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刚入夜,长孙越说那日正是刚入夜。你快去通知左卿,调查那日所有外来人,虽然没有登记,但昼夜交替,闭门之际,守卫一定有印象!” 西楼疑惑:“你不是说禾霜在外并无仇人?” “一切都是猜测,所以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验证。还有,让刑部来池塘捞吧。” 西楼将扇子插进腰带,搓了搓手道:“大冷天儿的,何必再去麻烦刑部呢,我去捞!” 不出所料,池塘里果然有证物,是一件汗巾,塞在瓷瓶里,西楼捞到的时候,它就飘在杂草最多的地方。 苏衍踱步在昏暗的屋内,摸着下巴道:“汗巾…女人的汗巾,这到底是凶手的,还是谁的?” 西楼拿着针挑烛,一边说:“汗巾有时候是可以单向指认,但有时候,它只是件汗巾。” 苏衍问道:“可有查过那晚戌时进出书院的人?” 他摇头:“那晚闭门时正值守卫换岗,并未看到有人进出,看来凶手是趁着换岗空荡潜入,也可能是躲到第二日才趁着比武招亲人群离开。” “真阴险!”苏衍用力将汗巾扔在地上,“长孙越没看清凶手,不知是男是女,汗巾又不能指明主人,守卫也没看到。这下好了,线索全断了!” “谁说断了?你啊,昨儿还说你聪明,这时你又糊涂了。” 苏衍一头雾水。 西楼道:“既然凶手没找到汗巾,就一定会再来,即使不来,他也会时刻关注此事,一旦有风吹草动必然方寸大乱,我们再设下陷阱,必保他自投罗网!” 苏衍蹭的一下跳起来:“好主意!那我赶紧去放风声。” 西楼看着一道影子飞速而过,耸耸肩,自言自语:“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真是拿你没办法。” 翌日,书院仍旧毫无动静,放出去的风声似乎石沉了大海。 苏衍急匆匆地跑去万朝房,刚进院子,却一头撞上了长孙熹。苏衍倒吸口凉气,下意识后退一步,心道:冤家路窄! 长孙熹手中怀抱着锦布包裹的不名物件,看了她一眼,从喉咙里笑出声:“苏先生再急也不必如此吧,天都还没黑呢,就等不及了?”她回头看了眼万朝房,继续说,“房掌司这会儿没得空,你还是晚上再来,正合他意。” 苏衍气急,正要发作,突然灵光一闪,想吓吓她,便说:“你有这功夫嘲讽别人,倒不如安分守己。眼下断云轩死了人,大家吓得都不敢出门了,你倒好,还来万朝房。你来的时候,是走哪条路的?” “路?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昨日我也是和你一样,不怕死的到处闲逛,临时起意要去万朝房走走,挑了断云轩西面那片树林里的捷径,你猜我看见了什么?”苏衍见她已没心情挖苦自己,不禁得意,“我瞧见刑部的人在那儿办案!好家伙,一堆人呐,玄廷那位掌司也在,那叫一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说重点。”长孙熹不耐烦道。 苏衍狡诈一笑:“你也知道南宫大人与我相识,他便好心提醒我这段时间别走那条路,以免惹事端,因为呀,死过人的地方很邪门的!” “可笑!世上哪有鬼,你别危言耸听!” “就算没有鬼,你最好也别去那儿,刑部查案可是很严格的,接近者一不小心就会被怀疑是凶手。” “那是你们,我乃长孙家嫡长孙,他敢怀疑我?!” “案子面前无亲友,抓到凶手才是要紧。主要是那条路连接着断云轩西门,西门向来是丫鬟们的通道,刑部怀疑那门有蹊跷。” “门?门怎么了?”长孙熹突然面露惊恐,但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几乎是瞬间平复了情绪。但是她这一转变却逃不过苏衍的眼睛。 苏衍仍然很淡定地说:“那扇门不像是一直关着的,但案发当日却莫名其妙的关上了,你说奇怪不奇怪,可能就是凶手故意关上的,想掩盖逃走的路线!继而从侧面得出,这附近定会留下线索,线索之中,或许就有证明凶手身份的证物。” 长孙熹干笑一声:“跟我有何干系…我,我告诉你,今日我来这儿走的是正路!” “嘿嘿,我就提醒你一句,那儿已有官兵把守,省得你白去一趟。” 长孙熹狐疑的盯着她,心里总觉得奇怪:“你跟我说这做什么?” “我是看在长孙越的份儿上,好歹你们是姐妹,否则鬼才和你说这些,吃力不讨好!”说罢,大步走进万朝房。 长孙熹却再也控制不住恐惧,提了裙子,急忙离开。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苏衍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蹦蹦跳跳地跑去找西楼。万朝房好像刚到了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