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是一个阿戈斯最强烈的本能,你是我渴求的恋人,我的理智不能保证我的本能愿意放你离开。”
他抽丝剥茧般,给温蛮展露自己的自私,也奉上柔软的命门。
“我会缠着你,很需要你,希望能和你时时刻刻都不分开。如果你离开,我甚至可能撑不过这个筑巢期,直接爆体而亡。”
这个信息炸响在温蛮耳旁,他不可置信,为这些话的真实性,也为司戎竟然直接把这告诉他。
司戎笑容中带了点苦涩:“如果阿戈斯的爱人不愿意安抚祂的筑巢期,对于阿戈斯来说是莫大的打击,倘若爱人甚至憎恶自己,阿戈斯在筑巢期会直接选择去死,这样也彻底放爱人自由,否则没有阿戈斯能够眼睁睁地看着爱人和自己背道而驰。”
“温蛮,蛮蛮……如果你现在说一句讨厌我,我大概马上就会去死了。”
司戎以一种仿佛玩笑的口吻说出了最真实的话。
他在告诉温蛮,现在温蛮完全可以一句话掌握他的
生死,如果温蛮真的不能够接受,甚至憎恶他,就直接说让他去死就可以了。筑巢期的阿戈斯会一切照做。
只是即便这样……
“在你说出这句话前,我也想你能多陪陪我。”
“这是我第一个不感到寂寞和痛苦的筑巢期。我希望它久一点。”
听完这些话,温蛮微微皱眉。看到他脸上这样细微的表情,司戎心里荒凉,明白温蛮大概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喜欢自己。
“你为什么假设那么多有的没的。”
温蛮说道。
温蛮看起来并不开心,但似乎也没有生气。
“你的筑巢期,需要多久。”
这是一个信号,而这一点点模棱两可的微弱希望,都足够让阿戈斯飞蛾扑火。
司戎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与雀跃,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一连串话让温蛮有了恻隐之心,觉得他可怜。以前司戎绝对鄙夷这种怜悯,但现在他希望温蛮更多地可怜他。不是爱也没有关系,只要能够得到温蛮的垂青,司戎自己会想方设法做到其他任何一切。
“不要很久。”
他胡乱开口,说完又连忙修饰,希望显得稳重靠谱。
“如果你不想待很久,我会尽力压缩筑巢的时间。”
“不用了。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会当做实验。”温蛮觉得自己会答应留下,实验的意图应该多少占了一些,还没有人类见过阿戈斯的筑巢期,撇开其他种种因素,温蛮多少也会有些意动。
他也不想要司戎真的为他一句话去死。
“实验的数据要确保真实有效。”
温蛮说完,并没有注意到阿戈斯逐渐奇异狂热的眼神。
他接着又说。
“你把假装我家的场景撤了。”
温蛮想知道,阿戈斯筑巢期的“巢穴”的真实模样。
司戎现在无比听话。于是这个温情的外壳剥脱,露出漆黑的本貌:温蛮在这里甚至分不出自我和外界,更看不到司戎,眼睛在这里变得无用,所有的一切都融为一体。温蛮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还有回荡在整个空间的、属于阿戈斯的隐隐心跳。
司戎似乎明白温蛮不想要失明地过完整个筑巢期,渐渐地,整个空间开始有了一丝闪烁的光亮,像黑云中的闪电,配合回响的心跳,温蛮觉得自己的感官都被这个巨大的阿戈斯的心脏所攥摄。
他正待在司戎的心脏里。
眼前的光亮终于足够让温蛮看清周围的一切,那无尽的漆黑,细看全部都是层层叠叠交织在一起的流动的触肢。它们在兴奋,在流淌,在等待温蛮注意到它们,并经许可来触碰和包裹爱人。
而现在,爱人已经完成了第一步。
触肢飞快地塑形,变出一个漆黑的影子。
“祂”在说话。
“蛮蛮……我会配合你的一切研究,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相应地,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吗?”
阿戈斯说这话的时候,所有的触肢开始缓慢地向温蛮靠近。
场面危险十足,温蛮随时都有可能被漆黑的巨海吞没,可是它们最终都在温蛮面前臣服。最粗壮的那只作为代表,谦卑又讨好地轻轻攀住温蛮的指尖,希望得到他的垂怜。
“蛮蛮是我唯一的爱人……我的神明。”
“在这几天里,我的神明请你眷顾我,被我拥抱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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