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可以和言真相媲美了。 冗长街自南向北贯穿到底,主河道则从宗庙为首,自西向东分布,经过官宅、皇宫、书院,然后汇集于南湖,再由南湖引向山峰外。纵横之间,将若水城分割成四大块:西北区的勾栏瓦舍,东北区的闹市,西南区的官宅,以及东南区的皇宫书院。而百姓居所、商铺等,则穿插分布在各处,以冗长街主街两侧居多。 云来阁依河而建,河道对面就是百姓人家,以一道桥相连。但是那边的人反感烟花之地,所以那道桥鲜有人经过,长年累月的,已经布满了杂草。 刑部抽调了八名‘走吏’,跟随王炎装扮成百姓模样,隐藏在云来阁斜对面酒肆二楼,视线刚好能看到大半条河。 河的的那头,人烟肉眼所见的稀少,想来在往西走,应该就是荒地了。他将头伸出窗外,因视线好,能看到那片房屋再过去点的地方有一片树林。他总觉得可疑,想着等天黑了去看看。 “你是在看河那边的人家吗?” 王炎被一个声音打破思绪,他转头看着那个坐在身边叫作‘曹德’的走吏,木木的点了点头。 “那里呀,早年间还可以,但是在大片的青楼酒肆起来后,很多人就搬离了,都嫌弃这个破地方一天到晚莺歌燕舞,都嫌它坏了风气。” “都搬去哪儿了?” “其实就是往冗长街集中了下。空了也好,省的一天到晚去刑部吵吵!” “他们还去过刑部?” “可不嘛!一到了晚上青楼就热闹起来,这热闹里头啊还有很多奇怪的声音。” 王炎猛的看向他:“什么声音?” 曹德煞有其事的说:“是哭声,吓坏了很多小孩儿!我们那片地儿有人猜测,应该是青楼里的女鬼在喊冤,怨气冲了天!” “放屁!”那坐在对面叫‘薛皮’的走吏纠正道:“其实就是青楼里的女子在哭叫罢了,声音传到河那头,被风一吹,就意外成了鬼叫。” 原来真的有‘鬼叫’,方茴说的是真的! 王炎再次看向那条路,心里慢慢的明朗起来。 “去把派去书院的人都叫回来吧,应该就是这儿了。” “怎么,鬼叫你也信?”薛皮觉得此人太急功近利了些,刚来刑部就想立功,却不懂脚踏实地,看来以后不能长久。 王炎没有说话,只是埋头喝茶,气氛瞬间变得很奇怪。 “刑部侍郎一直空悬着,我看,长孙大人这是在培养你。”曹德为了缓解气氛,又跟王炎说起了另件事。 薛皮一听是关于侍郎人选的事,立即来了兴趣,凑过去说:“听闻朝廷其实早有人选,但是长孙大人迟迟不录用,原来真的是有内定!”说着,好奇的看向王炎,拿手肘碰了碰他:“小兄弟,看不出你年纪轻轻的,竟然有这等本事,以后你别见外,我们几个随叫随到。” 话音刚落,分散在别处的几个走吏都纷纷投来友好的笑容。王炎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挪了挪屁股,干脆整个人靠住窗户,兀自欣赏水上风光。 曹德年近四十,满脸胡茬,一股子市井气,但一双眼睛很是明亮,或许是爱打听事儿的原因,总时刻保持着活力。此时他又另起一话道:“这次略买人口案沉埋多年终见曙光,刑部算是立了大功,还得感谢那位苏先生,若不是她,多少被掳女子无家可归,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呀。这位苏先生算是做了件天大的好事!” “书院那位苏先生真的有这么神?仅凭那些女子的只言片语就找到了关押点?”薛皮凑得更近了,就差没和曹德坐一块儿。 “人家也是替刑部破获两宗悬案的人,自然聪慧非常,你一个小人物只能望其项背呀!”曹德似乎很膜拜苏衍,说到她的时候,两只眼都是格外精神的。 薛皮倒是听过这件事,但是坊间流传总归带着神奇色彩,不可全信。加上在他的认知当中,女子能力远不如男人,放眼全若水,女子不都是深藏于闺中,出人头地的只有男人! 他心里暗暗看不起曹德,一天到晚就知道以讹传讹,在刑部几十年了还是个走吏,自己可不能同他一起堕落。但只有一件事他是说对了,刑部侍郎这个职位,长孙大人看好的就是面前这位小少年。自己不过三十出头,大好前程在眼前,可不能让它溜走。薛皮往窗户边挪了挪,给王炎倒上茶水,客气的笑着道:“区区书院女先生,哪儿来的能力去破案。要我说,还是王炎兄弟你的能力好,才能将这桩棘手案件做到今日!” 王炎皱眉道:“苏先生是靠着自己的能力破了刑部不能破的案,你们就算不能接受,也该尊敬她!” 薛皮撞了一鼻子灰,急忙埋头喝茶,不敢再言语一句。 曹德自然是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