,
“不是!你没杀错人!”五夫人赶紧摆手,然后一五一十的把事给交代了,“……我这次就是想将那娘们给拿住,如此,才能给你一个交代,而你对朝廷也能有个交代。我想着,过错肯定还是会有的,但降等罚过了,就好了!
总好过朝廷先拿住那娘们……你知道的,林伯爷大公无私,她未必能帮您瞒着。便是她想瞒着,我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