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左卿松松垮垮的靠着凭几,一张脸毫无波澜:“第一步,按兵不动。” 卫子胥听得糊里糊涂,“请先生明示。” 左卿道:“官员不断落马,墨斐应该已经起疑,殿下几次进出书院,虽是以监督尧王或拜访苏衍的名头而来,但也是极引人注意的,墨斐怎会不多虑?” “可是,本宫才来了不超过五次,每每而来都是避开眼线,挑最偏僻的路来拜访先生…” “您身份特殊,即使再小心也难逃闲杂人等的眼睛,何况殿下当初背叛墨斐的苦心栽培,暗中笼络人心培养死士,卯足了劲地要与之对抗,早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如今他必然首要盯着殿下您,一旦掌握你我二人密谋的证据,墨斐定会向陛下参您一本!我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所以还请殿下守着自己的地方,哪儿也不去,什么也不做。” “那…我们都按兵不动,又如何对付他?!”他不明白左卿的意图,觉得他总是藏着更深的计划。 左卿道:“明着不动,不代表暗中不动,所以这第二步,我会派人前往凉山搜集他通敌谋逆的罪证,同时我会将这些年搜集的罪证交给六部各位大人,等所有罪证集中的时候,再由殿下为首,带领文武百官一起去永乐殿揭发墨斐恶行。但是在这之前的十日,你我二人得骗过墨斐,不要有任何动作,十日一到,殿下立即向陛下推荐墨斐前往赵国。” “为何要十日?” “我的人日夜兼程,到达凉山只需三日,但是兵器谱送去赵国,却要十日。” “兵器谱?先生竟然有此物!”太子震惊。 左卿道:“自然是假的,但是不管真假,传到容国后便是真的…兵器谱重现赵国,陛下定要占为己有,我要您向陛下推荐他去,如此一来,我的人与六部才有机会分头行事。” 卫子胥恍然大悟:“兵器谱重现,父皇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先生是想调虎离山!”他想了一想,又觉得不妥,“只是,本宫得换一个人去出这个头。” 左卿的眼睛微微抬了抬:“您想让谁去?” “尧王向来与世无争,哪边都不沾的人,才最不让人起疑。” “嗯…他去提议的确不会让人起疑。既如此,还请殿下回东宫等我消息,赵国那边一旦到位,我会立即送信入宫,您再行动。等墨斐离开容国,我这边便派人前往凉山,争取在他回来前取到证物!” “先生如何入宫?” “自有办法。” 太子瞧他胸有成竹,不好再细问,便恭敬的颔了颔首,准备起身,突然身子一顿,抬头最后问他:“先生真的没有兵器谱?” 左卿神色平静道:“兵器谱本是赵国玄家宝物,满门抄斩那日便下落不明,至今未有人见得原本,何况我?” 卫子胥毫不怀疑,告辞离去。 砚生跪送太子离开后,立即进来,小声道:“吴商出现了!” 左卿面色一改,急忙问:“在何处?” “云来阁。” “所为何事?” 砚生盘腿坐下,大口饮了茶水,“咦,挺好喝,这次您又加了什么佐料?” 左卿哭笑不得,“说正事!” “他呀,要么不出现,一出现就带来好大一个箱子,现在正坐在上等厢房,抱着美娇娘,喝着酒呢!” 左卿面色凝重的将茶一饮而尽,缓缓起身,一边走一边吩咐:“通知西楼,召集所有大人,今晚密室碰头。” “是!” 莺歌燕舞的云来阁此时十分冷清,徐娘独自一人倚着二楼栏杆,瞧见他来了,便转身进了身后的房门,左卿立即跟上。 一开门,就见两个衣不蔽体的女子搂着床上的男子,嬉笑打闹着要进入下一步,徐娘咳了响亮的一声,那两女子触电般坐了起来,慌张地卷起衣裳溜走。 床上的男人极度不悦,却是敢怒不敢言,干脆捂了床被子,谁也不搭理了。 左卿微微咳嗽,移步到食案前,背对着他坐下。 “哟,我刚走开一会儿,就叫上我这儿的姑娘了,这位公子也忒会享受!”徐娘如是说着,也坐到了左卿身旁,给他沏了杯茶,左卿却始终没碰过。 “你今日过来,可带来什么消息?”左卿捏着茶杯,冷淡的声音落在房间内,如冬日冰泉,冷彻心骨。 吴商一听这声音不对,想是对自己放荡的作为介怀了,但自己风餐露宿几个月,好不容易抱得美娇娘舒服舒服,却硬生生被打断,多难受!思来想去,左右也是被打断了,还不如给个面子,懒洋洋的坐起来,痛苦的长叹一声道:“掌事大人可真是不解风情,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