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年纪都不算太大,有男有女。
中年女人的面上为难,看向归音,“这”
归音面无表情地上前踹掉了房门,一屋子连她胸口都没到的孩子惊恐地看向她。
也不知是被吓呆了还是怎么的,半天没人发出动静。
那个在秘境外嚣张到不可一世的小孩,此刻正被几个没比他大多少的孩子踩在脚下。
归音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到他胸口的那只脚上。
那只脚的主人也感受到了归音的目光,慌忙地将脚收了回去。
归音没出声,只是看着躺在地上的楚戡。
楚戡在那只脚移开后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
原本白净圆润的小脸蛋如今鼻青脸肿,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
他抬着脸和归音对视。
归音依旧没什么表情,转身继续往猎户在村子里的房子走去。
中年女人看到楚戡也是满脸厌恶,许是把归音当初那句话当了真。
不过归音如今都没开口,她也不好意思说什么,甚至连跟着都不好再跟。
归音和楚戡就这么一前一后沉默着回了家。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归音特意瞧了瞧,还真有不少人想翻墙进去。
不过这间屋子在村子里位处边缘,四周的围墙是特意加高过的,一般人搬梯子都上不去。
此时墙上还挂着几道血痕,也不知道是谁留下的。
归音推开院门,岑楚正坐在屋前摆着的一张软榻上,旁边还摆着针线篓。
听见推门声抬头看了一眼,又很快垂下眼去。
见他没有交谈的意愿,归音反而松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所以干脆别交流了,大家都当哑巴是最好的。
打定主意,她将手里的东西并上怀里的银子放到院中的石桌上转身就走。
送这一次东西换来她消停了半个月。
半个月后,那位中年女人又一次上山来找她,依旧是开口就叹气。
归音满口应下,只不过仍是留东西留钱走人这套流程。
第三次,这位中年妇人终于不好意思再来找她,但是换成她女儿来了。
不巧的是两人在半路遇到了,归音还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我正要下山,一起么”
年轻女人被她一句话堵了回去,只得跟在归音身后回了村。
经过前两次,归音已经摸索出了规律。
每隔十天半个月,就得下山露个脸,送钱送物。
再送四十年就解脱了。
她想得挺好,但是这次要离开时出了点意外。
岑楚在她进门后把门关上了。
这一个半月以来,岑楚已经有些被拉进俗世中的迹象,至少归音能从他眼中看到情绪,不再是那空茫茫一片。
就像现在,面上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眼中却多了一分探究,“你那日认为楚戡是我的孩子,所以才会生气。”
他这一句让归音半天没反应过来,这么明显的事,他花了一个半月才想明白
这已经不是用迟钝就能形容的了吧。
虽然他猜对了,但归音并不准备承认。
没等她说话,岑楚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确信,“所以我真的是你道侣。”
嗯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系
再说你自己结没结过契自己不清楚吗
归音撸起左手袖子,在岑楚面前晃了晃手腕,都不用费口舌解释。
岑楚依旧没有放她离去的意思。
归音挑了挑眉,不知道他这是演的哪一出,明明上次来他还是连眼都不肯抬。
他不问,归音自然是不会主动说的,两人便这样僵持下来。
最后还是归音没忍住,再耗下去她晚上就没饭吃了,“有什么不妨直接说。”
“我是你道侣。”
归音
要不还是编个瞎话骗骗他吧。
“你长得和我死去的道侣非常像,我认错了,以为他假死和别人在一起了。”
其实半点不像,但是长的都很好看就是了。
说出来之前还没觉得,说出来后才猛然发现,认错人已经是她惯用的说辞了。
还真是个烂借口。
但是岑楚信了。
归音被推出大门时还有点懵,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她着急回山上吃饭,也没往心里去。
直到半个月后再下山送东西,她连门都没进去,这才后知后觉岑楚可能在闹脾气。
可他闹什么脾气啊,她从头到尾除了差点把他掐死也没干别的啊。
嗯差点把他掐死
要不还是道个歉
归音非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