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变了一个人。”成医生笃定地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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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止离开了施重的办公室。
去往温竹森病房的路上,他一直在回忆施重之前对他说过的话。
——“在查询温先生过往病历的时候,我还看到了他的药物过敏史,是苯二氮卓类药物,证明他正在服用治疗神经的药物,所以……不建议直接刺激他的记忆,还是要等慢慢恢复。”——
——“更何况,谁能保证七年前的那个人,就一定是温先生呢?你也不要太过于心急了,凡事还得慢慢来。”——
即便有施重说的这些话,宫止的心中也还是存在着自己的疑虑。
这七年来的温竹森,和曾经大家认知中的温竹森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根本不是一
场车祸就能够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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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
温竹森仍旧在轻声细语地哄着伤心的鼎鼎:“小叔,真的不怪你呀,是我没有做好今天在外面游玩儿一整天的准备,是我身体状况的缘故啦。”
“那、那以后小叔一定要照顾好森森,”鼎鼎立下宏图壮志,“把森森培养得比乖宝贝还要壮,一拳就能打哭乖宝贝!”
温竹森惶恐:“……啊,那倒也不至于。”
门外的宫止:“……”
宫止敲了敲门,听到温竹森说“请进”之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乖宝贝~”因为伤心,鼎叔的小奶音比平日少了许多昭示着开心的起伏,不过面对自家乖宝贝,还是很热情的,拍拍森森的床沿,示意乖宝贝道,“坐在这里~”
宫止顺着自家小叔创造的台阶,迈开长腿走到了床边,不远不近地坐在了温竹森的病床床尾处,偏过头来看温竹森的脸色。
“宫先生……”见到宫止,温竹森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的事情,不由担忧地问道,“宫先生,您没吃亏吧?”
说着,就反手在床头柜上摸索自己的眼镜,想要看看宫止有没有受伤。
他的状态还没有完全恢复,此时说起话来稍显有气无力,微微苍白的脸也被身上宽大的病号服衬得越发小了。
宫止心头微动,摇摇头,声线温和:“没吃亏。”
非但没吃亏,那一家绝望的文盲在听到律师为他们讲清楚利害之后,哭着嚷着说要赔偿温竹森。
Frederick毫不犹豫地回他一句“你们那仨瓜俩枣儿还是留着取保候审吧”,而后向律师转达了宫先生的意思,丢下一句“绝不和解”后,离开了公安局。
温竹森总算能够放下心来:“那就好。”
宫止没再吭声,拿起水果刀,手法娴熟地给温竹森削了个苹果。
“谢谢宫先生。”温竹森双手接过,拿在手里端详半天,才微红着耳根咬了一小口。
宫先生实在是温柔细心得很。
病房门被轻轻敲了敲。
施重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阿止,我来给温先生送药的。”
温竹森颅内的淤血不超过几毫升,他现在的情况只适合保守治疗,日常吃一些神经营养的药物,等待淤血自行消散。
至于恢复记忆的事情,那就只能随缘了。
宫止担心施重对着温竹森大放厥词,站起身走了出去,避免温竹森被他吓到。
“温先生的情况已经没有大碍了,”施重低头看了眼时间,头也不抬地对宫止说道,“一会儿你就可以让人给温先生办理出院了,回家休……”
“还是在医院休息吧。”宫止不赞同道。
回到家,温竹森很有可能会因为社恐而想方设法地把他赶出去,但是在医院的话,一方面能够保证
() 温竹森的状态;而另一方面就是,连温竹森都没有把他赶走的理由。
“你当医院是你家啊,你想……()”
“?()”
的□□。
宫止无语:“……你能不能不要笑得这么变态?”
施重知道,多年来,宫止父母的离开对宫止的打击尤其大,即便有爷爷朝夕陪伴,他也还是无法轻易从那种痛苦中脱身而出。
以至于这七年间,无暇处理其他感情的宫止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人,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宫先生。”
正当宫止犹豫着要不要给施重一拳的时候,温竹森扶着门框从病房里走了出来,见宫止就在走廊里,不由松了口气。
“宫先生,Leilani和Harvey他们还在家,”温竹森抿了抿嘴唇,对宫止说道,“我们应该回去照顾他们。”
听见温竹森说的是“我们”,施重顿时变得比宫止还要兴奋,直接笑着点点头:“当然啊,当然,温先生现在的状态完全可以回家休养,Leilani和Harvey很粘人的,你们两个一定要早点回去照顾他们才行。”
估计是只听到了“你们两个”而不是“你们三个”,一直站在森森旁边充当扶手的鼎鼎不乐意了,伸出小脑袋瓜儿来纠正小施侄子:“是三个人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