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鼎姓虞,不姓宫。
这一点,是直播间的观众们以及各大平台的网友们讨论的最热门的话题。
【都什么年代了,谁说继承人就一定要随父姓啊?】
【看宫先生这么开明的人,我觉得他一定是个对老婆很好的人】
【等等,如果鼎鼎真的是他的儿子,他又真的有老婆,那……森森算什么?】
【天哪不要啊,在事实没有完全搞清楚之前,大家还是别乱说了吧,我好不容易磕上这么般配的一对儿,我真的不想他们塌房啊!!!】
“喷一下手腕吧。”
宫止做事的动作非常迅速,处理好了脚踝处明显的泛红,便抬手握
住了温竹森的手臂,准备喷一喷他的手腕。
温竹森被宫止伺候得很安逸,这工夫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老老实实地听之任之,完全不反抗。
“疼吗?”宫止凑到温竹森的手边,吹了口气。
此举并不会对伤口的恢复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却让人的心莫名其妙地变得……痒痒的。
温竹森舔了下嘴唇,纤巧的喉结轻轻滚了滚。
“这里喷了,”宫止放下喷雾瓶子,卷起温竹森的裤脚,动作又轻又缓,“我再看看其他的地方有没有受伤。”
温竹森刚从脚踝处传来的凉意中抽神回来,就发现宫止已经开始动手了,不禁又羞又急地伸出手,按住了宫止的手背——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宫先生,不用麻烦的,而且上面应该没有受伤……”
没想到却被站在旁边监工的鼎叔开口教训道:“森森~你要乖乖听话喔~不可以把伤口藏起来不处理喔!”
温竹森正想狡辩,说自己应该是没有别的伤口了,就听见蹲在自己身前的宫止也跟着帮腔了一句:“这间屋子里,咱叔的辈分最大,得听他的。”
闻言,鼎叔得意地挺起了小胸膛:“(*^▽^*)”
温竹森:“……”
宫止低垂着脑袋,并没让温竹森发现自己唇边的笑意,手上的动作轻了又轻。
【他在笑!诡计多端的小狗啊嗷嗷嗷!】
【好!很好!检查有没有伤口好啊!继续往上卷!(探头)(伸长脖子)】
【呜呜老婆的腿真的好细好白啊】
【宫先生你到底行不行啊,你是怎么忍得住的啊?】
【姐妹冷静一下,这毕竟是在直播呢,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
【都说色是刮骨刀,但是我的骨头硬的很,求求了刮我吧o(╥﹏╥)o】
仿佛是亲眼看到了直播间里的观众们对着当前的这个画面时,所表露出来的狂热与激动的情绪,宫止停下了继续往上卷温竹森裤腿的动作。
见他动作一顿,温竹森还以为自己腿上有什么其他的狰狞伤口,让宫先生觉得反感了,不由直起身子,也看向了自己的膝盖。
鼎鼎也不知道乖宝贝要做什么,眨着大眼睛仰头望着乖宝贝,似在等他做出下一步的动作,解除心中的疑惑。
“小叔,”宫止转头看着自家小叔,“你想不想跟德米特里他们一起玩呢?”
温竹森:“???”
宫先生怎么会这么突然地让小叔出去玩儿?
宫止的这个行为,温竹森虽然不懂,但鼎鼎却立刻就懂了。
鼎鼎知道上药的时候是很痛的,尽管森森再坚强,也是有可能会在上药的时候掉金豆豆的。
乖宝贝让自己出去找小伙伴们玩儿,一定是为了保护森森的面子~
他这个做小叔的,当然要义不容辞地保护森森啦!
于是,奶娃娃气势如虹地应声道:“超级想!
”
只有这样才能让森森觉得不丢脸!
宫止继续忽悠:“那你既然这么想跟他们一起玩儿,你现在应该怎么做?”
“现在应该出去找他们玩儿~”对这些简单的问题,鼎叔对答如流,“我现在先去找楠楠哥哥吧~他说很想玩一下我的推土机~”
说完,又抱住森森没有受伤的那条手臂,小肉脸儿贴上去,亲昵地蹭了蹭,抱着森森给自己买的小汽车模型扬长而去。
没有一丝留恋,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温竹森满脸懵然。
如愿以偿地送走了自家小叔后,宫止站起身来。
他转身走向房间门,拿着鼎鼎的外套,毫不犹豫地抬手罩在了镜头上。
【!!!】
【盖住镜头,又把我叔赶出去,宫止,你到底要干什么!】
【咱叔到底啥时候能拿到幼儿园文凭啊,都快被宫先生给忽悠瘸了】
【救命啊!宫先生!用得着这样吗?!】
【啊啊啊太过分了!每天看老婆是我唯一的快乐源泉,怎么可以这样子!】
【呜呜呜少董你真的别太爱了】
【不能得到老婆,就算是看看老婆的腿也不行吗?(跪地)】
虽然镜头是无法发出声音的,但看到镜头被罩住之后,温竹森还是莫名地松了口气,朝宫止抿了抿嘴唇。
宫止的视线停留在青年唇边的浅淡梨涡上,愣了会儿神,清了清嗓子,偏开视线。